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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終於拉開帷幕。

劍盟一派曾經是江湖第一大派,現在雖說是沒落了,但曾經的輝煌為後代留下了寶貴財富,就像劍盟山各個山頂的山洞,就像劍盟山上的房屋,就像,眼前可納萬人的比武場……

方形的比武場,圓形的比武台,四周並沒有擺放桌椅,因為這裡有規律的安置着石椅,並且是一圈圈提升高度的石椅。我禁不住想,當初,劍盟派該是怎樣的強大。

比武場的一邊有一個不是很大的看台,擺放着七張椅子,顯得很是稀鬆單調,透着怪異。

一些座位前豎著牌子,寫着各派名稱,師父帶領我們找到位置一一坐定,就跟師叔閑聊起來。

不斷有人指着這邊竊竊私語,一副又敬又怕的樣子,應該是看到牌子上的“雲華派”,正在偷看傳說中的華雲先生,萬幸沒有人湊過來。

我終於得閑向項秋問出心中疑惑:“這位子怎麼這麼亂,是按什麼排的?”

項秋又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不耐煩道:“亂排的。”

我耷下眉眼,靜待大會開始。卻不想聽到了費雲清泉般的聲音:“右邊是各大門派的位置,從離我們最遠的開始,依次是景和派、重影宮、司徒山莊、冰碧宮、道門、風閣、劍盟派,再往我們左邊的就是些小門派了,就按江湖地位一排。至於對面,是無派的江湖俠士,沒有排位。”

我順着費雲的指示看去,最前面的是一群橙色衣衫的人,佔滿了最右邊的幾排。再來是一群白衣人,浩浩蕩蕩的,人數也不少,不過全是女子。

“那些女子是什麼派?”該不會是什麼道姑之類的吧,可看這穿着也不太像,髮飾可沒吝嗇,個個如鮮花般嬌艷,

“重影宮,很神秘,江湖中傳言很少,但卻是名副其實的江湖第二大幫派。”費雲略一挑眉,用扇子支着手說。

“嗯,可以理解,那……”

“胡檸,再多說一個字,就別想在山上看武林大會了。”

我咬住下唇,惡狠狠盯着項秋,卻想不出反駁的辦法。正巧看到夏無雙他們進來,我站起身,直接向他們走去。

項秋扯住我的衣服:“今天已經給你時間讓你去敘舊了,你可以了吧?”

“別讓我說第二次,放開。”泥人也是有脾氣的吧,我難道就非得被他管着?

身體熟悉一麻,我被強行按到椅子上,這次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費雲瀟洒一甩扇:“師弟點穴的功夫倒是精進不少,但小檸兒可是你師姐,不該尊重她一下的么?”

“是啊,可現下並沒有在山上,師父也沒有說過不可以相互切磋。”

切磋個毛,我就差咬碎一口銀牙,我胡檸要是真真嫁給了他,人生還能有什麼出路。

“小檸兒,那我就接着給你講好了,你就當是聽故事。重影宮再往下是司徒山莊,此乃江湖第一鑄劍山莊,現任莊主連鑄兩把好劍。”

我眨眨眼睛,示意聽到。話說,這個司徒山莊還是我姑姑家呢,可是剛剛好像並沒有看到司徒玉珏姑娘。

“然後是冰碧宮,宮主任旭倒是個風流人物,二十三歲執掌冰碧宮,如今不過是短短三年,竟能成為江湖第四大幫,師妹若是有興趣,改日師兄可為你引見。”

“師兄,何必說這些任誰都知道的事情,胡檸就算再孤陋寡聞,也不至於連這些也不知道吧?”項秋終於發作起來。

“師弟,你這夫君還真是不稱職,難道看不出小檸兒就是不知道這些么?”

項秋不再發話,我被點穴,全身動彈不得,更加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以周圍迅速下降的溫度來看,肯定是臉色不太好看。

“旁邊的是道門,弟子眾多,對禮法很有研究,門主苻斌御下嚴厲,但苻斌本人修為甚高,是個人才。”

我腦子裡立刻浮現一個老道形象,一身道袍挽着道髻,手拿拂塵,板着一張棺材臉。

“下面是風閣,閣主呂回,收集情報,買命殺人。”

呂回?應該是呂俊悔的父親了,想不到呂俊悔一家名字都這般,嗯,有個性。

“在我們旁邊的是劍盟派,還沒有到,大概會最後入座,已經排不上了。江湖中只有六大門派,雖說有名次之分,但幫眾或實力相差不是太大。”

費雲話音剛落,師父就說:“秋兒,解開你師姐的穴道。雲兒,各大門派的掌門快要入座了,指給你師妹看。”

眾人皆是大惑不解,我卻頓悟,這是要讓我提前認識這些江湖大佬,以便江湖大亂的時候不至於一問三不知,影響大事呢。

我活動一下身體,不解道:“師父,您不是在這麼,為什麼讓我去……”

師叔一挑雙眼:“自己惹出來的事,自然要自己去善後,你師父要是能幫的話,還用你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毛頭小兒?”

“老頭,什麼叫我惹出來的,我早就跟師父說過,我和老高是一片善心。若是見不上我的能耐,你去好了。”又要讓我去送死,還又嫌棄我不中用,有本事別用我啊。

“徒兒莫急,師弟是一時擔心為師,並沒有怪你,也沒有嫌你。一切是天命所定,順應天命就好,無須強求。”

馬老頭深深望了師父一眼,轉而看向入口處。眾人擁着一人而入,此人一身銀白色衣服,距離太遠看不清長相,但雙手背於身後,邁步穩健,全身散發著迫人的氣勢。

此人身後有一銀一紅兩個人影相隨,我認出那便是陸林和司徒玉珏,那,前面那人不出意外就是武林盟主――陸天河。

“最前面的是陸天河陸盟主,他……”

“就是那個見到你也得下跪的陸盟主?”我心中不快,轉而找刺道。

費雲嘴角略略彎起:“師妹還真是記仇,但,這也是事實。”

項秋猛地站起身,抓起我的手往外拽,丟下句:“師父,我帶師姐去那邊,這裡太遠看不清。”

左邊的空位置很多,不像右邊似的那般擁擠。項秋直接帶我坐到了第三排的一個位置,舒一口氣,冷聲道:“師叔的話是什麼意思,善後,善什麼後?”

“天命。”

“危險?”

“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