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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回邁出的腳,坐到桌邊生悶氣。mht.la?網胡檸,你個懦夫,不就是個人么,最多不過是身上有點錢,竟然就把你吃得死死的了。在這裡,前怕費雲,後怕項秋,還能有點出息不?

“你還欠我九萬兩銀子,還我。”

“不過是幾張破紙,光見你放在身上,也沒見你花過,把它廢了還是幫它實現價值呢。”

“放在身上好玩,管得着么,那是我哥給我的,必須還我。”

項秋自懷間掏出一張金黃色銀票,甩到桌上。我拿起來一看,嗯,很好,十萬兩的銀票,我喜歡。

“我要出去找吃的,先走了。”

“不必,一會兒會有人送飯過來。”

“你已經叫人送飯了?那我先出去一會,待會回來吃飯。”

“夏無雙他們在左廂房三十四號,限你兩刻鐘,逾時捉回。”

“嗯哼,多謝。”看來這人也不是那麼惹人討厭。

左邊廂房與右邊完全不同,沒有一個個的小院子,只是一個大院落,裡面是比排的房間,門上掛着牌號。

我有些糾結的看着那些字,跟我所知的老寫數字不太一樣,要找到他們應該不是很容易。

其間不斷有人路過,但大都沒怎麼注意我,這本來就是俠士聚集的地方,有一兩個不正常的人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了。

正在我考慮是不是返回需求某人幫助的時候,一身白衣,手搖摺扇的費雲出現在院門口。心中暗呼倒霉,怎麼就碰到他了呢,我寧願面對項秋啊!費雲是誰,是殺人不眨眼的羅剎啊!

“師妹這是來找夏無雙,怎麼不進去?”

我遏制住逃跑的衝動:“我不認得這些門牌,找不到夏無雙。”

費雲一愣:“師妹不認字?”

“要讓師兄失望了,我真不識字。”

費雲轉瞬恢復儒雅:“高將領如此大才,你與他又這般投機,我還以為你也定然是大略之人。這樣也好,女子還是莫要懂得太多,讓人感覺太聰明的好。”

“讓師兄見笑了,不知高將領一向可好?”

“高將領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將才,若不是他所向披靡,數次擊退敵軍,我今日也不會得閑來參加武林大會了。十三年一次,若是錯過就當真可惜了。”

我從心底為老高感到驕傲,也許,老高來到這裡就是為了上戰場實現他的價值的。

“老高大概就是看我比較笨,所以才願意與我親近的,讓師兄見笑了。”

“唉……口口聲聲叫我師兄,能否放下你的戒心呢?我實在是不清楚,到底做過什麼,讓你如此懼怕我?”

我笑得比哭還難看:“在下天生膽小,不是王爺做過什麼。”

費雲一搖頭:“算了,將來有的是機會問你,不是想見夏無雙嗎?跟我來。”

費雲把我領到一間門前,示意我敲門。三聲敲過,房間應聲而開,蕭笙淡漠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喜:“二哥……”

蕭笙先是沖費雲一點頭,這才對我說:“不是昨天就上山么,怎麼沒找到你?”

我心中一陣委屈,宣洩道:“別提了,差點沒變臘腸,那個項秋功夫那麼爛,還非要在那個難走的路上山。光這樣就算了,都快要餓死在那了,還要顧及那可笑的面子……”

夏無雙從裡面探出頭來,好笑道:“行了,知道你委屈了,想吃什麼,大哥給你去端來。”

我撥開他們兩個,走進屋裡:“不用,項秋已經叫人送飯了,我一會回去吃。”

小松額上覆著紗布,,正躺在床上睡覺,我放低聲音:“小松怎麼了,受傷了?”

“沒事,是蕭笙說可以除去小松臉上的胎記,所以覆了葯。”

我鬆一口氣,放下心來:“二哥還真是全才,可惜師父說我不適合學醫,還說教我至少要十五年呢。”

夏無雙撲哧一笑:“那看來是真不適合,費雲,裡面坐。”

費雲一頷首:“你這個妹妹還真是有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我就怕的厲害。”

蕭笙淡淡一笑:“是因為還不太熟悉吧,小三本性冷漠,很難相熟,迄今為止,就是見她跟高笑相熟最快。我有時候也想不明白,一個大小姐,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戒心。”

“二哥……”蕭笙這是怎麼了,幹嘛對費雲說這些。轉而一想,人家早就認識了,比我早了不知多久,我們儘管是兄妹相稱着,但並沒有正是結拜。

“我知道你們在這了,我先回去吃飯,有空再來找你們。”

“這麼急,不會是最近發生了什麼讓你對項秋另眼相待的事情吧?”夏無雙玩笑道。

“夏無雙,你的想象還真是別具一格,什麼都沒有發生,是我餓了。”

夏無雙撇嘴瞪眼點頭一氣呵成,蕭笙催促:“快回去吃飯吧,餓的時間太長對身體不好。”

我一點頭:“嗯,那我先回去了,大師兄,我先行一步。”

費雲一闔眼:“好。”

將將走到門口,就聽夏無雙大喊:“費雲,你是華雲先生的徒弟?”

只聽費雲清泉般的聲音帶着笑意:“這有什麼了不得的,難不成,因為我是華雲先生的徒弟,你就會在武林大會上讓我幾招?”

腳下一頓,趕緊加快腳步,但願不會無意間壞了魏王的大業,轉而恨上我,我是小人物,鬥不過堂堂雲國王爺啊……

回到房間,桌上已經擺上來飯菜,項秋正拿着筷子慢條斯理地吃着。見我回來,冷哼一聲:“如願了?吃飯。”

我小心問道:“剛剛碰到費雲了,不小心告訴夏無雙他們費雲是我們的師兄,會不會壞了他的事?”

項秋頓住筷子,撩眼看我:“很關心他?”

我無力扶額:“我是怕他會追殺我。”

項秋把視線移回餐桌:“不會,費雲對你很是不同。”

“嗯,因為那位依萱姑娘?”

“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還說什麼了?”

“沒有沒有,是那次他叫我依萱,我猜那是他那所謂‘故人’的名字。”

“嗯,是她的。一個總是面帶憂鬱的女子,全名叫藍依萱,廉王的養女。去年冬天被人下毒,曾經在雲華山上養過一個月,受了很多罪,最終被師父救回,卻在下山的第二天被暗殺。”項秋表情有些傷感,似乎觸動了心底的悲傷。

“一個好女子。”項秋最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