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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姨明知拗不過他了,只好說:“那你先歇會兒吧。我來整理下行李箱的衣服。”

許父去休息了。

孟姨趕快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開始整理。

很快她弄好了。看看時間還早,心裡卻很焦急。其實,她也很怕他把許茉叫來了。

她也明白,一旦許茉過來了,那這事兒的解決難度加大了。她才不希望是這樣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看都快到人家醫生的班時間了。她走過去把他叫醒來,“老許,你快起來洗把臉。我們得早點兒過去單嬌那邊呢。”

許父也知道既然都來了,還得去找找單嬌,再跟她女兒把事情說明白。在他看來,反正他們現在的年齡都還小。

等他起床後,孟姨催着他快去洗漱。

她不停地看着手機的時間,“老許,你動作放快點兒。”

許父洗漱好,他還是覺得跟許茉打聲招呼較好。“我把許茉叫來,讓他帶我們去吧。”

孟姨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心想,許茉又不是傻子,他會帶你去嗎?

“唉,老許,許茉他下午還要課呢。我說,你還是別打擾他的學習了。再說吧,你都去過那醫院的。還是我們自己去吧。”

“我是想當著許茉和她們幾個人的面,把這事兒說清楚。免得以後又鬧出誤會來。省得大家相互埋怨。”許父解釋道。

孟姨連忙說:“老許,這事兒只要跟單嬌她們母女表明我們的態度了,我想事情也應該解決了。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呢。”

儘管她嘴是這麼說的,實際,她的心裡可是擔心許茉到場後,把這事兒給整雜了。

她站起身拉他,“走吧!別再瞻前顧後的了!你能不能態度堅定,處事果斷一點兒啊!”

沒辦法,許父只好跟着站起身來。

孟姨的心總算是平靜了許多。

……

病房裡,單母坐在床邊的凳子,單莉靠在床頭。

從早開始,單莉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想,莫不是又有什麼麻煩要來臨了?

到了午後,她那眼皮還在不停地跳動着。為此,她也很惱火。

然後,她用手按住雙眼,看你再怎麼跳。

見狀,單母問:“你怎麼啦?”

她嘆口氣,指着自己的雙眼,“你看,我這眼睛呀,從早一直跳到現在。以前,別人都說雙眼跳要出禍的。該不會有事吧?”

“哪會有事呀!”單母想想,之前在書看到這種現象說是缺鈣或者是有風的原因。想着在這醫院裡,每天吃得飯菜都沒營養,才會造成這種現象的。“你這是缺鈣。等明天我去買些材料,給你煲點兒湯。你這身體得補充營養才行的。”

聽她媽這樣解釋後,她的心情似乎又輕鬆了一些。心想,可能是我想得事情多了,神經太緊張的原因吧。要是告訴了許茉,沒準他又會說我多愁善感的。

……

孟姨拉着許父從酒店走了出來。她朝四周圍引頸張望,想叫輛出租車。

許父看她站着,便說:“你怎麼不走啊?”

“等車呢。”

“哎呀,都很近的。還坐什麼車呀。很快走到了。”

然後,許父在前面帶路,孟姨跟在他身後,朝醫院走去。

沒走多遠,孟姨轉身朝側邊街道望過去,怎麼前面那人的背影跟許茉很像呢?

她定睛一看,那人走路的姿態,還有身高和髮型,跟許茉一模一樣的。

她又仔細地看了看,沒錯。那人是許茉。只是她感到很怪。他怎麼往那個方向去了呢?

在剛剛午在酒店門口下車時,許父還告訴過她,並指了許茉他學校所在的方位。

她好怕許父轉過身來,也看到了許茉。於是,她又加快了步伐,跟他走在一排,並且還拉着他的手,走得更快了一些。

她真希望在這個緊要關頭,千萬別節外生枝了。不然,她的計劃那全部泡湯了。

許父平時很少走路,出門便是以車代步。他側過臉來,“有必要走這麼快嗎?”

“也不快呀。”她沖他嘿嘿一笑,“我平時習慣了,都是這個速度呢。”

許父也不再說什麼了。

她向前望過去,遠遠地看到了市心醫院的那個又紅又大的招牌了。

此刻,用“欣喜若狂”來形容她的心情,一點兒都不為過。她昂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或許,她是在心裡想,單嬌,我看你的計劃馬要落空了。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許父抬手指向前面,“快到了。前面是醫院。”

孟姨點頭“嗯”了一聲,“好近的。”

“是很近的。可能,是因為離學校近,她才會來這家醫院吧。”

到了醫院門口,孟姨朝大門兩邊望了望,似乎是在尋找住院部的位置。

許父指向後面,“從門診大樓穿過去,第一棟是病房。在三樓呢。”

這時,孟姨不再說話了。她退到他的身後,讓他走在前面帶路。

許父在前面直接走到電梯門口,孟姨看電梯才剛剛去,她嫌浪費時間,便提議道:“老許,你不是說在三樓嗎?我們走樓梯去還要快一些。”

看她這麼說,他也只好隨了她的意思。“可以啊。我也好久沒爬過樓梯了。剛好可以鍛煉一下身體。”

樓梯時,孟姨表現得很賢惠的樣子,一直扶着他,生怕他一不小摔倒了似的。

到了三樓,孟姨停下了腳步。

許父朝前面指了指,暗示她病房在前面。

她定了定神,來了個深呼吸,順便挺起胸膛來,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病房門是打開的,到了門口,許父站住了。

孟姨昂起頭,並把脖子伸得長長的,朝裡面望去。她可能是想第一眼能看到單嬌和她女兒吧。

許父可能是覺得太放不下面情的原因,不肯往裡面走。他也知道等會兒很難開口跟單嬌說事兒。

孟姨在他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提醒他進到裡面去。而許父是站着不動。

孟姨雖然很心急,卻也不好意思拉着他走進去。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做這個惡人,背負罪名。她倒是希望許父開個頭提起事情來。

單母本來是面對單莉坐着的,她轉過身來,剛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父。

此時,真不知該怎麼來形容她的表情了。驚訝、慌恐和愧疚,還有難為情,等等,各種心情夾雜在一起,還真是說不出有多麼尷尬了。

或許,她在想,明明前天許茉親口跟她說,他爸爸已經回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難道他爸是騙他的?

而許父呢,他在跟單母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趕緊收回視線來。他感覺自己一個大爺們的,跟在做賊似的。

說實在的,他的良心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畢竟來說,前些年單嬌在他們家時,他還是感到挺滿意的。要不是她女兒跟自己的兒子在一起,或許什麼事兒都不會有的,他還是會一直在心裡感激她幫忙照顧了許茉幾年。

既然已經來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來面對她們母女了。

孟姨的心呀,七八下的,無焦慮,她真怕他面對單嬌母女後,一時心軟,不再提起許茉的事兒。

她很想擠到他的前面,昂首挺胸地朝着單嬌女兒的床位走過去,可是,她內心也很矛盾,不想當這個惡人。

想想,拆散正在熱戀的一對"qing ren",那可是罪大惡極的。她也不想將來許茉怨恨她一輩子。

要是許父在前面提出來了,她在後面跟着幫腔,那卻又是一回事兒了。至少說,那份罪過要輕許多的。並且性質還不一樣呢。

且說,單母,她跟觸了電般的,有些犯傻了。不過,她越過許父朝後面望過去,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他後面的人是個女的。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後面的人會是孟艷妮。因為她已經沒有心情去想其他的問題了。

單母的心已經亂作一團。她只是怪,為什麼他又來了?想想剛剛單莉還跟她說眼皮跳的事兒,她還安慰過單莉的。

難道真的有事兒嗎?一種不祥的預感襲她的心頭。她呆若木雞般地坐在凳子。要是在往天的話,她看到認識的人來了,早站起身來了。

而單莉呢,她靠在床頭,由於眼皮還在跳個不停,她低着頭,兩眼無神地望着白色的被子,也不知道她媽所面對的難堪場面了。

孟姨也知道老站在門口也不禮貌,還要影響其他人的進出。她在後面輕輕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進去病房裡面。

許父也清楚孟姨在後面很心急。同時,他也深深地理解單母那無詫異的表情。

次來的時候,他都沒怎麼看清楚她的女兒。今天他好想朝床望過去,只是那視線要經過單母的身旁,他的良心似乎受到了譴責,又感到於心不忍。

想着站在門口,也不能解決問題。事情總得需要面對面地來處理和協商的。他硬着頭皮慢慢地往裡面移動着腳步。

而孟姨呢,她覺得這場景太難堪了,趕緊朝後面退了幾步。這樣,單母也看不到她了。

單母的神經好像慢慢地蘇醒過來了。愣了愣,她才緩慢地站起身來,並望向許父,“你來了。”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