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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韋帝自以為七個妖嬰已除,東盛國可高枕無憂,更是變的昏庸無道,每日飲酒作樂,殘害忠良。歌舞昇平。不理朝政,致使民怨四起,很多朝中大臣接連諫言,卻都徒勞而返。

武韋帝以妖嬰已除,天下太平為由,將等候在殿外等待諫言的大臣,拒之殿外。自己則把酒言歡,淫樂與後宮之中。

國師為了投其所好,四處搜尋世間貌美女子,獻於武韋淫樂,以博取武韋帝的歡心,使其玩物喪志,以此來鞏固自己的邪惡勢力,奪權霸政。

一日國師行至長安城外滿月茶樓。忽聽茶樓內傳出一陣悅耳動聽的琴聲,便駐足良久。此琴聲悠揚入耳,撩人心弦,耐人尋味。

隨即問道路經此處的路人,茶樓內是何人在彈奏,路人告知,此琴聲乃長安城第一美人,郭氏所彈。此女姓郭,名秋月。聽聞郭氏自幼學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本是富貴人家千金,不料家門不幸。淪落至此,靠賣藝為生,此滿月茶樓只接待達官貴人,名門望族之士,致使很多士人只聞琴聲,不見其人。

而郭氏彈琴,還有一怪癖。以帳簾遮身,士人也只能見其帳簾之內的優美身姿,卻無緣識知美人真身。國師聽後疑惑不解道:“既然未曾有人見過郭氏真面目,怎敢稱其長安城第一美人,此事豈不荒謬。”

路人不耐煩道:“荒不荒謬,你不會自己進去看。問我干甚?”說罷路人拂袖而去。

這倒讓國師來了興緻,於是帶着隨從進了滿月茶樓。一進門便有一濃妝艷抹的婆娘,陰陽怪氣的上前高呼道:“哎吆,哪來的江湖術士,請爾等速速離去,免得打攪老娘做生意。”

國師見此婆娘賊眉鼠眼,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便知此婆娘乃滿月茶樓掌柜的,從面相上看此人貪得無厭,必是一愛財之人。

隨從見婆娘對國師無理,有些不滿道:“大膽,你可知這位是何人?竟敢如此說話放肆。”

那婆娘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一個江湖道士,裝什麼裝?去,去。別打攪老娘開門納客!”說罷就要將國師等人轟走。

國師從長袍袖裡掏出一塊白花花的銀子,在婆娘眼前晃了晃,頓時那個婆娘兩眼放射出貪婪的目光,急忙賠笑着去拿國師手中的銀子。

而國師卻將那白花花的銀子收了起來道:“掌柜的,剛才不是說不接待江湖術士嗎?為何還要取我手中銀兩?”

那婆娘一臉壞笑:“哎吆~這都是什麼世道了,只要有錢就是爺,您說是吧爺,這位爺您裡面請!”

國師笑了笑,將手中那定白花花的銀子放到那婆娘手中:“拿着吧!帶我去見樓上的姑娘。”

那婆娘將銀子放在嘴邊咬了一下,確定無誤後。笑臉相迎,便帶着國師以及幾個隨從上了二樓。此二樓已經坐滿了文人雅士,大多都是達官貴人,身世顯赫的公子哥。

眾人坐在帳簾外,靜靜的欣賞着郭氏的琴聲,作出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只見薄紗帳簾內一白衣女子,身姿優美,撫琴而坐。雖然隔着一層薄紗,卻無法掩飾住她嫵媚而妖嬈的美。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讓人魂牽夢縈,透過薄紗那若隱若現的身影,更是引人無限遐想。此等傾國傾城的女子,世間少有。

女子用芊芊玉手不停的撥動着琴弦,彈奏出一曲美妙而動聽的旋律,而那躍然指上的音符如那夢幻中的少女,羞澀而不食煙火。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就連當今國師都沉醉其中,為其琴聲而陶醉。

國師及其隨從擇一角落而坐,引來無數如刀刃般的眼神掃過國師臉頰,隨即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滿月茶樓,怎能讓道士玷污了這等高雅,難道道士現在也開始棄占卜算卦,學起文人雅士了。”

“哈哈……”

“文台兄,此言甚得我心啊。一個江湖術士,豈能懂這高雅之音律,豈不讓人笑話,真不知道他有什麼臉進來,難道不要臉?”

“哈哈,諸位兄台。如今這滿月茶樓,怎麼什麼人,也放進來。這豈不是玷污了這郭姑娘的尊貴之名。”

“就是啊,江湖術士就應該去街頭巷尾占卜問卦。跑來這優雅之地,難道一個江湖術士也仰慕郭姑娘芳容,這豈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取其辱。”

“文台兄,像我等俊俏小生,家事何等顯赫尊貴,都不曾博郭姑娘美人一笑。他一算命的,算什麼東西!也要來與我們分一杯羹。”

幾個書生模樣的公子,在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話語之間明顯有一種不被待見的意思。對着當今國師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國師對此嗤之以鼻,並未在意。他此次跨進這滿月茶樓是為當今聖上選妃而來。再加之今天心情尚好,並不想動殺念。

而他身邊的隨從聽後卻怒氣升騰,國師身份是何等的顯赫,豈能容這些爾等鼠輩在此辱沒國師。一拍桌子道:“大膽,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說罷隨從就抽刀欲殺之。

隨着刀從鞘出,一聲‘疵啦’冰刃聲,帶着殺氣響徹耳膜。鋒利帶着寒光的刀柄已出一半。隨之琴弦斷裂,琴聲戛然而止。

而此時房間里已是殺氣騰騰,幾位豪門公子。已是瑟瑟發抖,像他們這些舞文弄墨的後生小輩。哪見過這等世面。一個個屏住呼吸,早已嚇的魂飛煙滅了。

就在此時,帳簾內一聲之音傳出:“何人在外面造次,破我彈琴之雅興。”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秋月姑娘一身長裙,早已起身背對眾人。雖然隔着一層薄紗帳簾,那若隱若現的優美身姿還是令人為之驚嘆,不愧是號稱長安城第一美人,連背影都那麼惹人心醉。

國師將手中法杖,遞與旁邊隨從,一擺手示意隨從將刀收起來,隨後上前一步道:“方才老朽路經此處,忽聽樓上姑娘彈琴如之音,動人心弦。特來一睹姑娘芳容,卻不曾想被幾個書生羞辱。”

“隨從氣不過,一時驚擾了姑娘彈琴,請姑娘莫怪。”

帳簾內背對眾人的秋月冷笑一聲:“呵呵,驚擾本姑娘彈琴到是小事,只不過先生的隨從萬不該驚擾我的客人,琴弦斷,恐今日先生的這幾位隨從,得用鮮血祭奠這斷弦了。”

話音剛落,帳簾內飛出數枚暗器,速度之快,那幾名隨從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就紛紛倒地,沒了呼吸。

國師先是一驚,看着幾名隨從慘死卻沒有動怒,隨即道:“姑娘好身手,他們能死在你的手下也算是他們的幸事,姑娘可否與貧道會上一面,容貧道為姑娘占卜一卦怎樣?”

而在一邊的幾個書生早已經嚇的驚恐萬分,看着死在地上的幾名隨從的屍體,更是個個身體瑟瑟發抖,後背發涼,就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殺人了!殺人了……”

隨即茶樓內大亂,聽客紛紛逃竄。幾名豪門公子聞聲倉皇而逃。面對這樣的變故,國師鎮定自若,好像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一般,對於自己的幾名隨從之死也沒太過在意。

畢竟他身為當今國師,天子的寵臣,區區幾名隨從又算的了什麼,只要這次能將秋月姑娘獻與陛下。再死幾名隨從,對他而言也將無關緊要。

秋月姑娘聽聞國師要為其占卜一卦,便轉過身來:“當今國師不在朝中,處理國家大事。竟然跑到茶樓替本姑娘,占卜問卦。不知此事乃國之幸事還是禍事呢!”

當秋月姑娘識破了他國師的身份,還是為之一驚,隨後恢復一臉平靜,笑道:“既然姑娘已知我身份,為何還敢殺我奴僕?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此時帳簾飄起,一股妖風襲來。秋月走出帳外:“我即知國師身份,怎不知國師此來何意?占卜之術只可蒙蔽當今昏君,卻瞞不過我。國師乃萬崖山修鍊千年的毒蠍得道,不殺其奴僕,怎與國師交心。”

國師聽後有些若有所思,看來此秋月姑娘也並非世間凡物,能知其真身必定也是修鍊得道的妖物。只不過國師不知秋月姑娘是何物幻化成人。

笑道:“既然如此,就請秋月姑娘道明真身,你我以誠相待,以心交友如何?”

秋月走到國師近前,將裙擺一揮,坐於旁邊:“我乃石雲山青蛇,同國師一樣修鍊千年得道,幻化人形。在此茶樓賣藝,只為等一人。”

國師有些疑惑道:“哦?姑娘所等何人?”

秋月隨口道:“國師你。”

國師不解:“為何要等貧道?”

秋月道:“國師有所不知,小女雖已幻化人形,但還需食幼童血液方能增加法力青春永駐,故此等國師將小女獻與當今陛下,以求方便。”

國師聽後笑道:“呵呵,我為什麼要幫你?有何好處?你怎麼確定我一定會將你獻與陛下?”

秋月抬頭看了一眼國師道:“此次國師走進這茶樓,不就是為了將小女獻與陛下,討其歡心。鞏固你在朝中邪惡勢力,奪權霸政嗎?我們各有所需,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

國師聽後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將頭貼近秋月耳邊道:“你不僅長的美,而且還夠聰明。”

秋月起身,在國師面前走過,來到窗前背對着國師,望向遠處,嘴角微微翹起冷笑一聲:“國師難道就不聰明嗎?”隨後秋月轉過身來,看向國師。

兩人會意的相視一笑,而那笑容卻帶着陰險和殺氣。此二人也將成為東盛國的蛀蟲,成為天下蒼生的嗜血魔鬼。

國師一伸手道:“那就請姑娘一同隨我入宮,面見當今聖上吧!”

秋月眼神中閃過一絲竊喜,她似乎已經聞到了那一股股幼童的血腥味,那食之的痛快淋漓。她那青春永駐的容顏。

“國師請先行一步,小女隨後便到。”

國師點點頭,隨後一絲陰險閃過臉頰:“那貧道就在皇宮內靜待姑娘了。”

隨後國師手持法杖,離開了滿月茶樓。自此妖道霸權干政,妖妃惑亂朝綱。致使忠良慘死,血染大殿,後宮污亂不堪,幼童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昔日的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也將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