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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你個大頭鬼!”

何其貴氣得隨手抓起桌上的鼠標墊朝他倆砸了過去。

完了完了,看來是已經『露』陷兒了!

趙大和趙三心中叫苦連天。

何其貴:“誰借你們的膽子,仿趙二的外型做個ai,這是嚴重違規知道嗎?造個假的他放辦公室,真的他就可以回家睡覺打遊戲了是嗎?用公司的資源為自己謀福利,這叫以權謀私知道嗎?!”

趙三靈機一動:“趙二不是在家睡覺打遊戲,他日夜為公司『操』勞,所以生病了。”

何其貴:“生病了不是有病假嗎?”

趙大:“可是病假3天以上不是要求有醫生開假條嗎?趙二這病他開不出來假條......”

何其貴:“為什麼?他得的什麼病?”

趙三:“相,相思病。”

何其貴一愣。

趙大:“老大你聽我們解釋。不是我們主動要這樣做的,是有個客戶的訂單指名道姓要按趙二訂製。公司規定說只要不是名人,並且有客戶要求的話,可以考慮......”

何其貴一愣,還有這樣的客戶?趙二那小夥子長的其貌不揚的。

趙三:“千真萬確。不信,我現在就把那訂單給您找來。”

幾分鐘之後,張倩兮的訂單擺在了何其貴的辦公桌上。

何其貴審視過之後,知道這是一份千真萬確的訂單,下單的女子長得十分漂亮,看來還真有不看重外表的美女。

何其貴:“那趙二現在人在哪兒?”

趙大和趙三苦着臉:“老大,我們要是跟你說實話,你能不能保證不發火?”

何其貴這時脾氣也平復了一些:“呵呵,不能,趕緊說!”

趙大十分義氣地站出來說:“這事是我出的主意,要怪就怪在我頭上好了。”

於是他們講了趙二如何對那位下訂單的張倩兮一見鍾情,然後發現張倩兮要訂製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人工智能男友,所以就乾脆打法趙二自己去了,想促成這一對......

說完求老何幫着保密,畢竟趙二年紀不小了,能碰到兩情相悅的美女不容易。

何其貴聽完之後居然沒發火,看樣子也是很難相信世間有這種事。

正在他們三個關着門說話的工夫,一位給公司送水的小哥扛着飲水機的桶來到三位趙工辦公室門口喊了句:“麻煩出來接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趙二率先走到辦公室門口,再次發生了剛才那前進一步、後退一步就是出不來門的一幕,配上那面無表情的表情,更加驚悚。

“媽呀”一聲,送水小哥嚇得把桶一扔跑出老遠。

可能是他這一聲叫喚太凄厲,把左鄰右舍辦公室里的同事全招出來了。

於是,大家一同目睹了人工智能趙二在辦公室門口的詭異行為,都被嚇得不輕。

聽見外面一陣『騷』『亂』,何其貴跟趙大趙三趕緊開門出來,這才發現,樓道里擠滿了人,各個神情怪異!

這下,就算何其貴想為趙二保密也保不住了。

再後來,這事自然就傳到巫山耳朵里了。

肖米說得對,這事處理不好,公司損失很大,主要指損失趙二這樣的高級研發人才;可是如果按公司章程處理,章程里就沒寫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此時站在巫山面前的趙二,瘦了一圈,鬍子拉碴。

按說這幾天提心弔膽過日子沒休息好,應該十分憔悴,但精神上卻是極度亢奮和高昂的。

還用說嗎?他的努力沒白費,終於得到了女神的青睞,覺得幹什麼都渾身是勁兒,哪怕正在接受大boss的批評!

巫山:“把自己送到美女客戶那兒去享艷福,把ai留在辦公室上班,虧你想得出來!自己說,想怎麼接受懲罰?”

趙二:“巫先生我錯了,我認罰。”

雖然是在認錯,但趙二的表情竟然開心得像在受表揚一樣。

巫山看了他一眼:“人家家裡人都沒發現?”

趙二:“報告巫先生,前幾天都沒發現。”

巫山:“那你吃飯喝水洗澡上廁所是怎麼解決的?”

趙二不無得意講了一下,自己是如何用聰明才智跟張倩兮家的人鬥智斗勇的。

巫山聽得十分吃驚:“那人家發現了之後沒報警?”

趙二罕見地『露』出一抹羞澀的神情:“沒有,不但沒有,女神還認真地打算跟我交往了,托公司的福。”

巫山見他這個樣子,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二:“巫先生,這幾天我沒請假就曠工,的確不對。更不對的是產品弄虛作假,沒把真的送過去,有損公司的名譽。就算您現在開了我,我也無話可說。”

巫山再次卡殼,其實他並不想開了他,趙二的確是個研發人才,而且他做的這事吧,雖然違規,但是你別說還挺有創意的挺有勇氣的,一般人絕對做不出來。

巫山就喜歡這種不走尋常路的人。

他想了想:“下不為例。這次就罰你做50個俯卧撐吧!”

“哦,我知道了!”范舟不悅地自言自語,“我甩了張倩兮之後,她竟然找了一個長得那麼矬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人特有錢!長得帥跟財大氣粗,女人總得圖一樣嘛是不是?”

這麼一想,他心裡被替代的彆扭,瞬間轉化為了對女人拜金的鄙視,倒也算是成功調節了心情。

可是目前比這更糟心的是,莫小魚父女還被關在那棟別墅里呢。

自己為了莫小魚甩掉了身材火辣、就是可惜父親坐過牢的張倩兮,結果這對父女還不領情!

也不能關他們太長時間了,萬一出什麼事就不好了,得讓易先生快些想辦法說服他們配合才行。

范舟這樣想着回到了別墅,結果驚見易如風獨自一人站在空『盪』『盪』的房間里發獃,並不見莫小魚父女身影。

“易先生,他他他們人呢?”

易如風轉過身來,一臉“整不明白是咋回事”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跑了吧。”

范舟:“跑了?呀,沒做好思想工作就跑出去了,到外面指不定怎麼說咱倆呢!怎麼辦易先生?”

易如風:“你不是知道他們住哪裡嗎?你去家裡看看。”

范舟:“好,我這就去!”

他來到莫小魚家小區的時候,相識的鄰里還跟他打招呼說,小范啊,好幾天沒瞧見你了。

范舟也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回答:“是啊是啊,這幾天忙。”

可是,莫家沒人。

他又提心弔膽地跑到警局去打聽,人家說小魚好幾天沒來上班了,好像是請病假了。

這麼說,她也沒回警局,難道是找媒體曝光自己bǎngjià她的事去了?

這消息一傳出去,還不得跟長了翅膀似的飛得到處都是?

從此,要臉面的范舟開始寢食難安。

但他僅僅是寢食難安而已,而人家莫小魚的人生,卻從此徹底改變了。

由於她過於耿直,缺乏心機,口口聲聲揚言說要把范舟和易如風bǎngjià警員、隱瞞下毒真相的事情昭告天下,終於惹怒了易如風。

他覺得,如果放走莫小魚跟她爸的話,絕對是後患無窮,於是起了殺機。

又一次,mázuì氣體無聲地在隔開的兩個房間里蔓延。

不到30秒鐘,莫言遲就後腦勺着地從凳子上摔了下去,不省人事,不過,手居然不是攤開放在身側的地上。

過了一會兒,戴着防毒口罩的易如風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起刀落結果了莫言遲的『性』命,手動幫他合上了眼睛,然後人不知鬼不覺地處理了他的屍體。

接下來,他又一步一步走進了莫小魚所在的房間,“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空『盪』『盪』的屋子裡迴響。

只見小魚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跟她爸居然是一模一樣的姿勢,都是兩手握拳,一高一低放在胸前呈防禦姿態。還真是一對親父女啊!

易如風冷笑着對不可能聽得見的莫小魚說:“哼,白髮人送黑髮人,黑髮人送白髮人,都是挺傷心的事對不對?既然你老子已經上西天了,臨走的時候連一句臨別贈言都沒留給你,可憐呀!現在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父女同年同月同日死!”

反正他對女人也沒感覺,看也不再看她一眼,而是高高舉起了還帶着血光的刀子,牟足了力氣對準她的心臟部位扎了下去!

“砰!”

不知從哪兒飛來一腳,重重踢在易如風的手腕上,迫使他丟掉了刀子。

那一瞬間,痛得易如風以為自己的手腕斷成了兩截,氣血攻心,眼前忽地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待緩過勁兒來,見手腕還好好地連着,但是疼得厲害。

屋裡只剩了自己一個人,地上的莫小魚已然不見了!

他忍着痛房前屋後找了半天,確信人是跑了,不過,她是自己跑的,還是被人救走的,自己竟然沒看見,這還了得!

易如風顧不上檢查手腕,先跑去調出了監控視頻。

視頻顯示,就在明晃晃的刀子落下的那一瞬,地上的莫小魚忽然飛身躍起,一腳踹到了自己的手腕,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腰撿起刀子沖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

不是開了mázuì氣嗎?

正常情況下,只需要短短40秒就可以讓人頭暈窒息。

同一個氣體源,當爹的都倒下了,為什麼這個臭丫頭一點兒事沒有,還這麼精神呢?這不科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