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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兩隻小拳頭當真雨點兒般落在了巫山的胸膛上:“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

巫山一點兒不覺得疼,不過他也看出她根本沒用半點兒力。

小白捶了幾下就抱住他的腰:“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巫山捧起她的臉:“不生氣了?”

小白:“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呢,感激還來不及。”

巫山:“以後,我的就是你的,是咱們倆的,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我幫你是應該的,別提什麼感激不感激。”

“巫山”

他對她來說,像山一樣偉岸和可靠,有時還像一個港灣,溫柔又溫暖。

巫山用下巴蹭着她頭頂柔軟的秀髮:“暖暖,我的暖暖,誰也別想跟我搶”

真正的爺們兒溫柔起來是能要命的。

婚禮在2天後。

小白老早就跟單位預約了2周的假。因為提前安排好了工作,所以可以離開得比較從容。

但她知道,等她回來,結婚的消息公佈於眾之後,可能一切都會不一樣了。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有了面對壓力的勇氣。

她不想騙大家,只是不希望好事之前節外生枝。

沈長歌給小白打電話,催她趕緊去試婚紗。如果不是迫在眉睫了,沈長歌一般是不會催人家的。

試婚紗這種事,哪個準新娘不是老早就興高采烈辦完了?

可自家這個準兒媳,離大婚只剩2天了還在工作,完全沒把一點兒心思放在婚禮上,所以沈長歌才着急得上火。

雖然白雲暖老早就婉轉地表達過,不要豪華禮服不要豪華婚紗,但把第一次“嫁”兒子看得十分隆重的沈長歌,還是找人從法國訂製了許多套禮服和婚紗送到宅子里,讓小白一一試穿。

合適的就留下,不合適的拿去改。如果這一次穿不了這麼多,以後還有許多機會。

總之,巫氏大宅主卧里那個20平米的女主人衣櫥絕不能空着,其它各處房產的衣櫥為了去住的時候方便也不能太空,所以,購置幾百套衣服是少的了。

小白第一次進主卧參觀的時候,覺得完全可以在衣櫥里擺張床了:“以後要是你哪天惹我生氣了,我就罰你到裡面去睡,足夠你把腿伸開了。”

巫山:“那你要是惹我生氣呢?我就罰你陪我進去一起睡;如果你不惹我生氣呢,我就陪你在卧室里一起睡”

總之非得膩在一起不可。

此刻,巫山跟裁縫還有家丁在卧室里候着,小白則被“埋”進了試衣間里。

說是試衣間,裡面可不光是衣服,鞋子包包絲巾帽子墨鏡,一應俱全。

更難得的是,凡是她能穿上身的衣物鞋子,尺碼都驚人的合適,有照着她的尺碼買的,也有量身定做的。

只不過小白以前的穿搭風格比較單一,除了上班之外一律是極簡休閑風。而現在,沈長歌讓設計師為她準備了不同風格,長的,短的,華貴的,明麗的,冷色調,暖色調,但無一例外都是高品質。

許多女子要是猛地見到這麼多美衣華服,會激動得滿面紅光兩眼發光甚至暈過去,但小白看了之後,唯一的想法是頭痛,“這麼多衣服,一輩子都穿不完,就算只是試一下,穿了脫脫了穿,得試到什麼時候啊”,有時她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假的女人。

小白想,在農村或者別的很多地方,結婚就是兩人去照相館拍張喜氣洋洋的照片,小本本上蓋了戳兒之後,頂多請三五好友喝兩杯,炒幾個小菜熱鬧一下,頂多再鬧個洞房,完了就滾床單了,這不挺好嗎?非要搞得那麼興師動眾

小白在內衣架上發現了幾個與眾不同的小內內,跟普通的胸衣相比,外觀其實差不多的,但是裡面貼肉有好多水珠一樣的小球,一捏還軟軟的,q彈q彈的。

小白覺得好玩兒,就悄悄把自己的小內內脫了試穿。

這一穿上不要緊,直接升了兩個碼,神器呀!

還沒想明白什麼原理,就覺得那些“小水珠”在貼着肉滾啊滾,好像有無數根手指在不停地按摩,而且還在微微釋放熱量。

她這才注意到其它同樣的小內內上掛着說明條,上面寫着“按摩胸衣”幾個字,原來不但穿上顯得豐滿,常穿還會真的變豐滿啊!

小白糾結了片刻,決定就穿着這個試婚紗,理由是,胸大就會顯得腰更細。不過某人特地安排衣櫥里放這個,是別有用心的。

在外恭候娘子的準新郎,已經試穿好了一身挺括的白西服,精緻的剪裁襯托着他英俊立體的面容,細節彰顯品位其實說到頭還是因為他身材好到爆,估計他穿麻袋也一樣帥到噴鼻血。

白西服似乎是易如風的專利,他一有稍微隆重的場合就一身白西服。同樣的品牌,易如風穿出來是儒雅乾淨的感覺,而巫山無論穿得多文雅都雄性荷爾蒙爆棚

不過不得不說,比起女人花樣繁多的美服,男人的正裝就要單調得多,顏色不過黑白藍灰,款式撐死也就變個燕尾服。

按理說在自然界,雄性一般比雌性漂亮,比如有一身華麗羽毛的是雄孔雀,有一圈雄偉鬃毛的是雄獅子,可為啥在人類社會,女性總體要比男性好看呢?

在動物界,雄性的漂亮拉風是用來吸引異*配的;而在人類社會,可吸引異性的東西太多了,地位、權勢、房子、車子、人品、愛好、內涵如果光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反倒顯得庸俗了。

“嘩——”

更衣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但遲遲沒見到人。巫山頭一次體會到望穿秋水的衝動,脖子伸得老長,真想一頭扎進去看看怎麼還不出來。

無形中,他把“望穿秋水”這一剛學到的認知添加到了系統裡面,又一次壯大了他的數據庫。

披着婚紗的白雲暖婷婷裊裊出現在門口。

兩位女家丁走過去,各自幫她拖着長長的裙尾一角。

更衣室里雖然有燈,但沒覺得這麼亮過。金光普照,巫山彷彿看到天女下凡來了。

“紙巾呢?”

他目不斜視地盯着未婚妻,卻低聲對旁邊的裁縫說。

“紙”裁縫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巫先生,您剛才說要紙巾?”

巫山:“對,快點兒。”

紙巾明明就在他手邊,但是他沒空扭頭去拿。

裁縫一頭霧水地胡亂扯了幾張塞到他伸過來的手裡。

巫山的眸光像擠了502一樣牢牢粘在小白身上,順手接過紙巾,一聲不吭地抹了抹自己那並不存在的鼻血。

他一看見穿婚紗的小白,就感覺鼻子里痒痒,好像鼻血快流下來了,當然,實際上他並沒有流鼻血這個功能。

小白看他到這副花痴樣子,忍不住莞爾一笑,更添幾分明媚,再加上剛才不小心偷窺到按摩胸衣導致的面紅耳赤還沒下去,所以現在的臉色好得不能再好,俏得不能再俏。

沈長歌果然很懂小白的心,當然也得感謝巫山跟母親強調過,小白喜歡極簡,婚紗千萬不要弄那些大花朵大鑽石神馬的。

所以眼前的白雲暖,穿着一身乳白的流線型魚尾連衣裙,從胸部向上延伸至鎖骨、再至頸後的布料凝成兩根越往上越細的帶子,在脖子後面打了一個優雅的花結。

如此剪裁,恰到好處地彰顯了女人香肩玉頸的性感,而這種性感在若隱若現婚紗的遮掩下更是欲蓋彌彰,讓人看得血脈僨張。

她腳下踩着一雙水晶高跟鞋,就是沒頭蒼蠅般的王子拿着到處找老婆、結果找到了灰姑娘的那種。預備有10寸的、7寸的、5寸的供她挑,小白趕緊找到救星似的把5寸的抱懷裡了,太高了不會走路。

平時穿慣了便宜但舒服的運動鞋,有點兒不習慣,不過“長高了”,視野倒的確更開闊了。難怪巫山看得遠,他站得高呀!

這會兒她沒有化妝,從頭到腳也沒有佩戴任何飾物,唯一的“附件”是鎖骨旁那朵與生俱來的青蓮。不過披着婚紗幾乎看不見。

真正的美不需要繁雜飾物的修飾,再說,美人在骨不在皮。

“好看嗎?露得是不是有點兒多?”

小白雙頰微紅,略帶羞澀地問巫山,她還從沒穿過露這麼多肉肉的衣服。但剛才她第一眼望見鏡中的自己時,也呆了好半天——“這是我嗎?我有這麼美嗎?”

以前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嫵媚的一面。

一向穩重冷靜的巫先生,此時雙目圓睜,微張着嘴,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小白還是第一次見他失態,其實他的表情已經給了她最好的回答。

可是巫山開口卻一字一頓地說:“不,好,看。”

小白一愣。怎麼,難道自己又理解錯了?

巫山強作鎮定說:“不是一般的好看,簡稱‘不好看’。”

“撲哧,”小白笑道,“以後能不能不大喘氣?”

“不是大喘氣的問題,”巫山依舊目不轉睛,“問題是我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言畢,張開手臂把小白摟進懷裡,開始了天旋地轉式的長吻供給,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