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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嘿嘿一咧嘴:“我逗你的啦!不就是寫寫打算怎麼干好它嗎?這個簡單呀,招生,收學費,齊活!”

巫山再扶額:“估計這是朕這輩子最失敗的一次投資,權當......”

“不會打水漂的......”

小白話音未落,巫山的“喂狗了”幾個字也剛好出口,原來他剛才是要說這次投資肯定失敗,權當喂狗了。

小白這個氣,這塊低情商的朽木,到底還雕不雕呢?要不直接扔出去算了。

轉念一想,人家好心好意幫自己實現夢想,不管怎麼說,出發點也是好的,不管成功失敗,都應該感謝人家,所以小白忍了。

反正,隱忍是她最擅長做的事情之一。

她對母親還有為數不多的一點印象,記得媽媽就是非常傳統的那種賢妻良母,不跟任何人爭,凡事一律忍讓,連說話都從不大聲的,也不知那一年老天爺是不是睡著了,不然怎麼好人沒好報?

也許潛移默化中,女兒受到了母親一些影響,不過小白比她媽媽的口才伶俐些。

“你放心,我會努力的!不過以後我就要忙起來了,不能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了啊。”

“沒關係,反正朕日理萬機,也不一定有空召見你。”

“......”

“怎麼樣,對這裡滿意么?”

“你是怎麼想起來幫我找這麼個地方的?”

“朕不是答應過你,工作的事情交給朕嗎?”

“你總是朕啊朕的,累不累?難道你穿越過?”

“穿越算什麼?天文地理、陰陽八卦、奇門遁甲,盡在朕的掌握。”

小白聽得一愣一愣的,印象中只有諸葛孔明才懂這些個高深的玩意兒。

巫山想起自己還從沒有考察過小白的專業能力:“來都來了,跳一段芭蕾給朕看,就當投資方驗證一下你的實力。”

給他一個人跳算什麼?小白找藉口說:“穿着牛仔褲不好跳。”

世上好像就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巫山的,他淡定回答:“那邊衣櫃。”

小白好奇地拉開衣櫃一看,嚯,滿滿一柜子還沒拆封的練功服,全是昂貴的品牌,大部分是女童的,還有幾件成人的,居然正好是自己的碼!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尺寸?”

巫山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白痴。

“看過也摸過,知道你的三圍很奇怪嗎?B88/5/H88。”

小白的臉頓時成了醬豬肝色。

閱人無數的就是有經驗,自己在他眼皮底下,一丁點**都沒有,完全是個透明人。

“場地有了,服裝有了,可以跳了吧?”

“沒音樂。”

巫山不耐煩地說:“朕還以為你不像其她女人那麼墨跡。”

他拿起桌上一個遙控器,輕按了兩下,不知隱藏在哪裡的音響,開始播放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劇《天鵝湖》音樂。

小白聽到這熟悉的樂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雀躍,麻利兒地換了衣服。

她愛舞蹈,愛到骨子裡去,給點陽光就燦爛,給塊巴掌大的地方就可以盡情施展,更何況現在有這麼棒的場所。

不受大腦控制,自然而然就隨着音樂開始小踢腿、小彈腿、空中劃圈......無比投入。

巫山舒服地坐進沙發里,眯着眼睛欣賞這隻渾身白雪般的“天鵝”——胸線飽滿,四肢和脖頸纖長,如瀑的烏髮跟着柔軟的身姿一起轉圈,嗯,養眼!

巫山想,好傢夥,連着轉了那麼多個圈她還沒暈,朕都要暈了。

他腦子裡忽然浮現出,自己跟小白兩個人,在一塊巨大的草坪上互相抱着轉圈滾的畫面,滾的速度跟小白現在轉圈的速度一樣快,最後轉到他在上、她在下時停住了,時光就這麼靜止,巫山好想親她一口。

而屋子裡的音樂也戛然而止。

正跳到興頭上的小白不滿地問:“幹嘛關了?”

“真正的舞者,就算沒有音樂也一樣可以舞蹈。”

不明覺厲,小白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巫山不錯眼地注視着小白的身體線條:“這個舞蹈中心必須立一條規定,只准當媽的帶小孩兒入內,不準男性進入。”

小白整個傻掉:“為啥?哪個早教有這樣的奇葩規定?要是人家媽媽有事,必須得爸爸來呢?”

“可以在外邊等。”

“憑啥?要是外頭下雨下雪呢?”

“不愛來別來!”巫山火了,“朕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小白也火了:“我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受了你的恩惠就得受你的氣!夠了,我受不了你的奇葩思維和無理取鬧,姐撩挑子不幹了!”

說完,小白就打算去更衣室換自己的衣服。

巫山長臂一伸攔住,一網不撈魚把她整個人撈進自己懷中,低頭強勢供給一個深吻,從她的唇一直往下,吻得小白心煩意亂,面紅耳赤,卻推他不動。

“不準男性進入,是因為朕不想別的男人看到你跳舞的樣子。朕要一個人獨自佔有你,欣賞你,懂么?”

他極富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白的身子劇烈地顫了一下,一股電流涌遍全身。

她鼓起勇氣抬頭看了一下那雙眼睛,差點兒一頭栽裡邊。

巫山的眸中流光溢彩,星漢燦爛,恨不得裝載了整個銀河系的輝煌,深邃不見底。

小白看入了迷,第一次純以一個女子而不是敵人的眼光來欣賞他,覺得他跟平日里大不相同。如此的容貌氣質,還真是驚為天人呢。

閱人無數的巫山當然從她眼中捕捉到了這種轉變,心中得意:朕就知道,只要是雌性,最後就沒有不歸順朕的。

於是,他恰到好處地又把唇湊了過來,想必下面這一個吻將無比**,她也該比較配合了吧?..

可是!

就在這麼關鍵、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小白竟然梗着脖子大聲說了句:“我想去廁所!”

一緊張就想上廁所,這是小白的老毛病了,她倒不是故意要煞風景的。

於是巫山的唇僵在半空,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興緻消失殆盡,放開她沒好氣地說:“直走右拐。”

小白溜得可快了。

趁她去洗手間的工夫,巫山轉身去把那塊招牌又掛上了,腦海中浮現出小白領着一群小屁孩在這裡跳舞的樣子。

小白在鏡子前不斷用冷水沖自己的臉。

怎麼回事?不是發誓跟惡魔不共戴天么?不是鐵定不會對他動心的嗎?不是信誓旦旦說,心裡只有孟君遙一人的么?

30天的賭,這才過了幾天啊,就要丟盔棄甲地倒戈?

不成不成不成!

小白徑直進入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低着頭沒敢看沙發上的巫山:“那我回家寫企劃書去了啊。”

“嗯,寫完給朕看,別偷偷吃了,不是太好吃。”

“噗哧。”

小白露出一對小梨渦。

巫山的手機響,他看了一眼,當著小白的面接了起來,只聽了一秒,臉色就變了,從剛才的幾乎和藹可親,一下變得凶神惡煞起來,渾身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戾氣。

手機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聽巫山一字一頓狠狠地下令:“給朕狠狠地打!”

那語氣,那聲調,那表情,讓小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想,不會是打人吧?

很快,手機里就傳來“啪啪”的悶棍聲,還有凄厲痛苦的哀嚎,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慘,聽得小白臉兒都綠了,向巫山投去驚異的目光。

巫山卻不看她。

面前這個男人真是深不可測,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哀嚎聲卻絲毫沒有讓巫山心軟,他一動不動地舉着手機,像尊石像,大約在估摸被打者的身子骨能承受多少棍。

不明所以的小白嚇得呆立一旁,很想求求情讓他別打了,可是又不敢。

說來也奇怪,有的時候小白就敢伶牙俐齒跟他頂嘴,拿話懟他,看他氣得七竅生煙她反而歡天喜地;可是有的時候,又怕他怕得要命,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里的嚎叫聲越來越弱,至少小白已經聽不見了。

巫山這才再次下令:“放他走。”

說完果斷把電話掛斷。

小白小心翼翼看他眉頭深鎖的可怕樣子,猶豫着該不該說話,真怕那個人已經斷氣了。

倒是巫山看懂她疑惑的眼神,主動開口了:“出賣巫氏商業機密,賺取天價回報,這種間諜就該打!”

“可是打得那麼狠,萬一出人命了怎麼辦?”

國是有棍刑的國家,可那也應該是由警方來執法。

巫山輕描淡寫地說:“朕的打手都經驗豐富,怎麼會弄出人命?不過是給他些應有的懲罰罷了,商業間諜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小白聽得脊背發涼。

“打手經驗豐富”,那得是用亂棍揍過多少人攢出來的經驗啊!

這個男人再次讓她不寒而慄,特別後怕的是,自己還和他走得那麼近。

如果哪天自己一個讓他不滿意,他會不會也用可怕的方法懲罰自己呢?以後最好還是跟他保持距離吧!

想着想着,小白腳下開始不自覺地往門口一點點蹭,嘴上說著:“巫先生,我走了。”

“回來!”巫山猛地抬頭,盯得她直發毛,“為什麼突然叫朕‘巫先生’?這是朕的女人對朕該有的稱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