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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5日。

符陣空間內。

在唐澤的意念操縱之下,靜靜停泊的飛船外殼突然如同活過來一般,就似有液態流金漣漪一般滾動着、延展着、改變着。

飛船指揮室內,空中有着一個巨大的飛船投影,上面的圖像與外間變化真實同步,可以全方位的觀看飛船表面外殼的變動。

牧白小弟不斷給出指令,新的調整意見,唐澤以此為本進行着修改。

“這裡,弄一個尖銳撞角出來,這是型號參數XXX,XX。”

“這邊,還有這邊,弄個非對稱型流線風槽,不僅在常規飛行中降低大氣阻力的效果,而且,科技感十足啊……”

“唔,你說這裡添加一組轉動的齒輪效果怎麼樣?”

唐澤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現在是把他天羽流金的能力當橡皮泥玩呢。

看着他興緻勃勃的到處亂搞,他這才極其他那極不合主流的審美天賦——以暴露的齒輪,鋼管,螺栓螺帽,外露的線纜轉動軸等為美,實在讓人適應不來。

此刻,面對他的“無理”要求,唐澤一臉的無奈,問道:“你加一對巨大齒輪懸掛在飛船外殼那裡,意義何在?”

“你不覺得這樣會讓整艘飛船更漂亮氣派嗎?”牧白小弟道。

唐澤心中翻了個白眼,漂亮氣派是不可能的,更像一件雜七雜八的金屬部件胡亂拼湊出來的東西。

這種做法,就像故意把新衣服搞壞然後渾身打補丁一樣。

不過,這不好明着拒絕,他眨了眨眼睛,道:“可惜,你說的這些要求,有很多超出了我現在的能力範圍之外啊。”

牧白小弟一怔,然後臉帶沮喪,道:“對啊,現在整艘飛船的天羽流金化才進行到5%左右,還有將近95%沒有任何變化呢。……真是不敢想象,等到100%徹底天羽流金化後會是怎樣的一副景象。”

唐澤已經利用領域帶來的強悍的煉化能力將新買的六百萬份流金母液給完全煉化了,剩下的則要再等一段時間去了。

現在只勉強完成了外殼部分的天羽流金化,就像一塊固定成型的器具外面包裹着薄薄的一層橡皮泥,雖可改動,可能夠改動的餘地很小。

可等到完全天羽流金化後就不同了,可以一天一個花樣,天天不帶重樣的。

對唐澤而言,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可沒那個閒情逸緻玩這些。

不過,此刻見牧白小弟一臉的“沒得到滿足”的模樣,還是忍不住道:“其實,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辦呢。”

“什麼事啊?”牧白小弟問道。

“咱們這艘飛船,早非尋常飛船比,可以說,它每前進一步,都是一起前所未有的歷史記錄本。你不覺得,它應該有個專屬於自己的名字嗎?”

“09-4856,這不就是它的名字嗎!”牧白小弟的一臉的理所當然,最後還反問道:“你沒看到在飛船的很多位置都有這組數據面?”

“呃……”唐澤被狠狠咽了一下,或許這在牧白小弟眼中根本就不是錯,對他而言,由數字組成的數據大概本就比由文字組成的詞句更有美感。

好吧,有名字就算有名字吧,雖然這名叫“09-4856”。

他本身對此也不甚在意,只是想找個由頭分散牧白小弟的注意力,他現在可不想一直陪着他玩橡皮泥。

看見正在符陣空間中忙活搗鼓的眾人,他們不時書就新的符紋,將某些分裂離散的符紋重新彌合成一個完整體,但更多的時候是剔除一些冗餘的部分,符紋瞬間就如同失去支撐的散沙,瞬間化作光屑流散,最終虛化。

整個符陣空間不時就有符紋閃現閃隱,就像是一閃一閃的燈泡,一下黑暗一下明亮。

他突然問道:“還需多久才能完全將冗餘部分剝離,使之徹底融合?”

“根據現在的進度,這個月內應該能夠搞定……不過具體什麼時間,這就無法預計了。”牧白小弟道。

唐澤點了點頭。

牧白小弟繼續道:“我們的計劃是,在將符陣空間徹底完善搞定的最後時刻對現實坐標接入口進行轉移……在此之前,能夠煉化越多的流金母液效果就越好。”

正在這時,唐澤面上突然有些古怪。

“阿澤,這次的因果反噬徹底結束了呢。”水晶在他心底如此說道。

然後,唐澤糾結了。

自從反覆購物“撩撥”以來,他就再也沒有做出新動作了啊,也沒有任何“異樣”找上門來。

這剩下的因果反噬是如何沒了的呢?

對此,唐澤沒有一點頭緒。

“不會是現實中一時間沒有合適的突破口,方向再次轉移到下界了吧?”

唐澤心中如此想着,感覺有些小慌張,這也非完全不可能之事,而且,之前已經發生過一次,讓他很是驚慌了一場。

不過,這一次他心中卻鎮定了很多,因為他確信,這僅剩一成不到的因果反噬奈何不了自己。

“不過,還是需要總動員一番,對所有掌控中的下界都認真梳理排查一下。”

他心中如此想着。

可結果是一番總動員後,經過認真的反覆的排查,卻一無所獲。

沒有發現任何值得警惕的地方。

“那麼,這次的問題出在哪裡呢?是因為什麼原因讓剩餘的因果反噬徹底消解掉了呢?”他心中有些苦惱的想着。

在不斷的摸索嘗試中,他自認為漸漸摸到了“因果”的脈搏,對於因果反噬,他心中也漸漸有了清晰的頭緒和自己主張。

可是,這最多只能算是根據以往經驗而來的歸納總結,對於因果,他依然沒有直觀的認識。

或者說,這一道太過浩瀚龐大,不說未出現時毫無端倪,就連已經發生了,也讓人懵懂不知,絲毫不知“已經來過了”,連腳印留在了哪些地方都不知道。

就像盲人摸象,摸得多了心裡總會有些心得念想,也能畫出個象鼻象腿來,但這依然不是真正的“看見”,當遇到沒有遭遇過的新情況、新變化時,依舊是瞎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