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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曾想到,居然一語成讖,她也走上了賣肉這個很有錢途的職業。

往昔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閃過,我的心劇烈的顫抖起來,再也下不去刀子了。

就這樣,她在睡夢中逃過了一劫。

我痛恨自己心太軟,我嗤笑自己太無能,我暴怒狂躁,又色厲內荏,我沒有殺人的膽量,最多就是爬上床,再次將她蹂躪了一番。

次日一大早,我就把她趕走了。

我警告她,永遠都不要再來我這裡了,我不想見到她,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都不要相見。

她很喜歡我這棟別墅,賴着不肯走。

我就操起了菜刀,我跟她說:“若再不走,我就砍死你。”

她認為我是故意嚇唬她,很不屑的說:“老娘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你有大多的膽量,老娘不清楚?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要麼還我五十萬,要麼把別墅過戶給我,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我去海城散散心,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必須給我一個結果……”

說完,她就走了。

我眼睜睜的看着她囂張的離去,我在腦海中無數次的幻想,手起刀落,她血濺當場的畫面,我的耳朵中甚至聽見了她臨死前的慘叫和哀求。

可是我手裡的菜刀,始終舉不起來了。

我痛恨自己懦弱、陽~痿,不就殺一個人嗎?我居然做不到。

她當初膽敢那麼無情的拋棄我,可能就是看穿了我沒有血性的本質吧!

我本來是想玩她,結果又被她玩了,難道我在她面前永遠都只能做一名失敗者?

此後,我整日借酒澆愁。

每次醉酒之後,我都會夢見將她碎屍萬段、鮮血滿地的場景,她在血泊中哀嚎着,扭曲着,呻~吟着,然後就是我被警察一槍爆頭,腦漿迸裂……

無數次,我從醉夢中驚醒,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我感覺再持續下去,我不是死就是瘋。

幾天後,她打電話給我,開口就說:“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五十萬本金,加十萬利息,你一共還六十萬,不多吧?比賭場上的高利貸便宜多了。你不要想着耍賴,我敢借錢給你,自然有討債的辦法。”

我徹底憤怒了,強壓着怒火說:“行!你今晚就回來,我去接你,見面後,我倆再詳談,不就是幾十萬元嗎?我不在乎。”

掛完了電話,我一個坐在家裡喝悶酒。

我終於想通了,從她決定離開我的那一刻,她的眼裡就只剩下錢了,感情對她來說,就是個笑話,誰有錢,她就跟誰有感情。

或許只有在醉酒和迷幻的狀態,她才會顯露出一點人性吧!在清醒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人形健慰器,一個會說話的充氣娃娃。

我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弄死她,除去這個貪婪而罪惡的女人,解放我自己。

元月二十三日晚上,她坐動車從海城回來了,大約夜裡十二點前後到站的。

她發現我沒有去接她,就氣沖沖的打電話給我,質問我為何騙她,並威脅我說要回海城,讓道上的人找我要債。

我豈能被她嚇唬住?理都沒理她,直接把電話掛了,倒頭就睡。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我聽見有人拍門,我猜肯定是她,就起身開了門。

她站在門口,神色凄惶、狼狽,身後還停着一輛出租車,她說:‘我遭遇劫匪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你把車費付了……’

我就替她付了車費。

進入屋內,關上了門,她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流着淚。

我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上床,繼續睡覺了。

她被我的態度激怒了,端了一盆涼水,走到我的床前,掀開被子,潑在了我的身上。

我立馬就怒不可遏,罵到:“你這婊~子,你瘋了!是不是天太冷,腦子被凍僵了?”

她大吼道:“你的女人被別人強~奸了,你居然無動於衷,你算什麼男人?”

我就反問她:“你是誰的女人?誰有錢,你就跟誰睡,你是錢的女人!”

“要不是你欠錢不還,我就不會從海城回來,不回來,就不會遭到劫匪,都是你……”

突然間,我腦海中划過一道閃電:她被人強~奸了,若是我現在弄死她,嫁禍給強~奸犯,豈不是天衣無縫?

想到這裡,我猛地將她按倒在床上,騎在她的身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驚恐萬狀,嘴唇顫抖着,似乎想要哀求我放過她,可惜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神絕望而無助,注視着我,默默的流着眼淚。

我閉上了眼睛,轉過臉,不敢看她,生怕一旦和她對視,就會再次心軟的鬆開手。

幾分鐘後,她雙腿使勁的蹬了一下,然後就再也不動了。

我鬆開了手,坐在她身邊,大口的喘着粗氣。

寒冬臘月的,我居然滿頭大汗。

歇了一會兒,我挪到了床邊,雙腳挨着地面,剛站起來,腳下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此時,我才發現,我居然完全脫力了。

我掏出香煙,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連續抽了十幾根,才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

然後我將她拖進了衛生間內,肢解了她,在碎屍的過程中,她居然還動了幾下……

我全身上下,以及整個衛生間,全都是血液。

濃濃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大腦,我不但沒有反胃,反而覺得渾身輕鬆,我終於戰勝了自己,我不再是懦夫……

我放開水龍頭,仔細的清洗了一遍,將自己身上、衛生間地面,以及她的肢體,全都洗乾淨了。

我原計劃是將她沉入南湖的水底,可是反過來一想,如今她體內有強~奸犯的精~液,我何必多此一舉?反而便宜了那個畜生呢?

於是,我先將她的軀幹裝進蛇皮袋裡,又把頭也裝了進去。

當我拿起她的雙臂、雙腿的時候,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曾經牽着這雙手,走過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歲月,它是那麼的溫暖,讓我永遠都捨不得放開;這兩天纖細的美腿,曾經跳起最炫目的鬼步舞,讓我看得如痴如醉。

如今,為何會是如此的結局?

我抱着她的手臂和雙腿嚎啕大哭,我不知道是在哭她,還是在哭我自己……

苦累了,我決定將它們留下,她身上或許也只有腿和手是乾淨的了,她的下~身、她的嘴都是她掙錢的工具……

然後我就開着轎車,帶着她的頭和軀幹出門了。

我不想讓警察查清她的身份,所以把她的頭綁在鐵塊上,扔進了南湖中;為了嫁禍,就把她的軀幹扔到了大陡坡下面。

對我來說,最完美的結局就是,警方無法確認死者的身份,但卻通過精~液比對,抓住了強~奸犯。

可惜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我的意圖去發展。

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我現在非常困惑,你們怎麼會想到,我是兇手的?又如何猜到是在衛生間碎屍的?

黎震滿臉不解之色,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着他。

于大寶笑了笑:“很簡單,朱警官在大陡坡的草叢中,發現了你丟棄的煙蒂,我在殯儀館也發現了你丟的煙蒂,所以我們就懷疑你了……”

黎震悲嘆一聲:“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從開車出門拋屍開始,我就一直在抽煙,一根接一根,轎車內也是有煙灰缸的,但是很快就滿了,我當時腦子一片混亂,所以就隨手丟棄煙蒂。回來後,我也曾經擔心過這個問題,但是後來一想,幾乎所有抽煙的人,都是隨手丟煙蒂的,何必那麼膽小呢?沒想到,還就栽在煙蒂上。”

“至於如何猜到你碎屍現場的,也不複雜……”于大寶扔了一根香煙給黎震,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我們走訪了你父母,他們說,以前你生意很忙,從不回家睡覺,最近你清閑了一些,所以天天都去你父母那裡睡覺。”

“據此,我推測,你的這棟別墅,應該是作案現場,所以你從內心對此地有所抵觸,不願意再住在這裡了;若此地是兇案現場,碎屍的地方肯定就是衛生間。理由更簡單:沒有人會在自己床上肢解屍體的……血液佔據人體重量的百分之八至百分之十,肢解屍體會流出多少血液,你比我清楚。

可是沙彩雲的軀幹,非常的乾淨,一滴血都沒有,很明顯是被清洗過的,難道你會放着淋雨噴頭不用,偏要在廚房的菜盆里清洗嗎?。”

“這是人類的生活習慣,並不是高大上的推理……”朱莉婭補充了一句。

“如果我清洗的再仔細一些……”

“沒用的,總有遺漏,罪惡是永遠的洗不清的。”朱莉婭打斷了黎震的意~淫。

“我現在好奇的是,沙彩雲的四肢,你是什麼時候丟進南湖的?”于大寶問。

“我本來是捨不得丟棄的,那是她身上唯一值得我愛的器官!”黎震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可是後來王健康供述了,我不得不配合他一下……”

“自從你們專案組成立以後,我就讓張強刻意打聽與此案有關的信息,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請何琛喝酒,你們案件走到哪一步,我都非常清楚,尤其審訊王健康的那幾天,每天晚上張強都請審訊組的人宵夜,所以你們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