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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寶立刻掏出手機開始撥打,不出所料電話里傳來的提示音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打不通!”于大寶聳了聳肩,對媽咪說,“你知道她家的住址嗎?”

媽咪搖了搖頭說:“這個真不知道,做這一行的,你懂的……”

古代的青樓女子都是身不由己的,是封建社會罪惡制度導致的;當今社會做小姐是自願的,是為了過奢侈日子,兩者的工作性質雖然大致相同,但思想上卻有本質的區別。

青樓女子攢錢是為了贖身,然後過上貧窮但卻乾淨的生活;現代小姐攢錢是為了買房買車,提高身價,嫁一個有穩定收入且不知或者不在乎她底細的人。

接着,于大寶又問了一些與沙莎有關的問題,媽咪都答不上來,估計她也就知道這點事情,然後朱、於二人就“面帶遺憾、非常失望”的離開了。

死者的電話號碼找到了,也就等於查清了死者的真實身份,可以說是重大突破。

回到賓館,兩人倒頭就睡,當然是各自睡各自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於、朱二人帶上曲陽公安局的介紹信,來到海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請求協助調查。

支隊相當的配合,畢竟是命案,如果順利破案了,他們也是有成績的,可謂是雙贏。

僅僅用了半天的時間,於、朱二人就拿到了死者的身份信息,以及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

更令人驚喜的是,通過特殊的科技手段,發現死者的手機仍然在使用,不過換了一張手機卡而已。

沙莎的真名叫做沙彩雲,家住與曲陽毗鄰的興陽縣綠棋坪鎮沙崗村,年齡二十二歲,正在使用她手機的那個號碼是曲陽縣的。

終於柳暗花明了,當初感覺案件就像霧裡看花,現在他倆已經看見冰山的一角了。

兩人不敢耽擱,當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曲陽。

“但願不是最壞的結局,否則破案又不知要何年何月了。”坐在火車上朱莉婭低聲嘀咕。

“要看運氣了,我們時運不會一直差下去吧!這段時間我倆就像無頭蒼蠅,我想應該轉運了。”于大寶安慰道。

“你才是蒼蠅!”朱莉婭瞪了于大寶一眼。

于大寶嘿嘿一笑,說:“對!我是蒼蠅,專叮你這種有縫的鹹鴨蛋。”于大寶說著故意腆着臉盯着朱莉婭的胸看。

“你這臭流氓!”朱莉婭臉一紅,舉手作勢欲打。

于大寶向後一閃,忙說:“慢打!我有話說,我能算出這次的結果。”

“哦?沒想到神棍先生還有這能耐!還不趕快算來?”朱莉婭放下手。

“切!小菜一碟!”于大寶很騷包的舉起兩根手指,說:“如果犯罪嫌疑人很聰明,並且略懂一點高科技,他就不會搶沙彩雲的手機,因為用這個手機就等於告訴警察,人是我殺的,可是現在手機被換了一張卡在正常使用。”

“這說明:一,兇手沒文化,對手機電腦之類的高科技可謂一竅不通,且極度貪財,所以捨不得扔手機,那麼為了不暴露,他應該會隨便賣給二手市場上的陌生手機販子,這樣他即能得到金錢,還不會暴露自己;二,兇手故意把手機放在鬧市區,讓別人撿去,撿到手機的人會很坦然的使用,或者賣給他人使用,以此轉移警察的視線。”

“分析的不錯!你認為會是那種情況?”朱莉婭點頭讚許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于大寶邊說邊從包里拿出幾根草和三塊刻滿符文的甲殼,“所以我要算一卦!”

“這是什麼?”朱莉婭好奇地問。

“蓍草和龜甲,占卜的道具。”于大寶說著把三塊龜甲拿起來分別扔到蓍草上,然後仔細的觀看龜甲上的符文。

看着看着,于大寶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升起了疑惑之色。

朱莉婭原本滿臉好奇,可是當看見于大寶臉上滿是疑惑之後,便不由自主地問:“怎麼了?神棍,難道百分之五十概率的選擇題,你都算不準了?”

“奇怪!居然兩者都不是。”于大寶不解地搖了搖頭。

“兩者都不是?難道還有第三種情況?不會是兇手自己在用手機吧?他不會那麼蠢吧?不過要是那樣還真是省事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裝神弄鬼?”朱莉婭打趣道。

“呃!”于大寶有點尷尬,“我也搞不清,不過卦象顯示很快就會撥雲見日,卻不是以上兩個選項。”

“不急!幾個小時後就都明白了。”朱莉婭難得沒有繼續揶揄于大寶。

回到曲陽縣後,朱莉婭和于大寶顧不上休息,直接找到了手機使用者,通過手機號碼找人,對於警察來說是小事一樁。

……………………………………

李波今年十九歲,出生在偏遠的小山村,他天生就不是很聰明,對他來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讀書,自從上幼兒園開始,他考試就從來沒有一次及格過的,所以小學還沒有畢業便隨父母到縣城裡打工了。

他沒有文化,所以不可能找到好的工作,好在他有一身力氣,在建築工地上做一些搬磚之類的粗活,每個月也能掙幾千元錢,可是該死的老闆經常拖欠他們的工資,因此雖然他收入還行,可是手頭上卻沒有錢。

在同行們的眼裡,李波一直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建築工,直到于大寶和朱莉婭找到工地上,李波的同行們才明白,再老實的人都有不老實的時候。

“李波!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就是現在,趕緊的!”工頭對着正在推水泥車的李波大聲喊道,工地上太噪雜了,喊話的聲音小了根本就聽不見。

“哦!好的。”李波把一車攪拌好的水泥推到位以後,便朝着工頭的辦公室一路小跑。

在外人眼裡,工頭是吸血鬼,是專門吸建築工人血的寄生蟲;但對於建築工來說,工頭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如果工頭不高興了,隨時都可以把他們趕走,反正在中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干體力活的人。

幾千元一個月的薪酬,隨時都能招募到。

雖然不知道工頭喊自己有什麼事情,但是李波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工頭的辦公室。

剛踏進房門,他就看見兩個身穿警服的人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洒,一表人才;女的英氣勃發,聰慧幹練,很漂亮卻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李波的心臟就很不爭氣的狂跳起來,他的心裡素質遠遠不如他的體格。

不用說,這兩人就是朱莉婭和于大寶了,其實于大寶穿的協警服裝,並不是警服,但是在李波的眼裡,這兩種服裝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或者說以李波的認知能力而言,他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別。

于大寶靜靜的注視着神態局促的李波。

這是一個中等身材,體格粗壯,膚色黝黑,面容木訥的壯小伙,頭髮亂糟糟的,滿是灰塵,身上的衣服也是又臟又舊。

“你就是李波?”于大寶吐字緩慢而凝重。

“是……我是……”李波緊張的手足無措,說話都不連貫了。

接下來的一分鐘,於、朱二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空氣顯得有些凝重。

這是於、朱二人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

李波的手腳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甚至冒出了些許冷汗,他覺得四道目光彷彿能穿透他的身體,將他的內心看得一清二楚。

觀察了片刻,於、朱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看見了彼此眼中的失望之色。定罪講究證據,偵查需要敏銳的直覺,細緻入微的觀察,以及嚴謹的邏輯分析能力。

李波的表現實在太差勁了,如此脆弱的心理素質,具備殺人碎屍的可能嗎?於、朱二人都表示有些懷疑。

工頭看到李波的臉色明顯的有些發白,就知道他十有八九攤上事了。他的心裡不但沒有擔憂,反而很開心,他還欠李波半年的工資呢,如果李波被警察帶走送進大牢,工資可不就免了嗎?

“咳!”工頭乾咳一聲,打破了沉默,“李波,這兩位是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找你有事,你跟他們去吧!要老老實實配合警察工作,別自找苦吃,他們要治你那是小菜一碟。”

“言重了,沒犯法的人,我們想治也治不了,但是對於犯法的人,我們也不會手軟,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朱莉婭目光灼灼的逼視着李波。

李波低着頭,不敢正眼看朱莉婭和于大寶,囁嚅道:“我……我沒犯法啊!”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走吧!跟我們到公安局去!”于大寶說著站了起來,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的對李波說,“哦!對了,你的手機呢?在身上嗎?”

“在……在……口袋裡。”李波結結巴巴的回答,一聽見手機兩個字,他的身體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