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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吧!隨便你打多少個電話,我就坐在這等着!”于大寶對着張少揮了揮手,說著又坐回了位子上。

白衣女子拉着張少的胳膊,使勁的往外拖,嬌嗔道:“走吧!你答應我,不打架,不惹事的,走吧!”

張少轉過頭,溫柔的摸了摸白衣女子精緻的面頰,輕聲說:“這個人不一樣,一定要治治他,別人都可以放過,就是不能放過他,你要是不想看見血,就先到包間里獃著,馬上我就去找你,很快的!”

張少一副吃定了于大寶的樣子,說完,他就撥通了電話:“喂!我是張強,馬上帶些人到上島咖啡來,要帶齊傢伙,這裡有個不睜眼的東西。”

白衣女子一看勸不走張少,氣鼓鼓的一甩手,獨自跑進了888包廂內。

對於白衣女子的表現,朱莉婭非常奇怪,很明顯這女子不想張少和于大寶打架,一直想息事寧人,她到底是為了維護張少呢?還是維護于大寶的呢?

“你認識那女子?她似乎一直在維護你,她明顯不想讓張少叫人來。”朱莉婭面帶戲謔地問。

“我跟她素不相識,也就是剛才認識,以後應該會有交集,她維護我很正常,結個善緣嗎!”于大寶淡然一笑說。

朱莉婭不太明白于大寶話里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打算追問,因為眼前有更迫切的事情需要解決。

“你打算怎麼辦?對方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作為一名警察,朱莉婭當然不會懼怕幾個地痞流氓了,她奇怪的是,于大寶也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仰仗的是什麼?

“啊?你問我?”于大寶的臉上露出吃驚的神情,詫異的問,“師姐!這時候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吧?我可是你的人啊!我還指望你美女救英雄呢!”

噗嗤!朱莉婭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無賴,原來他仰仗的是師姐。

“你放心吧!有我在,在公共場合沒人敢動你!”朱莉婭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我擔心的是他們暗中下手,那就麻煩了,連證據都找不到,只能吃悶虧。”

“嗤嗤!”于大寶不屑的冷笑幾聲,低聲道,“放心!師姐!我是幹什麼的,你不知道?我最喜歡暗中動手的人了,我那些手段可不能暴露在公共場合。”

朱莉婭聽得一愣,不確定的問:“你的意思是?”

“驅神役鬼,小事一樁!”于大寶自信的笑道。

“哦!”朱莉婭恍然大悟似的的點了點頭,然後帶着無比同情的眼光,瞟了瞟那隻瘋狗似的流氓頭子。

此刻的張強喘着粗氣,一雙赤紅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了,活像一隻既想咬人,又怕挨打的土狗。

他的胸膛都快要氣爆炸了,他父親是房產開發商,家資巨萬,跟縣裡的各級領導不是拜把子兄弟,就是至交好友,他從小到大一直被哄着捧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曾受過他人的氣?

現在倒好,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不但打過自己,關鍵是自己都打電話叫人了,他居然一點都不怕,還和女朋友談笑風生的,將他張強華麗麗的無視了。

他怎麼敢如此囂張?

道上的人誰不知張強這個名字?

“媽的!你等着,等下我的人來了,定然讓你跪地求饒!”張強在心裡暗暗的詛咒着,卻不敢說出口。

此時,上島咖啡的大堂經理,終於發現這邊的事情似乎正在往失控的方向發展。他自然是認得張強的,不光是他,整個曲陽縣凡是混世的,誰不認識張強?

不認識,就說明混得不行。

大堂經理自知得罪不起張強,更怕張強叫人來,雙方一旦打起來,店裡的東西還不被砸個稀巴爛?到時候,找誰陪去?他敢讓張強賠錢嗎?別開玩笑了。

於是,大堂經理走到朱莉婭和于大寶跟前,很客氣的說:“對不起兩位!兩位能不能聽我一句勸,這位張強張大少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凡是道上混的哪個不知道他?你們最好能給他賠個禮、道個歉,看能不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張強一見大堂經理替他架勢了,氣勢頓時就起來了,一擺手說:“道個歉就想了事?不可能!除非他跪地三叩九拜!”

于大寶點了點頭說:“同意!你現在就磕頭吧!就在這裡,磕了頭,並誠心改過,並保證以後不亂咬人,我包你不死。”

“好!你有種,別急的,馬上就要你好看!”張強只敢嘴上強硬。

大堂經理一看這情況,嘆了口氣道:“一看兩位就不是混道上的人,你們麻煩大了,求求你們別連累我了,請二位離開我們小店,免得我們遭受池魚之殃。”

于大寶一聽這話,頓時火了,這他~媽叫什麼事?剛才來你們店裡消費,你們像歡迎爺爺似的,現在老子惹到一個混黑道的,你們就要趕我走,這算什麼?

不要你們庇護前來消費的顧客了,報個警、打個110都不敢嗎?

再退一步,即使你做生意的不想惹事,那也要做到兩不相幫啊!你現在明顯是站在惡人那一方,來欺負我們這些平頭百姓,這是典型的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于大寶冷冷地看着大堂經理,輕蔑地說:“欺軟怕硬是人的共性,我不怪你,關鍵是你怎麼知道硬的是他?軟的是我?”

接着,于大寶身子向後一仰,斜靠在沙發上,把腳抬到了桌子上,懶洋洋的說:“今天我就不走,我看誰敢把我怎麼樣?我不混黑道,我專治各種黑。”

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上島咖啡的大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接着,走進來七、八個小混混,手裡分別拿着砍刀、鐵棍之類的東西。

帶頭的是一個年紀約20歲左右,染着黃頭髮的身材胖胖的傢伙,他身後的人一個個的要麼長發、要麼亂髮、要麼燙髮,反正沒有一個看起來正常的。

“強哥!誰惹你了?”黃毛提着砍刀走到張強身邊,恭恭敬敬地問。

“就是那個小~雜~種,給老子弄死他,一切後果老子來承擔。”張強見到援兵,頓時底氣就足了,說話時又開始帶髒字了。

于大寶看了張強一眼,冷冷地說:“你剛才又罵了一句,我必封你嘴。”

黃毛拿着砍刀走到于大寶面前,鄙夷地說:“就你小子,也他~媽~的敢惹強哥?老子剁了你!”

說罷舉起砍刀,對着于大寶的肩膀砍去。這個黃毛也是有分寸的,他也怕大眾廣庭之下鬧出人命,不好收拾,所以他選擇砍于大寶的肩膀。

誰知,他的刀剛舉起,于大寶便一把拿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反手一扭,便把砍刀奪走了,然後于大寶提起膝蓋,狠狠地撞在黃毛的腹部。

黃毛剛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于大寶又抓住他的頭髮把他提起來,狠狠的摜在餐桌上,然後把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彷彿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流暢無比,地痞們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了。他們本來就是些不入流的混子,欺負老實巴交的百姓還行,真正遇見狠人,他們比誰都慫。

“媽~的!都愣着幹什麼?一起上啊!”張強也被于大寶的這手本事嚇壞了,趕緊催促小弟群毆。

哦!其餘的混子這才反應過來,嘩啦啦的圍了上來。

這時,朱莉婭才不緊不慢的掏出《警~官證》,往黃毛的臉上使勁的拍了拍,然後高高舉起。

“我是公安局刑偵大隊民警朱莉婭,現在你們涉嫌非法攜帶管制刀具、尋釁滋事……”

混子們頓時傻眼了,打警察,暫時他們還不敢,他們強哥倒是打過警察,而且打了也白打,所以張強是老大,他有錢有權,他喊公安局長叔叔。

可是混子們沒有這樣的後台和關係,所以他們站在原地齊刷刷的看向張強,等着他的命令。

朱莉婭亮出警~官證了,不用說她身旁這個伸手牛掰的人,應該也是警察了。

張強也怔住了,他怎麼想不到,這兩人居然是警察,他以前是打過警察,也因此一舉成名,但那是一時衝動。如果冷靜下來,他輕易也不想招惹警察,因為很多警察背後也都是有靠山的。

怎麼辦呢?打吧!看這兩個警察有恃無恐的樣子,十有八九背後有很大的靠山;不打吧,面子全沒了,出來混靠的就是面子,沒面子以後還怎麼混?

就在張強猶豫不決之際,大堂經理乘機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又指了指大廳內的攝像頭。

雖然沒聽見他說什麼,但是于大寶若還猜不出個大概,他就是傻逼了,大堂經理的意思很明顯:這裡有攝像頭,一切都會被監控錄像錄下來,在公共場合打警察絕不可取,還是出去後暗中下手最好。

果然,聽了大堂經理的話,張強點了點頭,然後對于大寶說:“你牛!我暫時不跟你計較,等你出了咖啡店,看我怎麼收拾你?別以為你是警察,我就怕了你。”

于大寶很不屑的撇撇嘴道:“將死之人,廢話真多!”

張強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曆,恨恨地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倒想看看我們兩到底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