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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故事發生在古老的華胥古國,請勿對照現實,更不映射中國的任何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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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寶是個帥氣的小夥子,他的名字是自己起的,因為他最崇拜的兩個人一個叫韋小寶,另一個叫馮小寶,他感覺自己比這兩個更帥氣,將來也要比這兩個人生活的更好,所以就給自己起了“大寶”這個名字。

開始並沒什麼,朋友們都覺得這名字雖然普通,但也沒啥不妥,直到CCA~V出了一句廣告詞:“大寶天天見”。

從此于大寶就悲催了,幾個鐵哥們整天喊他:大寶天天賤!

這也就罷了,誰知,喊着喊着就被簡化成:大寶賤----大~保~健。

這時候于大寶想重新改名字,但是已經不可以了,一是因為他在省城的富人圈裡已經小有名氣了,改名字會影響他的生意;二是他不想花錢,所公安局不會給他改名字的。

于大寶是個陰陽先生,偶爾也接一些與靈異有關的私家偵探的活計,他還開辦了一家名字叫“夜話”的事務所,但是由於他所從事的工作都是國家明令禁止的,所以對外夜話只是個很普通的中介,只有業內人士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如今的社會,科技越來越發達,可是對於鬼魂是否真的存在,一直無法證實,更無法證偽。

好在城裡的高官和富人們大多都很迷信,非常重視陰宅和陽宅的風水,只有剛解決溫飽的“無產階級”們,才堅定的認為鬼神之說是非常荒誕的。

所以夜話事務所的生意一直都還不錯,錢一點都不少掙。

眼瞅着就要過春節了,辛辛苦苦忙了一年,也該休息一下了,于大寶收拾起行李,準備回家陪陪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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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霞村坐落在兩省交界,是一個被高山包圍着的偏遠小山村。由於太過偏僻,一直到九十年代,這裡才有一條能跑載重大貨車的盤山公路。

這條公路的出現,使得村民們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有好的,也有壞的,就像所有的事物都具有兩面性一樣。

好的一面就是村民們越來越富裕了,一部分頭腦靈活的人紛紛在路邊開起了飯店,憑藉大山裡的野味,吸引了大量的貨車司機。

這些開長途貨車的人不缺錢,長時間扶着方向盤,看着前方的路,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所以他們的精神疲憊且極度空虛,只有美食、美酒、美女才能給他們帶來慰藉。

壞的一面也就在這裡,顧客有需要,老闆自然會想辦法滿足,只要有錢什麼都好說。

於是,“暗~娼”這個極富華胥國特色的詞彙所代表的職業出現了。

開始,飯店的老闆們都是從外地招聘一些女人到自家飯店來提供服務。

後來當地一些對男女之事已經完全無所謂的大齡婦女,也紛紛加入了這個掙錢飛快,又十分舒爽的職業。

用當地的話說,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完事褲子一提,大家誰也不認識誰,沒什麼好丟醜的,而且還編了一個段子“大腿一岔,五十到家,三十買油鹽,二十零花”。

至於本地年輕漂亮的少女,都到大城市去了,據說那裡的富人喜歡一種叫“村姑”的生物。

“賣”沒什麼可恥的,“窮”才是可怕的。

至於“尊嚴”,能賣錢嗎?再說窮人有尊嚴嗎?那是有錢有權的人才有的玩意吧,只要你衣着鮮亮,舉止有度,誰敢輕視你呢?

別人在乎的是你有沒有錢,而不會在乎錢是怎麼來的。

這是一個讓人愛恨交織的大時代,愛有愛的理由,恨有恨的理由。可是不論恨也罷,愛也罷,生活總要繼續,人們依然要為一日三餐而奔波;社會總是在前進,不會因為誰的愛恨而停頓片刻。

你能做的就是停止思考,安然接受,為明天吃什麼而努力。

棲霞村的王老漢就是這樣的人,他沒有讀過書,不懂得那些大道理,他只知道如果今天不去忙碌,明天就沒吃的,所以他很勤勞。

天還沒有大亮,他就早早起床。

要知道這是一年中最冷的時節,早起這件小事並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他要到山上去撿蘑菇,冬天蘑菇很少,正因如此,才能賣上好價錢。

上山前,他先來到村外的公路邊轉悠了一圈。

這條公路上的貨車川流不息,不分晝夜,車子上經常會掉下一些貨物,有的是因為超載嚴重,捆綁的繩子勒不緊導致掉落的;有的是因為村子上某些扒車的專業人士弄下來,往家搬的時候遺漏的;還有的因為車禍掉落的。

總之,這條路上經常會出現意外之財,王老漢曾在公路最大的陡坡處撿到過一紙箱衣物、一大口袋牙膏,至於水果之類的,更是經常能撿到。

所以,每天早晨王老漢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那個陡坡附近轉一轉。

可是近來好長時間,王老漢都沒有撿到從車上遺落的物品了,對於像王老漢這樣的人來說,撿不到東西就是虧本,不過他也只能無奈嘆息,畢竟他已經不再年輕,扒車盜竊這樣的活計,他已經幹不了了。

看來傳言是真的,村子裡那幾個夜間扒車高手,在不久前果真是幹了一票大的,現在應該還沒有消化掉那些贓物,否則他們是不可能歇手的。

村裡那幾戶最富的人家做什麼營生的,大家都各自心中有數,那幾家也不刻意隱瞞,再說由於大家相互都太了解了,也瞞不住。

王老漢一路走來,沒有收穫到意外之財,顯得有些失望,他的要求不高,哪怕能撿幾個蘋果也行。

不知不覺間,王老漢來到了大陡坡處。

這裡是車匪們最喜愛的地形,坡陡路彎,車子行駛到這裡速度不會超過三十碼。

這樣的地形和車速,車匪們有一百種方法在十秒內爬上貨車頂部,然後割斷捆綁貨物的繩索,將車上的貨物掀下來,當貨車行駛至坡頂最高處時,他們又從容下車。

整個盜竊過程通常不會超過三分鐘就結束了,等到貨車的司機們發現問題時,往往已經前行了數十里。

即使司機們當場發現,也不敢怎麼樣,最多加速行駛,抓緊逃走。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過路的司機也不敢惹本地的車匪,大多是忍氣吞聲,破財消災。

王老漢站在高坡上,四處眺望,寒風吹得他渾身直哆嗦,他哧溜哧溜的吸着鼻子,將身上不太柔軟的棉襖使勁的裹了裹。

抬起雙手手放在嘴邊哈着氣,雙腳不停的跺着地面,其實這種禦寒的方式,並不能使他感到暖和一些,但是他習慣了這麼做。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生命的終點是死亡,但依然努力的活着一樣,一切都是習慣成自然,從自然再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