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顏傅跟傅勇商量了些什麼,.?首發哦親
其他人還是該幹啥幹啥,前些日開好的荒地已經深耕過兩遍,這幾天趙老爹和兆筱鈺忙着選種育種,等土再幹些就能播種了。
孩子們除了撿石頭又多了一項新任務:把後院堆着的石頭刷乾淨。
山雨常常從前一天的半夜下到清晨,孩子們披着蓑笠在雨中嬉戲,拿着棕毛刷揮來揮去,一會兒學不知名的大俠,一會兒又模仿顏傅等人,刷石頭倒成了次要的。
臨近中午,天邊的積雨雲漸漸被風吹散,太陽又出來作妖了,照的人直犯困。
兆筱鈺在廊下挑揀着豆苗,劉氏挨在她旁邊做針線,縫的是趙老爹的秋褲。
“小玉啊,豆苗子都發好了么?”趙老爹扛着鋤頭,褲腿挽到膝蓋以上,一看那架勢就是要下地。
“爹你看這樣行不行?”兆筱鈺將面前的竹墊伸給趙老爹看,“娘說油菜和肥田蘿卜不用發我就沒弄。”
新開的六百多畝荒地周圍已經挖好了排灌溝,栽上了樹苗,因着沙質太高,夏季易澇,再者是頭一茬種,所以選種的作物還是以養地為主。
比如麥子套種黃花草;棉花套種澇豆。
再比如甘蔗間種綠豆、豇豆,紅花草與肥田蘿卜混播,紅苕同油菜混播,除此之外還可以插種或單做綠肥,主要以豆類為主,比如滿江紅、檉麻、竹豆、豬屎豆、綠豆、黃豆、大豆等等。
趙老爹用指肚捏了捏豆子,又用指甲掐了掐嫩黃的豆苗,“嗯,中了,今天再曬一天,明天就開始下種。”
“那行,”兆筱鈺把竹墊子往陰涼處挪了挪,“下午我就把種子都挑出來。”
“她爹,要不過過大陽你再去吧,這會兒都是反上來的熱氣,看把你燜中暑嘍。”劉氏看了看天勸道。
“是啊爹,都快吃晌午飯了。”兆筱鈺也勸,雖說五十來歲放到他們原來的時代還屬於壯年,可辛勞一輩子的趙老爹着實已經不年輕了。
趙老爹猶豫了一霎兒,“我就在附近瞅瞅,不走遠了。”說罷便扛着鋤頭走了。
娘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娘,”兆筱鈺坐到劉氏對面,認真道:“以後別再讓我爹趕車了吧?”風裡來雨里去,還賺不了幾個錢。
劉氏咬斷線頭,“我說他也得聽啊。小玉你是不知道,你爹死犟,我早兩年就不叫他拉了,可他非不聽!”
“等冬上大弟成親了,娘你們就搬來和我住吧。”這件事兆筱鈺和顏傅早就商量過了,倆人一拍即合。
“啊?”劉氏聽了很是吃驚,聽小玉這意思要跟他倆養老?“哪有丈母爹住女婿家的?”
“咋地啦?”兆筱鈺不解,家裡又不是住不下,而且有劉氏和趙老爹在,她和老顏確實輕鬆不少。
“不中,你叫外頭人咋看你爹。”都說養兒防老,劉氏還保留着老思想,那就是老了以後靠兒子,女兒...終歸是別人家的人。
“咋就不行,”兆筱鈺急了,“以後家裡有我大弟和蘭姐兒看着,等盛哥過兩年娶了親還不是得分出去。又不是不讓你們回去了,您二老可以隨時回趙家堡,咱家這麼些地,讓盛哥兒兩口子搬過來也不是不行啊。”
“趙家堡是咱的根兒,落葉歸根,你爹肯定不同意。”劉氏雖然對兆筱鈺的提議很是心動,但她更了解趙老爹的脾氣。
“我去跟我爹說。”兆筱鈺邊說邊開始扎褲角,劉氏攔她,“都這點兒了,你跟我做飯去,等回頭空了我先問問你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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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傅三人當天傍晚就回來了,期間過程他沒有同兆筱鈺詳說,總之還算順利,等開完地就準備採礦。
這天夜裡沒再下雨,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齊家人和“蝗蟲”小隊分作三組開始播種,一組撒種,一組拉溝,一組蓋種。
兆筱鈺也來了,她一身標準的農婦打扮,頭上戴着葦笠,脖子上掛着汗巾,膝蓋以下扎着褲管,像模像樣的跟在趙老爹身後撒種子。
撒種是三組裡頭最累的,一直彎着腰,這個活計必須有常年耕種經驗的老農民帶着才能撒好,種子之間的間距要均勻,不能多也不能稀,多了容易搶養分長不好,稀了...則是對土地最大的浪費。
前頭撒好了種子,後面的人就跟着拉溝,這也是一個技術活,溝道兒不能太淺也不能太深,還要留出間種或套種着別的綠肥的間隙,關鍵是得拉直,這樣種出來的莊稼才易於管理和收割。
兆筱鈺以前只在書上見過農民種地不易,如今親身體會了一把,對此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頭上頂着毒辣的大太陽,整個人像是鑽進了烤箱里一樣,背上燙的厲害,腳下一深一淺,步履不平,有好幾次她都差點兒摔倒。
一開始兆筱鈺還乾的勁勁兒的,隨着低頭彎腰的時間越來越長,溫度不斷升高,她的速度遠落於趙老爹之後,甚至連大丫都趕不上。顏傅喊她休息她也不聽,一定要堅持種完自己承包的一畝地。
沒錯,就一畝,誰能想到一畝地這麼大,種起來如此費勁。
跟在她身後的拉溝的腰果倒是輕鬆了,半天才劃拉一下。大蛋是管蓋種的,他人小,用腳驅一驅土就蓋完了。如此一來更顯得兆筱鈺動作緩慢,笨手拙腳。
一天的時間,兆筱鈺統共種了兩畝地,代價是——
整整在炕上躺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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