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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里,夏芫被霍尊死死地壓在床上,手腕被他攥的生疼。

“霍……唔——”

還未等她叫出聲來,就被對方一個瘋狂的熱吻封住了喉嚨,緊跟着推打他的拳頭也被他牢牢鎖死。

“嗯——孩……孩子!”她努力地掙扎着,拼盡全力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來。

霍尊怔了下,看着的她眼底依然充滿怒氣,憤恨地說道:“比起孩子來,我更想要你!”

他的靈舌再次強勢地探入她口腔里,猛烈地吸取着她的香甜氣息。

調養身體,為他開枝散葉是林氏的願望,更是她的心愿。

他再堅決,她也得守住這個夢想,他們霍家的夢想,更是他們二人的夢想。

夏芫的奮力掙扎讓他冰冷的眼底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冰冷的大手沿着她脖子一路滑到鎖骨,再往下時手臂直接貼上二團柔軟,他胳膊一頓,臉上瞬間泛起陰雲。

“你敢不穿衣服?”他憤怒地說道。

夏芫怔住了,這種束身的合歡襟本就是貼身穿的,簡約、大方、襯線條,根本就不需要穿其他的。

正因這樣的衣服在古代無法被接受,她才要加上一件小披肩,披肩下所有的芳華只有洞房時拓跋縉才可以看到。

“這,這件衣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它是……啊——”

夏芫驚慌的叫了聲,因為霍尊冰冷的手指觸摸到她未穿鞋襪的玉足時,手指一僵,憤怒地掀開了她的裙子。

“別!”她心裡一顫,迅速壓住裙腳。

他氣憤地看着她,眼中的驚濤駭浪不斷翻滾着,毫不猶豫地扯開了她身上的天鵝羽婚服。

“霍尊,你做什麼?”夏芫鬧怒地看着他。

他目光落在她白皙的**上,眼底如沸騰的岩漿,炙熱而腥紅。

她沒穿褲子?

她竟然連褲子都沒穿!

霍尊憤怒地看着她,突然有一種將她捻捏成泥,塞進肚子里再吐出來挫骨揚灰的衝動。

“這件衣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我的褲子是自己改的,這樣穿着輕便、貼身、舒服!”她急切地解釋。

“舒服?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的舒服一次!”

幾乎在扯下她底褲的同時,他毫不留情地將她精心製成的天鵝羽喜服撕的粉碎,然後憤怒地丟向空中。

鮮紅色的羽毛在空中打着轉兒,飄飄洒洒地落了一床,在她身上、臉上開出鮮紅的花朵,如火如荼。

他久久地看着她,眼底腥紅的岩漿沸騰了半天,最後硬是被他強壓了下去。

“夏芫,你是將軍府的少夫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是在罵她恬不知恥,放蕩不羈嗎?

她羞惱地看着他,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告訴我,你愛我!”

霍尊霸道地說了句,眼底腥紅炙熱的岩漿退去後,變成一江冰冷的潮水。

她們一群人花了多半個月時間做出的婚服,就這樣被他撕得粉碎。

夏芫心裡早已結了層霜,此刻更是覆了層薄冰。

“夏芫!”他再次霸氣地命道。

“霍尊,這樣的你,我愛不起!”

第一次,她拒絕說愛他!

第一次,她的聲音比他更加冰冷!

他劍眉豎起,決堤的潮水在眼底掀起一波又一波巨浪。

然而,他複雜的情緒變幻,只讓她心裡更涼、更冷。

沒有解釋,憤怒之下她從來都不做解釋,正如她氣憤絕望時,天大的委屈都咬碎呀往肚子咽一樣。

他氣她不守婦道,她氣他野蠻霸道。

“夏芫!”

他憤怒地叫了聲她的名字,冷凝的聲音如萬年冰川里吐出的寒流。

她煙眉鎖起,清潤的水目早已凝結成冰。

目光是清涼的,夏芫心裡除了寒冷,還有另一種滋味在蔓延着——失望。

她曾以為,相愛後,那個萬年寒冰柱子早已融化了,不曾想一件衣服就能激起他這麼大的怒意。

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他就這樣霸道的將那件喜服撕得粉碎?

如今,衣服都毀了,他才想到讓她解釋,憤怒之下的她偏偏不給他解釋!

霍尊冰冷的目光灑在她臉上,如盯着一個陌生人一樣。

看着他眼底的神情,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好,我恬不知恥,放蕩不羈,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就這些?”

她輕咬了下薄唇,接着笑道:“當然不止,我出生低賤,水性楊花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者……”

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眼底衝天的怒氣已經將她凌遲了一半。

肩胛骨碎裂似的疼痛着,她緊咬紅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薄唇咬破後鮮血從她唇角慢慢淌出,他捏着她的肩膀的手指才漸漸停止用力。

一個替代品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得!

他的感情是需要一個宣洩口,但絕不會是個放蕩不羈的女人。

霍尊懷中這樣的心情,憤怒地走出茶舍。

溫和的春風吹起茶舍里飄出的酒香,縈繞在他腦海時,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闕茗看着夏芫時的眼神。

那種眼神,聚滿了思慕和眷戀,深情的足以將她吸進骨子裡。

而他的女人,被他寵到心尖上的那個代替品,衣冠不齊地在闕茗眼前舞着、笑着。

在他眼裡,她是恬靜、清純、乖巧的,今天的驚艷、優美是他未曾想到的,雖然美的令人窒息,卻偏偏是跳給闕茗看的。

她曾答應過會為他跳支舞,他至今未曾看到,卻意外的看的了她為別人而舞,還舞的那麼身心投入,沉醉其中!

想到自己藏在心底的那個幼小身影,他覺得多看上她一眼都是對自己小悅兒的褻瀆。

“水性楊花?哼,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他憤恨地說了句,匆匆地趕回百騎營。

夏芫對着一床的羽毛,心碎了一地。

這套衣服被撕碎時,她心底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涌。

可霍尊揚長而去時,她的心更像是擰了麻花一樣,扭着扭着的痛。

“少夫人!”清月和玉暖沖了進來。

二人對着一床的鮮紅羽毛,驚訝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奴婢跟了少爺四年,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清月怔怔地說道。

玉暖取了套乾淨的衣服,默默地幫夏芫穿上。

“少夫人,那位闕茗公子出現的確不是時候。您剛才穿的那麼單薄,闕茗公子看着您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少爺看了難免要生氣。”玉暖解溫柔地釋說。

闕茗?

夏芫瞳孔猛地一縮,剛才她跳舞的時候,闕茗也在場?

定是她自己太興奮了,竟絲毫沒有留意到他。

“少夫人。少爺整日在外面忙着,陪您的時間越來越少,可是闕茗公子整日里都陪着您,有說有笑的,少爺看在眼裡,心裡肯定不舒服。再說,您今天穿成這個樣子,在外人跟前跳舞的確不合適!”清月小心地說道。

夏芫沉默了半天,看着一床的天鵝羽陷入了沉默。

“這麼說,他是吃醋了?”她自言自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