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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陌桑不再浪費時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而是快速往迎緣閣走去,大街上行人實在太多,吵得她很是頭疼,於是只好選了一條僻靜的小道,打算繞遠一些,從幾戶院落前方的小路抄過去。

經過一戶破舊院落的時候,院內突然傳來輕微的人聲:“向左使,易淞已經殺了鄭紅袖與宴紫歿,你是不是應該回去稟告總教主?而不是在沈易街到處晃蕩。”

夏陌桑渾身一震,腳步再也移不動了,剛剛說話的人聲音聽上去很是耳熟,有點像陌遠前輩的。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往院落靠近,貼在院落圍牆外聽裡面的動靜。

“無風,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趁我離開的時候好向陌大小姐通風報信嗎?”

還真的是陌遠前輩,上次宴紫歿的人綁架她,陌遠前輩當時出手阻止的時候,神秘組織的人就是叫他無風。原來陌遠前輩已經在找自己了,只是他身邊的向左使又是誰?會是鄭紅袖口中所說的那個左右使中的一個嗎?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雙子之月已經面世,如若你再不抓緊時間,到時被易淞奪了去,那就別說我沒提醒過你。”陌遠前輩的語氣聽上去很是不悅。

向左使冷哼了一聲:“月沫姑姑還在總舵,量你也不敢耍什麼花招,我會回總舵向總教主請示後再做定奪,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惹怒了總教主受苦的還是你們。”

陌遠前輩沒出聲回應,而向左使說完剛剛那句話之後也沒了動靜。

夏陌桑不知道向左使口中的月沫姑姑是誰,而陌遠前輩和這個向左使說的總教主又是誰?聽向左使的意思,陌遠前輩好像是被他們威脅了?

這個向左使會不會就是鄭紅袖口中的左使?那麼他們說的總教主會是拜月教教主月初嗎?

鄭紅袖說過當年是月初救了她,而陌遠前輩的峰主之位是被晏紫歿所奪,宴紫歿又能破解鄭紅袖的迷宮和毒藥,那麼晏紫歿必定與月初有關係,也就是說宴紫歿就是月初的手下,她與鄭紅袖是總舵下面兩個獨立的分部。

可是這個向左使應該是忘憂谷的左使,為何他現在又是月初的手下?是他背叛了鄭紅袖?還是他本來就是拜月教總教的人?月初是否早就知道雙子之月在忘憂谷?如果是這樣,晏紫歿帶易淞攻破忘憂谷,那就絕不是偶然了,這樣看來他們肯定是為了雙子之月起了內部紛爭。

也不知易淞會與拜月教到底有什麼關聯?

可惜宴紫歿已經死了,不然可以問個清楚。

夏陌桑覺得這些事越來越錯綜複雜,難免感到有些頭痛,下意識想抬手揉揉太陽穴,誰知不小心手臂撞上了牆壁,裡面立刻響起陌遠前輩的聲音:“誰在那?”

夏陌桑心下一顫,血液頃刻間凝固了,屏住呼吸站那一動不動,也不知那向左使還在不在。

“出來!再不現身就別怪我不給活路了。”陌遠前輩顯然不耐煩了,語氣很是惡劣。

現在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是不是就能證明那個向左使已經離開。

感覺到有陰寒的殺氣傳來,夏陌桑立刻乖乖出聲:“是我!”

她話音一落,一個黑色的修長身影從圍牆上一躍而下。

陌遠前輩還是戴着半邊面具,只能看到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

看到站在圍牆下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陌遠前輩眸光一冷,伸手就要拔出腰間的配件黔潮。

夏陌桑神色微變,連忙出聲制止:“陌遠前輩,等下!”

陌遠手中動作一頓,劍眉微微皺起,目光冷然地盯着夏陌桑,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我之前的名字?”

夏陌桑快速掃了一圈四周,小聲問道:“那個剛剛和你一起說話的男人還在不在附近?”

“你找他?”陌遠強忍着想要發飆的心緒,不耐煩的問道,如果不是眼前的人聲音有點像桑兒,恐怕自己早就動手了。

夏陌桑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要找的是你!”

“找我?”陌遠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陌桑,眼前這個年輕男子,長相十分俊美,

身形比較瘦弱,眼睛特別清澈透亮,看着好像有點熟悉。

夏陌桑見陌遠前輩目光警惕的看着自己,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壓得很低:“陌遠前輩,我是陌桑!”

“什麼?”陌遠瞳孔猛地放大,滿眼震驚之色,半晌沒說話。

夏陌桑摸了摸臉,解釋道:“這是化妝後的效果。”

陌遠聞言立刻拉着夏陌桑的手臂飛身而起,緊接着進入了院落之內。

這是一棟極為破舊的院落,院落里的綠化全部都變成了枯草,院子前方的一排廂房早已坍塌,完全看不出原有的樣子。

陌遠帶着夏陌桑進入其中一間勉強還能進入的破廂房,走到光線比較隱蔽的地方停下。

他掃了一圈屋內,沒發現異常之後,出聲詢問:“桑兒,你什麼時候回樂城的?”

夏陌桑走到布滿灰塵的凳子上坐下,看向站在暗處的陌遠前輩:“昨天剛到,我正好想要找你來着。”

“你找我做什麼?”陌遠聽到桑兒說要找自己,眸中很難得地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夏陌桑也不扭捏,直接單刀直入:“前輩,你認識沈元嗎?”

陌遠身軀一震,緊緊盯着夏陌桑:“你怎會知道沈元?”

“沈元前輩十六年前被奸人所害,臨死前把雙子之月交給了鄭紅袖,後來我陰錯陽差之下去了忘憂谷,雙子之月便到了我手上。”

陌遠眸光變得黯然,嗓音突然有些沙啞:“是我連累了阿元。”

“果然是你把雙子之月交給沈元前輩保管的嗎?”夏陌桑眸光閃閃發亮,她果然猜對了。

“是的,當年我發生了太多事,雙子之月我沒辦法護好它,只能交給我最信任的兄弟。”

“可是陌老爺不是說雙子之月遺失近百年了嗎?而且一直都沒找到。為何它當年又在你手上呢?”夏陌桑提出這個疑點。

陌遠聽到陌老爺時,目光瞬間變得森寒至極,眸中透着化不開的怒意:“我就算找到了雙子之月,也不可能會告訴那個老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