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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陌桑靈力被壓制,此時連雙子之月都無法召喚,惱怒的瞪着沈途:“你趁人不備偷襲,根本就不是君子所為,有本事放了我,我們再戰一次,我未必打不過你。”

沈途見夏陌桑發怒,莫名有些心情大好,勾了勾唇角,笑着說道:“陌姑娘對我暗中下毒,也不是君子所為吧?難道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

夏陌桑咬着牙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我是女子,你難道沒聽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么?你是心疼你那小媳婦吧?”

沈途神色怔了怔,顯然沒料到到夏陌桑會這樣說,心道:這不就是一年多以前的陌桑嗎?伶牙俐齒,我也總是討不到便宜。轉念一想,今日她殺伐果斷的作風,以及那冷漠冰冷的模樣,與現如今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子當真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可見她思維敏捷,睿智多謀。

沈途嘆了口氣:“先回到石頭房,給易清揚解了毒再回來。”

夏陌桑冷聲道:“果然是心繫美若天仙的易姑娘,就連偷襲的方式都用上了,還真是感人至深呢!”

沈途還沒來得及回應,她又快速說道:“我明明已安排羅芸明早給她解藥,你竟然還這般急不可耐?”

夏陌桑根本沒注意到自己這番話有種控訴的味道。

沈途聽她這般諷刺於自己,有些氣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踐踏我的心意?何苦這樣取笑於我?

見夏陌桑冷着臉一聲不吭,沈途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陌姑娘不就是希望我如此么?這樣你就能擺脫我,做你的太子妃。”

夏陌桑神色一怔,沉着冷靜的沈途竟然會說出這番有失他身份的話?

再看他冷峻的面龐露出痛色,咄咄逼人的眼神里滿是憤恨,心裡莫名有些難過與心疼,暗自嘆了口氣,壓下心中紛亂的思緒,平靜的說道:“想救易姑娘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沈途怒意還未消,沉聲說道:“陌姑娘還沒認清眼前的局勢么?現在是你被我控制,難道你認為自己還有退路?”

夏陌桑乾脆頭一抬,兩眼一閉:“那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俏臉上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沈途劍眉抖了抖,怒意頃刻間降了下來,神情有些無奈:“你想要我許諾什麼?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我可以答應於你。”

夏陌桑瞟了沈途一眼,面無表情道:“我現在還沒想到,等到了石頭房後再說。”

沈途:“……”

說又說不過他,動她又捨不得,他頓感一陣心累。

一想起她有靈力的時候冷若冰霜與自己動武,此刻封了她靈力就跟自己動嘴皮子,耍無賴,當真是頭痛的緊。

可轉念一想,她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便已感到心滿意足,畢竟要不是她再次出現,或許自己還在過着行屍走肉般的日子。

看着斜倚在馬車上的夏陌桑,沈途只覺得既心痛又無奈。

吩咐車夫往石頭房方向返回後,夏陌桑心裡頗為不爽,狠狠的瞪着沈途,在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沈途見她憤憤然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他還是比較喜歡情緒波動較大的陌桑。

馬車停在大路的盡頭,兩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夏陌桑知道車夫肯定聽到了她和沈途在車內發生的事,因此下車後,悄悄的對着車夫眨了眨眼,示意他去找救援。

車夫自然看懂了,默默低下頭,只等着他們離開,他就快速出發。

沈途其實已經注意到了夏陌桑的小動作,但他並沒往心裡去,反正就算救援到了,他這邊也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而且此次沒有陌桑做人質,鄭紅袖拿他毫無辦法。

夏陌桑隨着沈途往石頭房方向走了一小段路,突然往地上一蹲,不走了。

沈途見狀走到她身邊,奇怪的問道:“你又怎麼了?”

夏陌桑抬眸看向沈途:“本姑娘沒有靈力,現在乏累得很,走不動了。”

沈途嘴角抽了抽,抬手揉了揉眉心,乾脆一把抱起蹲在地上的夏陌桑:“走不動,那就我抱你走。”

夏陌桑心下一驚,趕緊從沈途懷中掙脫開來,惱怒道:“你走開,少佔我便宜。”

沈途苦笑不得:“那你走還是不走?不走我就抱你走。”

夏陌桑滿頭黑線,趕緊跳開幾步,與沈途保持安全距離,滿臉不爽的懟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沈家家主,有名的翩翩儒雅俊公子,竟然是如此輕浮之人,你那些譽名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說罷拍了拍手,不再去看沈途,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車夫應該已經通報鄭紅袖了吧?也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等到救援?看來還得想辦法再拖延下時間才行。

思即此,她減慢了腳下的步伐,輕輕的哼着小曲,怡然自得的欣賞着道路的風景。

沈途怔然的看着夏陌桑的背影,一時竟有些恍惚,她彷彿就是一年多以前那個靈動的少女一般,早已沒有剛剛在谷外的那等咄咄逼人的氣勢。

半晌,沈途回過神,趕緊跟上夏陌桑的步伐。

這一路上夏陌桑不是要喝水,就是要吃飯,要麼就是上茅廁,很明顯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沈途倒也樂得陪她瞎鬧,這種相處的機會實屬難得,就當這次倆人是在遊玩,以後他還能守着這些回憶好好回味。

況且就算她耍什麼花樣,此時她已在自己手上,任她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本來走路只需要花一兩個時辰的事,夏陌桑竟然墨跡了四個多時辰,到了石頭房已經是正午時分。

羅芸見夏陌桑和沈途突然折了回來,感到很是驚訝,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陌桑,見她彷彿沒什麼大礙便放下心來。

她低下頭對着夏陌桑說道:“姑娘,今天一大早我就給易清揚服了解藥,可誰知她會如此不堪,竟然發起了高燒,我沒法帶着她進城。”

沈途臉色一變,趕緊上前一步問道:“她在哪?”

羅芸抽出腰間長劍,警惕的指向沈途。

夏陌桑搖了搖頭:“告訴他。”

羅芸雖有不解,但也沒多問,將長劍收了起來,低聲說道:“第二間石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