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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箏被隊友們盡情擁抱着,可突然他的腦海里響起系統提示音:

“宿主,向天闖‘超級對講說唱機’攻擊+謝琦‘不動如山、經輪常轉’反彈的目標已經處於技能爆發漩渦中,由於本次反彈次數增加為5次,並且5次反彈全部命中同一目標,因此中招的觀眾運氣驟降100點。

正在探知此為觀眾的姓名,探知成功,此名觀眾的名字叫做——左弦。”

……

“奇怪,棄子眾vs藍領的比賽貌似剛剛結束吧,為什麼作為棄子眾球員的譚詩會特意來看聚友和死黨團的賽場呢?”許英提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能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借光借光,別怪我沒告訴你們,我比開水危險多了~”一位體重超過300斤的大胖姑娘手持一個超大桶爆米花正在努力擠過觀眾席座位前狹小的過道。

所到之處人們全都唯恐避之不及,畢竟被白花花的肥肉擠進座椅的感覺肯定好不到哪裡去吧?

胖姑娘面露得意之色,十分享受驅趕他人的感覺,直到她遇見了……

……

“叮咚”手機鈴聲大做,左弦面沉似水的低頭望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是黃翼。

他趕緊按下接聽鍵,可惜手機里卻傳來了“嘟嘟”的盲音聲。

左弦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五分鐘前盛楠另一名隊友魯志森也打來電話,但同樣接聽就是盲音。

難道出事了不成?左弦決定把電話打回去,黃翼佔線,魯志森的手機甚至已經關機狀態了。

蹊蹺……左弦沉思了片刻,乾脆撥通了第三名隊友索山奇的號碼。

還是佔線,左弦終於有點慌了。

盛楠五虎將都是去年轉學加入盛楠中學的,魯志森來自原住民隊,黃翼來自驕陽隊,吳歡來自烈火海岸,索山奇來自暴熊隊,而左弦則來自青狼隊,每一個都身負絕技,也都曾懷才不遇,除了這兩點,他們五人還有個幾乎無人知曉的秘密……

左弦按下了最後一個人的名字,吳歡。相對於其他隊友,兩個人的關係並不親密,甚至彼此矛盾重重,可現在他沒有選擇。

“嘟嘟”電話提示音代表對方的手機處於正常狀態,左弦緊繃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些。

突然,一個巨大的身影來到了他的身邊,那感覺彷彿連整座體育館的燈光都被遮住了大半。

“請您讓讓可以么?我過不去。”一位巨胖的姑娘請求從他眼前的過道處過去,左弦的個子不矮,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正好擋住了姑娘的去路。

“等等。”左弦不耐煩的朝姑娘擺擺手,這個電話對他而講相當重要,起碼比站起來讓路重要。

“哦,抱歉了,那我等等吧。”胖姑娘非常有素質,抓起一把爆米花塞進嘴中,配合的等待對方打完電話。

電話接通了。

“喂!左弦!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呢?老魯和黃翼突然同時聯繫不上了,索山奇也不接電話。”

左弦的臉頰抽搐一下回道:“我這邊跟你的情況差不多。”

電話那頭,吳歡的口吻有些變的氣急敗壞:“我說不會出事了吧?認識這麼多年,老魯的手機可從來都24小時不關的,你說該不會……”

“慌個屁!在沒得到准信的時候不準瞎想!”左弦用斥責打斷對方,但實際上他可能比吳歡還要慌。

兩人如此焦躁不是沒有原因的,其實盛楠五虎都是人民幣玩家。

《籃球,人生》遊戲守則里明確規定,任何玩家不得參與金錢交易,一旦被抓到實錘,不僅會被銷號,還可能被遊戲方起訴,接受法律的制裁,甚至牢獄之災。

“要不然,你給他打個電話吧?你一直都是他跟我們的接口人對不對?”吳歡建議。

“他”是誰?為什麼還需要接口人呢?

“我一會兒試試吧……”左弦對聯繫那個“他”相當抵觸,敬畏的意思十足。

旁邊站了半天的胖姑娘終於等不下去了:“抱歉,請問您還要打多長時間?”

左弦:“你別總給我在這裡廢話,沒看老子忙着呢么?”

胖姑娘被懟,臉上儘是委屈之色,這男人居然就是不讓自己過道,簡直不要臉至極。

於是她準備邁到下方的前排座位上,改道前行,可前排坐着一位同樣在不停玩手機的長髮妹子,擔心再度吃癟,胖姑娘只好勉為其難踩到左弦旁邊的座椅上,試圖爬到他身後那排的過道上去。

哪想剛一上去,只聽座椅“咯吱”巨響,原來姑娘體重太大,竟生生將座椅給坐裂了……

姑娘手一抖,一整桶爆米花不偏不倚扣在了左弦的腦袋上!

“嗷~!”左弦慘叫着從座位上一躍而起。

“婉傾小心啦~”前排一位長相甜美的女孩立即出言提醒。

“哎呀媽呀!”婉傾反應超快,馬上躥至一旁。

她剛躲開,慌了神的左弦便從階梯式的上排過道上大頭朝下跌墜下來,戴着爆米花桶的腦袋重重撞在水泥地面上,還碰倒了兩大瓶沒扣蓋的飲料,一瓶可樂,一瓶冰紅茶。

兩瓶飲料“咕咚咕咚”盡數灌在那爆米花桶里,朝上噴湧出泛着深色泡沫的米糊糊,那叫一個慘兮兮。

胖姑娘見闖了禍,只想趕緊補救,本試圖從座椅上下來,再跨下階梯去幫忙,哪知她不小心失去平衡,竟從高處跌落,結結實實鑿在左弦撅起的屁股上,好懸沒把他的腦袋更往下朝濕的一塌糊塗的爆米花超級桶釘進數寸!

待她毛手毛腳將左弦扶正,摘下濕桶,這才發覺左弦太慘了。

頭髮上儘是飲料泡濕米花,神似雞窩;

鼻孔里往外流淌各種污穢,神似排水管道;

大嘴裡居然含着他的手機,而且兩排牙大部分都被手機硌碎了,掉的滿地啊……

但這還不是最慘的,正當左弦掙扎着爬起來後,目光剛好跟旁邊走來的一位大個子對上……

“左弦?”大個子脫口而出怔住。

“譚詩?”左弦勉強擠出個笑容,但這笑容真的比哭還難看十倍。

半晌,左弦從手機上掰下來一顆自己的牙齒後終於開口:“你來這裡幹什麼?”話出口即感到嘴往外漏風,非常不爽。

“考察,畢竟下場就要對聚友了。”別看譚詩長得虎頭虎腦,說話的態度卻張弛有度,頗有些大將之風。

“哼,別裝了,我看你就是來看聚友贏球的,對不對?”左弦已然出離的憤怒了。

譚詩抿抿嘴沒有回答,但他的心裡此刻卻猶如狂風暴雨般激動無比,突然有個聲音貼着他的耳朵開口說道:

“他說的沒錯,你就是這麼想的,而且你已經開心到炸了哈哈哈。”

譚詩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但詭異的是,他的身邊除了左弦之外沒有任何人,到底是誰在他耳畔說的話呢?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