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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青兩色光暈映照金佛左右,將它左側映得如神佛在世,祥寧堂皇,有大慈悲大清凈的梵音唱誦。

相反右側映得如邪佛祟生,暗青猙獰,亂人心緒的獰笑囈語似蜂鳴似鬼音。

半金半青的佛像承納兩種不同性質佛光,詭異的將它們糅合在體內,顯得半正半邪,卻又沒有任何違和感,彷彿天生就該如此。

不知它本身就是寶物,還是日夜吸收的香火願力過多,已然通了靈性。

面相兇惡的頭陀看了眼鄭景仁,一言不發投入暗青光暈中,面容堅毅的三個苦行僧緊隨其後。

清秀的白衣和尚目不斜視,不知是在等人,還是在等鄭景仁和秀靈先進,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鄭景仁低頭道了句:“走了。”

秀靈小蘿莉應了聲,主動伸手拉着鄭景仁衣袖,顯然這詭異的佛像讓她心裡有些發怵。

獰笑囈語在耳邊徘徊,暗青邪光迷霧重重,似在引誘他人走向歧途。

鄭景仁反手握住秀靈的柔荑,拉着她化作墨光先後超過苦行僧和頭陀,從暗青邪亂的通道衝出。

落在一塊暗灰大石上,身後河流渾濁急湍,發出嘩嘩水聲。

天空暗藍,淡青色的月光,大地灰暗**,邪祟氣息飄蕩在空間每個角落,似要勾起人內心深處的邪念。

遠處能看到低矮房屋,更遠的地方有角樓塔院,佛狸野寺在淡青月光下顯得異常陰森詭異。

“這裡的氣息真討厭。”秀靈嘟囔着拿出地圖遞給鄭景仁:“去卧佛嶺下的松石鎮。”

鄭景仁接過地圖,憑他的視力藉著淡青月光能清晰瞭然看清地圖。只是,他完全不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哪裡。

“不用問我我們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秀靈小蘿莉挺了挺腰桿,將偉岸柔軟挺得晃晃蕩盪,正是‘理不直氣也壯’。

所以你進來到底有啥用?

鄭景仁心裡忍不住吐槽一句,回身看向剛從暗青通道衝出的頭陀。

暗青通道出口在河流上空,這頭陀只是偽真境修為,從通道出來直接掉落在渾濁急湍的河中。

他兇惡的面相帶着幾分驚懼,偽真氣臌脹,揮手踢腿,竭力往岸邊游來,似乎河中有什麼可怕之物。

驀然,他忽然驚叫出聲,張口朝鄭景仁求救:“魔君救我!”

鄭景仁眉頭微挑,他精神感應未察覺到水中有其他氣息,但這頭陀確實像被什麼東西纏住,原本浮在水面的身形過半被拖入水中。

抬手攝住頭陀的身形,將他往岸邊拉來,但水中似乎有股纏力拖着頭陀的雙腿,不斷將他往下拉扯,一時間頭陀身形僵在水面上,上不來也下不去。

“有點意思。”鄭景仁臉上露出感興趣之色,低頭對秀靈小蘿莉道:“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言罷,鄭景仁縱身躍向渾濁河水,漆黑的瘋魔大道將河面排開,露出底下兩條水色觸手,這兩條觸手從河床的淤泥中伸出,纏着頭陀雙腿往下拉扯。

不知是感應到鄭景仁的靠近,還是因為水流被排開,這觸手顫了顫,忽然收縮竄回淤泥中。

下一刻,幾個苦行僧也從暗青通道中衝出,驚異間落向被排開河面的河床。

落向河床的人數變多,淤泥中同時竄出六條水色觸手,筆直射向落下的三個苦行僧。

這三個苦行僧顯然也認得這水色觸手是什麼東西,堅毅面容徒然大變,連連揮手拍出掌勁打向觸手,但這觸手滑溜不堪,掌勁拍在上面立刻滑到一旁,拍得淤泥四濺,臭味熏天。

鄭景仁順手一掃,將頭陀和三個苦行僧一同掃向岸邊,另一手隔空虛抓。

漆黑大手憑空浮現抓在六條觸手上,但這六條觸手實在滑膩近妖,瘋魔大道凝聚的大手都抓不住它,一聲‘呲溜’便要竄回淤泥中。

邪隱,00級,王獸BSS

鄭景仁眼中一凝,漆黑大手上刀意噴涌,直接將這六根觸手斬斷,藍色的血液從斷口噴出,淤泥下的河床一陣搖晃,似有似無的痛嚎在回蕩。

但搖晃過後,河床恢復平靜,底下的邪隱不知是逃遁還是隱匿,再無其他聲息。

鄭景仁抽刀斬出繁密刀光,將此段河床肆虐得七零八落,河流幾乎在此處被截斷,但未曾再見到藍色血液出現,痛嚎和震動也不再出現。

見事不可為,鄭景仁不再糾結這個能隱匿氣息的異獸BSS,瘋魔大道凝聚的漆黑大手探入水中,將手上的六條觸手洗凈。

帶着這六條長長的觸手回到暗灰大石上,看向連連朝他道謝的頭陀和苦行僧:“這是亂佛界的哪個位置?”

一邊說,他一邊查看漆黑大手上的觸手。

邪隱觸手:邪隱獸身上的觸手,表皮有隱匿氣息,消隱身形並隱入虛無的奇效,道境都難以發現其蹤。

不錯不錯,進來就撿到絕世珍品級別的材料。

到時候找個裁縫把這六條觸手錶皮扒下來做成斗篷,再往身上一兜,道境都要成睜眼瞎。

心情愉悅的收起六條觸手,耳邊傳來三個苦行僧的聲音:“此處是亂佛界的渡魂坡,東面有瀆佛城,西面有血僧院,不算偏僻。”..

鄭景仁聞言順手舉起地圖,秀靈小蘿莉也湊上來,在鄭景仁找到他們所在位置的時候,小蘿莉也伸手指向地圖的中間偏左的位置:“這裡這裡,我們在這裡。”

他們所在的渡魂坡,距離卧佛嶺下的松石鎮有一段距離,從地圖上來看要飛行兩天。

確定了地點方向,鄭景仁收起地圖看向頭陀和苦行僧,好奇的問了句:“你們來亂佛界,是修行?”

倒不是他對佛門的修行方法感興趣,而是有些好奇這四人為何有堂皇光明的地上佛國不選,反而選這詭異邪祟的亂佛界。

面相兇惡的頭陀猶豫片刻,不知是因為鄭景仁救了他一命,還是擔心鄭景仁一言不合拔刀就砍,苦笑着開口:

“洒家走的路子是以暴制暴的金剛怒目,偽真境時只能選了這亂佛界,如今亂佛界的師門召集,洒家只能匆匆趕回。”

三個苦行僧見頭陀已經說了,也連忙出聲回應:“貧僧師兄弟亦然,宗門召集,不得不回。”

末了領頭的那個苦行僧補了句:“據說亂佛界里出現了個獵殺僧佛的神秘人,行蹤隱秘刀法精妙,七日前已經殺空了三宗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