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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外,五光和尚駕着佛光回到鄭景仁面前,鄭景仁也恰好將嘴裡的最後一塊骨頭吐出。

“鄭施主且去,只要別靠近人皇,他會當你不存在。”五光和尚笑眯眯的拿出一根炸豬蹄啃了一口,他自身比較喜歡炸的,吃起來有嚼勁也更香。

鄭景仁聞言大笑三聲,目光轉向人皇宮所在調侃輕言:“這都能忍,他怕是連屎都能吃下去,不愧是一代梟雄。”

五光和尚對他嘲諷人皇的話充耳不聞,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仍舊笑眯眯啃着豬蹄。

天空上風輕雲淡,沒有人道金火閃爍,沒有強大威壓升騰。

鄭景仁眯了眯眼,這人皇若是頭鐵衝出來跟他玩命,突破虛道境後‘游龍之擲’有天地靈氣做支撐,他倒很想試試能不能扎死人皇。

但人皇忍下這口氣,讓他不好再發作。

看了眼啃豬蹄啃得津津有味的五光和尚,鄭景仁收拾心情,從錦囊里拿出幾隻烤雞:“來來來五光大師,我這有騎士大陸的特產,咱換着吃,每種口味給我來一根。”

“哦?有什麼名堂?”說到吃的,五光和尚臉色一振,好奇看着鄭景仁手裡的烤雞。

“醉酒雞,蜂蜜雞,瀝醬雞···”鄭景仁將自己手裡的烤雞介紹一遍,和五光和尚換了四根口味不同的豬蹄。

順手撕開包着的油紙,把一根紅燒豬蹄放在嘴邊咬了口,和正在吃烤雞的五光打了個招呼,身上墨光一閃沖入太安城中。

五光和尚吃烤雞的臉色漸沉,目光平靜的看着鄭景仁融入太安城人流:“太狂。不然拼着六祖責罰,和他結個善緣也並非不可。”

鄭景仁嘴角噙笑,啃着豬蹄在太安城的街道七扭八拐,很快來到平民區的地下城區,看到了陳大錘的那件鐵匠鋪。

熱浪炎風不斷從門縫吹出,淡淡的橘紅火光照映在青黑石板上,“叮叮噹噹”聲響不絕於耳。

推開虛掩的玄關門,邁步走進,看到火爐前的陳大錘正在敲打劍胚。

左邊案桌後面,坐着一個面熟之人——玉香樓的老鴇,花姨。

她紫色羅裙外披着寒光粼粼的鐵衣輕紗,淡淡涼意隔絕了店鋪里的熱浪。十指如飛撥動算盤的算珠,看到鄭景仁進來起身招待:“客官是想打造,還是買購?”

和在玉香樓時風姿貌揚媚光艷彩不同,如今的她一頭烏黑長發盤起,談吐端莊平和,像個婚嫁已久的賢淑美婦。

她問完後似乎發現什麼,言語中帶着一絲不確定:“你是,鄭景仁?”

鄭景仁的通緝畫像在各大城鎮都有,到如今都還沒撤下,當初沒見過鄭景仁真面目的她,卻是細看之下才認出來。

心世界裡nPc的自由度在幾次版本更新後變得極高,城裡的城防守衛早已不敢來惹他,只盼他別惹是生非就好。

鄭景仁詼諧的看了眼陳大錘,笑呵呵的應了句:“嫂子好,我那陳大哥終於還是抱得美人歸了,當初他可是跟我說嫂子魅力大得沒邊,讓他整日神魂顛倒。”

“啐,那呆木頭。”花姨臉色含羞的啐了一口,眼中有揮之不去的歡喜。

她從玉香樓的老鴇,成為一代神匠的正室妻兒,地位變化之大不言而喻。

陳大錘黝黑麵皮泛上一層紅暈,敲打劍胚速度徒然加快,“叮叮噹噹”的聲音連成一線。

鄭景仁好笑的看了眼陳大錘,坐在案桌前,接過花姨遞過來的茶水喝了口。

花姨上下打量了鄭景仁片刻,娉娉婷婷的坐回位子:“鄭公子到了太安城可曾去過玉香樓?”

“還沒有,想着有事要麻煩陳大哥,就先往這來了。”鄭景仁搖了搖頭,抬手將面上的千變萬幻摘下。

他錦囊里一大堆從玄天閣里順來的長矛和戰甲,全是絕世珍品級別裝備,拿來融掉作為材料,想看能不能將千變萬化再堆上一個階層。

最好能屏蔽掉兩個皇者的搜索,不然行蹤隨時暴露在別人眼皮底下,讓鄭景仁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悶聲發大財,打槍的不要,花賊就要有一個花賊的樣子。

花姨看了眼火爐前即將完工的陳大錘,起身準備擦拭汗水的汗巾,言語含笑:“秀靈姑娘倒是想你想得緊,鄭公子有空不妨過去看看。”

大o蘿莉想我?

鄭景仁眉頭挑了挑,倒是沒想到這百合妹會想他,估計又是想找他幫忙做什麼事吧。

火爐前的陳大錘把劍胚扔進淬水池,將手中帶着淺藍毫光的錘子放在鐵氈上,花姨拿着汗巾過去細心地幫他擦拭汗水。

陳大錘臉色臊紅,瞥了眼鄭景仁後不好意思的拿過汗巾走向鄭景仁:“我自己來。”

花姨捂嘴輕笑,對夫君的害羞也不點破,跟在他身後來到鄭景仁面前坐下,儼然一副夫唱婦隨。

鄭景仁抿了口茶笑看着撒狗糧的二人,心中頗有些碎碎念,難道是自己狗糧撒得太多,今日慘遭他人撒狗糧?果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陳大錘看着鄭景仁臉上的笑意咳了咳:“有啥事?”

鄭景仁把手上的千變萬幻遞過去:“這還能不能再提升?”

說到打造的事,陳大錘臉上的羞臊褪去,拿着已經被他升級過一次的千變萬幻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陳大錘把面具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若你半年前過來,我肯定不行。如今嘛,我有五成把握讓它提升到仙品,不過耗費的材料很多,耗時也會很久。”

“大概多久?”鄭景仁追問了句。

“半個月吧,而且從第十天開始,我需要你配合。”陳大錘不太確定的回道。

半個月,如今二月十二,弄完剛好可以回廬城接娟兒一同前去採花會,時間上雖然有點趕,不過應該來得及。

盤算好時間,鄭景仁點點頭道:“要什麼材料?”

···

是夜,微朦細雨緩緩灑落。

人皇宮的書房中,坐在書桌前的人皇“啪”的一聲捏斷手中筆桿,雙目赤紅看向人皇宮東南角。

一道墨影在夜雨中飄然而入,諸多守衛全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