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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湘玉見鄭景仁臉色不對氣息起伏,關切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了?”

鄭景仁動了動,回過神來收斂升騰的氣息,雙手搭在韓湘玉的香肩上直視着她:“有件很重要的事我要馬上離開,那白面書生是我敵人,以後小心點,你先回玄女界吧。”

“哦···”韓湘玉頗為不舍的點點頭,剛剛重逢又要分開,看來還是要受那相思之苦。

不過還好,這次不是單相思。

鄭景仁拿出玄女令,真氣灌入后里面傳來石月花驚喜的聲音:“想換靈元棍了?”

鄭景仁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讓石月花開啟進入玄女界的空間口,將韓湘玉送進玄女界。

待入口關閉,看着四下無人的荷塘,開聲吐氣:“人皇,黃媚韻,都出來。”

空氣中靜悄悄無人應答,人皇和黃媚韻的香火之身沒出現。

鄭景仁眉頭皺了皺,自由之翼展開化作青白流光飛向梁州新朝所在。兩個都不出來,那就找個最近的來打聽。

經過上次找韓湘玉的事後,他發現這兩個皇者搜索器是真的好用,不過現在似乎不太靈。

太安城的皇宮中,人皇和啃豬蹄的肥胖和尚坐在御膳房裡,品着菜肴喝着玉釀。

肥胖和尚此刻沒啃豬蹄,而是一手提酒,另一手抓着一隻雞吃得滿嘴流油,他灌了口酒後頭也不抬鼓鼓囊囊的開口:“六祖說···最好別跟他沾邊。”

人皇微微頷首,他面上威嚴不減,只是目中不時露出急躁擔憂,心緒極為矛盾。

他不沾邊倒沒什麼,問題是黃媚韻會也不沾嗎?

要是黃媚韻把鄭景仁的氣運收了,新朝實力大增,黃媚韻踏入道境,到時候他人皇就真的只有倚靠佛門。

主動權完全丟失,到時候別說國教,恐怕佛門想開多少佛寺恐怕他都無法制止。

信佛的人多了,還會有人朝拜他人皇?還會有人念着歷代人皇斬荊披棘開創出來的太平盛世?

但若能收掉鄭景仁身上的黃龍氣運,朝廷權柄提升,他就能一舉踏入道境,不用緩慢吸收歷代人皇留下的氣運鴻寶,更不用倚靠什麼佛門。

可剛跟鄭景仁接觸不久就死去的老書袋,又讓人皇心有戚戚。前車之鑒,若真收了鄭景仁氣運,恐怕朝廷也會惹來大禍。

青蓮學宮有老書袋,好歹能保得住青蓮學宮,但朝廷沒有道境,若真有大禍上門,恐怕會毀於一旦。

佛門也正是看中了這點,道教不願出手理會,朝廷沒有其他倚靠,所以才能毫無忌諱的說出讓人皇不要沾染鄭景仁的話來。

他很糾結,糾結得久久說不出話,東西也吃不下,只能沉默喝酒,通過權柄觀看鄭景仁快速飛向梁州新朝。

鄭景仁心中着急,飛了一段路程,仍然沒見兩個皇者出來,不由得暗自疑惑。

他大張旗鼓毫不掩飾氣息的飛向梁州新朝,黃媚韻不出來情有可原,但人皇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投入新朝的懷抱?這他喵的很不合理啊。

又有誰在搞什麼幺蛾子么?

思索片刻,他直接使用自由之翼上的‘風行萬里’技能,青色的螺旋狂風在身後凝聚,速度暴漲推着他一路沖向新朝。

真氣即將耗光,他平展雙翅滑翔前飛,目光驚疑不定的看着原本浩大巍峨的梁王府,如今新朝皇宮所在。

一條白蓮遍體,香火之力繚繞的蜃龍忽隱忽現的盤繞在新朝的皇宮周圍,整座皇宮都像是處在虛幻之中,時而清晰時而迷朦。

蜃龍身長不知幾許,盤繞皇宮幾圈,碩大的龍頭安靜的趴伏在地面,看遍滄桑的龍睛看了眼鄭景仁後閉上,沒做任何表示。

活見鬼了,到了這裡人皇就先不說了,黃媚韻也不出來迎接一下他?

他們不要自己身上的黃龍氣運了?

落在忽隱忽現的龍頭面前,鄭景仁打量了一會開口:“晚輩想找魔主。”

“呼···”

蜃龍鼻孔里噴出兩道長長的霧氣,霧氣將它和皇宮的身形掩蓋,而後消失不見。

在鄭景仁的視線和感應中,面前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塊諾大空曠的平地。

卧槽,真是避而不見?平日搶得頭破血流,現在要找他們,他們反倒縮起來,當真可惡。

鄭景仁暗自腹誹,同時快速恢復真氣,待真氣恢復得差不多,衝天而起飛向南疆。

兩個皇者搜索器派不上用場,那就直接去阿烏古的部落。

阿烏古他們部落的小孩不少,在林間行不像大人,肯定會留下痕迹,現在趕過去或許還能順着找到。

他離開後不久,蜃龍和新朝皇宮顯現,蜃龍依舊是忽隱忽現,觀星台上,黃媚韻立在高處雙目平靜的看着鄭景仁遠去。

待鄭景仁飛行留下的青色風影徹底消失她才輕語:“鄭妃,待吾突破道境再來與你相聚。”

言罷她回到平日打坐練功的地方坐下,閉眼吸收教民的信仰香火之力···

二十分鐘後,鄭景仁的身影落在阿烏古的部落,整個高腳樓寨靜謐無聲,只有時不時遊走在外圍的蛇獸帶起一些聲音。

在寨子中的幾個進出口來回找了幾遍都沒發現腳印,應該是他們離開時處理過痕迹。

展開神行百變以寨子為中心,朝着四周擴散尋找,但是找了方圓十里都沒發現任何蹤跡。

“阿烏古很謹慎,一點痕迹沒留,那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鄭景仁站在寨子的一個出口疑惑不解,暗道要是乾算子在就方便多了。

算···

鄭景仁忽然轉頭看向南邊,他想起第一次見白蓮聖母的時候,她提過她用的是卜算。

沒記錯的話,白蓮教總壇是在南疆的西南深處,當時有蜃龍在,不易讓人發現,但如今蜃龍在新朝皇宮,那他們總壇該無所遁形。

想到此鄭景仁立刻展翅飛起,按着陳沁兒當初帶他前往白蓮總壇的方向疾飛。

不到十分鐘,鄭景仁落在山谷盡頭的白蓮池邊,蓮池上的祭壇沒有人影,只有一個木盒擺在中間,整個山谷感應不到任何氣息留存。

鄭景仁急躁的咬咬牙,目光掃過木盒後,躍上祭壇將其打開,裡面放着一封信。

上面寫着‘鄭景仁啟’。

給我的?白蓮聖母算到我要來,但是不願見我所以提前離開了?

抬手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