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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道境隕落,而且似乎是為了阻攔別人進入道境才導致隕落,讓人皇和黃媚韻驚異了許久。

人皇在青色流光滑落天際後,立即召佛門的人入宮徹夜詳談。

儒家沒了道境,實力大減自不必多說,道教一副鹹魚模樣整天‘大道無為’,剩下似乎就只有佛門可以靠一靠。

不管是黃媚韻先突破到道境,還是他人皇先踏入道境,這個時候都要對佛門表現出一定的善意。

對於天下門派以及儒家如何看他,他完全不打算理會,若保不下這九州江山,別人如何看他又能怎樣?

···

一處煙霞渺渺清氣騰升,青秀靈山各種靈禽疾飛的洞天福地中,兩個身穿黑白兩色道袍的男子坐在一座高峰的孤松下,看着面前的棋盤,其中一人落子後輕聲開口:“書自言死了。”

另一人無聲的點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下一個出來替他擋刀的,除了樊離和大漠歡喜佛宗,還能有誰?但下一次他們擋得住么?”

···

昏暗的腦海中,紫黑光點將變得黯淡無光的幽藍光點全部吞噬,逐漸匯聚在一起,形成魔君法相的模樣。

只是如今的魔君法相又有了點變化,原本紫黑色的身形變成紫藍色,凝實程度幾乎和沒什麼區別,淡淡的浩然正氣繚繞在周圍。

睜開眼,懷裡攬着韓湘玉,清新的空氣繚繞鼻尖,左右看了看,卻只看到跪在地上垂着頭的李隨風,那位叫老書袋的老先生不見了,面前的草地掉落一本古籍。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方天地正氣變得更加濃郁,和他體內的浩然正氣如出一轍。

“老先生呢?”鄭景仁看了眼沒有醒來跡象的韓湘玉,輕聲詢問跪在地上的李隨風。

李隨風沒有抬起頭,招手收起地上的古籍,轉身走出院落,沒有任何情緒的言語傳來:“老師走了。你們也離開吧,到門口會有人送你們出去。”

鄭景仁聽着李隨風冷淡的話語眉頭挑了挑,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他清晰的感覺到李隨風剛剛對他散發出殺意。

另外那個說自己已經沒幾年好活的老先生,竟然就這樣走了。除了本身接近油盡燈枯,更大原因是為他擋下無情真意耗盡了壽元吧。

鄭景仁心裡有點悶,有種別人代他去死的感覺。

李隨風已經不知走到哪的聲音傳來:“記住你和老師的約定,否則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必殺你。”

鄭景仁抿了抿嘴,緊了緊旁邊的韓湘玉,一言不發摟着她走向門口。

他原本對無情大道的那些感悟隨着無情真意被吞噬而消失,眼中也看不到虛空里的規則法理。

不過已經體悟過一次那種感覺,加上精神和魂魄強大了一倍不止的他,想要突破虛道境感覺更簡單了。

當然,前提是系統不會出什麼劇情任務來卡他。

來到青蓮學宮門口,一個面帶悲憤的書生等在那,待鄭景仁走到近前,這書生掐訣開啟通往外面的通道。

鄭景仁回頭看了眼這青蓮學宮,再轉頭看向這望不到邊的碧青蓮葉,沉沉吐了口氣,摟着韓湘玉走進通道。

通道不像進來時那樣垂直而落,而是一個平行的橫向通道,前方出口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光點。

彎腰將韓湘玉攔腰抱起,腳步輕點展開神行百變沖向前方的光點。

然而他還沒奔行到一半,正在維持通道的書生臉色大變,一道綠光閃過,整條空間通道潰散斷裂,鄭景仁驚異中法相浮現裹住他二人的身軀,落向幽暗的虛空中。

那書生眼睜睜的看着空間通道消失在他眼前,而後再次打開通道,但這新出現的通道,已經沒了鄭景仁和韓湘玉的身影,他連呼“怪哉”,轉身奔入學宮去通知李隨風···

摟着韓湘玉如墜無邊深淵一般,一會垂直掉落,一會朝左橫飛,再過一會又往前沖,變化多端。

鄭景仁摟着韓湘玉,無處借力的他展開自由之翼,但卻絲毫無法影響他移動的軌跡。

就這樣不知飄蕩了不知多久,眼前綠光一閃,幽暗的虛空消失,四下環顧一圈,發現這個地方不大,除了這面湖水和左邊的木屋,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白霧。

“咯吱···”木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鄭景仁轉頭看去。

一個穿着現代化白大褂,帶着眼睛的中年男子走出來,他眼睛不大卻很有神,下巴的鬍子剃得很乾凈,一頭寸發在心世界中極為罕見。

他腳上踩着一雙大拖鞋,手裡拿着一根魚竿和矮凳,朝着門口正前方的湖水揚了揚下巴:“鄭景仁,被困在遊戲里一年多。我叫曹銘,聊聊吧。”說著,他踩着大拖鞋走向湖邊。

鄭景仁心中轟然炸響,這人知道他的身份!

驚疑的看着他背影,隨即想起剛才出現的那兩抹綠光,似乎是代碼。

代碼的話,那他就是無情真意對立面的人?

抱着韓湘玉抬腳跟上,走到他旁邊站定,看着他把矮凳放下,熟稔的拋甩魚竿線,再也沉不住氣的他直接開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銘看着湖面盪起的波紋,目光平靜的開口:“我能說的不多,有些詞彙被設定成禁語,一說出來系統會自動把我清除。我原本是研發這個遊戲中的一員,如今算是心世界裡的超級病毒。”

涉及到事情的源頭和真相,鄭景仁頗顯急躁的開口:“那挑你能說的來說。”

曹銘沉吟片刻:“嗯···先說你,你運氣不好,在上一個選了《蘭花寶典》把持不住的玩家死掉後,你就被隨機抽到了,成了現實世界某人的一顆棋子。”

“這個某人呢,也就是你這個處男功法的前輩,他在現實中有些超出你理解範疇的能力,比如說飛天遁地、開山碎石什麼的。”

鄭景仁把韓湘玉放下來,把她摟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打斷曹銘的話:“等等,你是說,現實世界真有這裡的功法體系,還能練成功?”

曹銘目光看着湖面點了點頭:“不錯,只是沒有這麼誇張,也沒有能穿透空間的能力。”

鄭景仁眼中的懷疑之色更濃,這他喵不會是什麼控制夢境和空間的boss吧?把他拉到這來調大侃?不過想想自己被困在遊戲里的事,這似乎也沒這麼難接受。

曹銘沒理會鄭景仁在想什麼,繼續開口:“我說說起因。某人壽命不多了,打算用光腦推算《蘭花寶典》突破到大成的方法,但這需要練習功法的實驗體,在你之前還有一個,不過他沒把持住。”

鄭景仁沉默片刻:“我有點不明白,他要找實驗體,他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實驗體嗎?鐵石心腸無情無義,他自己進來不早就大成了?”

曹銘瞥了眼鄭景仁嘴角輕笑:“這點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死的時候,據說他也快不行了,至於是進來了,還是在外面靠着藥石儀器吊著一口氣,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