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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豆拍了拍姚紅的肩膀,安撫道:“跟着一起唱就是了!有什麼事兒,不還有我嘛!”

聽到毛豆豆的話,姚紅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

還沒有坐下,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木香那樣的小地方,有音樂課嗎?

誰給你的臉,敢說這樣的話啊!”

毛豆豆瞥了一眼楊雪,冷冷的說道:“木香有的,比你想的多得多。至少,木香的人情味,濃的多。”

這個回擊,並不算狠,卻讓很多人看向楊雪的眼神,都變了。

再坐的,京城和滬城之類的大城市人口並不多。

對於地域歧視,大家都感同身受;自然,對於毛豆豆的話,感觸更深。

楊雪被大家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怏怏的拍了拍身邊的石頭,又墊了一張手絹,才在女生連的最邊上不情不願的坐下。

那做作的樣子,不止女生連的不待見,旁邊的男生連的男生,看着楊雪的眼神都帶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

楊雪從來不會反省自己,恨恨的把這一筆賬算在了毛豆豆的頭上。

毛豆豆感覺到了楊雪怨毒的眼神,毫不在意。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她跟楊雪,早就算不清了。就讓楊雪拐彎抹角的用小黑本子慢慢記好了。

毛豆豆抬頭挺胸,端端正正的坐着,目不斜視的……發獃。

北大醫學系這一屆的新生一共就這麼一個女生連,受關注的情況可想而知。

拉歌並不在歌,而是在氣氛。

當所有男生連都叫着女生連的名字時,王軍的臉色可想而知。

姚紅不安的拉了拉毛豆豆的衣袖,毛豆豆回過神來,在滿場的起鬨聲里,緩緩的站了起來,對着女生連所有戰友笑了一下,“既然男生連等着咱們開頭,咱們女生也不能慫。

要不,來一首‘誰說女子不如男’送給他們好了!”

這話一出,女生連的所有人,包括王軍都笑了出來。

王軍帶頭鼓掌,大家集體通過,毛豆豆起了頭,大家用一曲“誰說女子不如男”敬了男生連的所有人。

毛豆豆施施然坐下,任由大家鬧騰。

一時間,王軍的聲音大的可以鎮壓全場。

男生自討沒趣,開始互相撤台起來,一時之間,最新流行的歌曲全都在操場上空飄。

毛豆豆有一種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的孤獨感。

那怕,她剛剛才將了別人一軍。

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女生連身上,姚紅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楊雪看着毛豆豆輕輕鬆鬆的四兩撥千斤,眼睛眯了眯。

顧梓鑫不經意的瞄到楊雪的表情,皺了皺眉頭。

一抬頭,正好看到舒曼經過。

顧梓鑫快走了兩步,對毛豆豆說道:“毛豆豆,有人找!”

這聲音略微有點高,毛豆豆嚇了一跳,抬頭看着舒曼有點方的表情,就知道這是顧梓鑫自作主張了。

毛豆豆知道這不是頂撞顧梓鑫的時候,抿了抿嘴,順從的站了起來,對着顧梓鑫行了一個禮,“謝謝總教官!”

楊雪看着矯情的,故作不認識兩個人,嗤之以鼻。

舒曼被顧梓鑫的話驚到了,若有所思的看着顧梓鑫的方向,還有他不遠處的楊雪,舒曼若有所思。

她迎着毛豆豆走過來,笑道:“你來了正好。

人家老闆雖然幫我把棉被拉了過來,可你們宿舍那管理員阿姨硬是不許人家上台階。

你趕緊的替我搭把手。”

毛豆豆撇撇嘴,“四斤重的棉被你都拎不動,弱爆了!”

舒曼冷哼一聲,“我是靠嘴吃飯,又不靠力氣。”

毛豆豆拍了拍舒曼的肩膀,笑道,“歌星也是個體力活兒。

沒個好體力,兩三個小時的演唱會,怎麼唱的下來!

你啊!乘早練練吧!”

舒曼挑了挑眉,“你陪我?”

毛豆豆點點頭,“成啊!

反正,醫生也得有個好體力。

只要你不怕麻煩,每天從中音跑過來。

我捨命陪君子你要怎麼練,我就陪你怎麼練!”

舒曼挑了挑眉,“這可是你說的啊!”

毛豆豆點點頭,“我說的!”

說說笑笑間,宿舍也就到了。

想着二樓也不高,毛豆豆讓舒曼守着被子,毛豆豆跑了兩趟,全給拎了上去。

放好了被子,毛豆豆正準備送舒曼回去。

剛走到操場,就被人攔住了。

大家起鬨着,說毛豆豆不戰而逃,不唱一個就不準走。

毛豆豆拉着舒曼的手,笑了笑,“成啊!我給大家唱一個小星星。”

毛豆豆用四句歌詞哄騙大家,大家定是不依的,一會兒就鬧了起來。

舒曼瞥了一眼楊雪,冷冷一笑,“要不然,我替豆豆給大家唱一個吧!”

大家不知道毛豆豆身邊美女得底細,也不好妄自做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舒曼笑了笑,“大家不開口,我就當你們默認了啊!”

說著,站在原地,張口就是一首前蘇聯歌曲《喀秋莎》。

舒曼作為一個專業人士,不管是演唱技巧還是感情處理,都十分的到位。

楊雪看着佔盡風頭的舒曼,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舒曼看着楊雪臉上悔不當初的表情,笑得越發燦爛,唱得越發投入。

毛豆豆是她護着的人,楊雪想要動她的人,也不看她準不準。

大家本來只是起鬨的,卻漸漸地聽入了迷。

《喀秋莎》本來就流傳很廣,漸漸地,大家都跟着舒曼唱了起來。

操場立刻成了歌曲的海洋,不像是在拉歌,更像是舒曼在開個人演唱會。

等到舒曼唱完一曲,卻已經不能抽身了。

從教官到學生,大家一個勁兒的起鬨,詞語那是一套一套的。

舒曼本就是熱情活潑的性子,架不住大家勸說,又唱了兩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和《萬泉河水清又清》。

舒曼一連唱了兩首歌,出盡了風頭,時間也轉眼就到了八點多。

毛豆豆見勢不對,趕緊出面打圓場,只說末班車就要走了,再唱下去,舒曼就該回不去了。

顧梓鑫卻並不如她的意,難得的開了口,說自己有車,晚一點親自把舒曼給送回去。

一聽這話,大家都用一種“我懂的”的曖昧眼神,在顧梓鑫和舒曼之間來回遊移。

顧梓鑫依舊保持着冰山臉,舒曼的笑容依舊甜美如常,倒是楊雪站了起來,哭着跑向了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