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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慶明和孔方亮完全沒有領會到顧梓鑫的意圖,商量了半天,居然決定一邊繼續縮小,一邊尋找顧梓鑫和張旭坤。

顧梓鑫看着這番動靜,差點被氣哭。

山洞裡面的張旭坤倒是鬆了一口氣,排除了顧梓鑫存在的可能性。

顧梓鑫補充體力,思考問題的時候,張旭坤也開始嚼着炒米,思考着自己的逃跑計劃。

就跟顧梓鑫看重張旭坤一樣,張旭坤也把顧梓鑫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

感覺顧梓鑫沒有來,張旭坤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在他的想法裡面,要不要是顧梓鑫,再來兩特種兵,都不一定能在他的地盤上干翻他。

就是這麼自信!

張旭坤坐在山洞裡面,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兒,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睛,跳了起來。

顧梓鑫用耳朵代替眼睛,盯着張旭坤呢!

張旭坤這一動,顧梓鑫也警覺起來,三兩下爬上一棵大樹,在樹冠的遮蔽下,環視四周。

只看了一眼,顧梓鑫就明白張旭坤異動的原因。

唐慶明這個棒槌,居然在包圍圈裡面又弄了一個包圍圈。

他用小的包圍圈,把爆炸範圍內的四個山頭都包圍了起來,一點點往上搜。

張旭坤隨時都有被暴露的危險,不狗急跳牆才奇怪了。

顧梓鑫的太陽穴跳了幾下,快速的拿下自己背上的包袱,快速組裝了起來。

在做中隊長之前,顧梓鑫是一個最棒的狙擊手,一個對觀察員的意見持保留態度的狙擊手。

他完全能夠通過自己的耳朵,判斷對手的方位,風速……

比起觀察員,顧梓鑫更相信自己。以至於他的觀察員,最後都被他培養成了狙擊手。

而如今,顧梓鑫再一次端起了槍,表情卻很凝重。

如果當年他沒有心慈手軟,直接一顆子彈送走了張旭坤,會不會就沒有這種事情了?

想想剛才的炸彈,顧梓鑫不由得膽寒。遇到的是他,犧牲的是野雞野兔。

如果是巡邏員,如果是唐慶明這二愣子……

顧梓鑫抿了抿嘴,通過瞄準鏡,瞄準了山洞入口。

可是等了十多分鐘,張旭坤的足音響起,山洞入口一點動靜都沒有。

顧梓鑫心裡一驚,暗道不好。

這裡的地形錯綜複雜,自己並不熟悉。

聽着動靜,張旭坤是從山洞的另一端跑了。

顧梓鑫把槍甩到背後背好,用了一秒鐘,從大樹上速降了下來。

來不及隱藏自己的蹤跡,顧梓鑫背着槍就往山洞急行軍。

以他對張旭坤的了解,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補給點的事兒,很有可能在山洞那邊重演。

炸到了任何一個人,顧梓鑫除了要負責以外,還會內疚。

更何況,這裡不是補給點。補給點那邊是平地,炸了影響不大。可山洞這邊,一旦炸了,要想逮住張旭坤,那可就難了。

顧梓鑫毫不掩飾的把自己暴露出來,唐慶明一眼就看到了,剛想追上去,就被顧梓鑫抬手阻止了。

顧梓鑫快速的給唐慶明打了幾個手勢,唐慶明面色一凝,用對講機給顧梓鑫找起人來。

人,很快就找到了。

顧梓鑫和唐慶明打了幾個手勢,唐慶明就硬着頭皮帶着刑警支隊推薦的拆彈專家往山洞趕。

到了地兒,沒有發現嫌疑人,唐慶明這才鬆了一口氣,站到一旁警戒着。

他可沒有忘記,張旭坤手裡還有一把槍。

唐慶明任由拆彈專家在哪兒拆除着被張旭坤布置得亂七八糟,猶如蜘蛛網一般的炸彈,心裡卻開始琢磨起來,顧梓鑫怎麼這麼確定,山洞裡面沒有人?

唐慶明開始抓心撓肝,難受得不要不要的。..

還沒有等唐慶明想明白呢,顧梓鑫又隱藏了自己的蹤跡,轉了個彎,繼續潛行。

顧梓鑫的動作極快,有山體的掩護,再加上張旭坤的小心謹慎,足音和喘息斷斷續續,並不那麼好監控。

顧梓鑫需要全神貫注的盯緊張旭坤,還得隱藏行蹤,實在是顧不上唐慶明。

好在唐慶明雖然比不上自己那幫兄弟,但好歹能幫上一點忙--譬如山頂上那個讓人頭疼的蜘蛛網。

顧梓鑫相信,張旭坤短時間不會原路返回,那個讓人頭疼的蜘蛛網,就交給唐慶明慢慢玩兒。

而他的任務,則是跟緊張旭坤。

顧梓鑫最怕的,不是任務難度,而是張旭坤突然安靜。

張旭坤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卻知道這裡有個山洞,還知道山洞的不同出口,這不可能是一個巧合。

那麼,必定有人給張旭坤通風報信,甚至當嚮導。

雖然顧梓鑫從始至終,在山洞那邊聽到的聲音就只有一個。但顧梓鑫相信自己的判斷,張旭坤不是一個人。

顧梓鑫迫切的想知道,張旭坤的同夥在哪兒?他們怎麼溝通交流的?……

他迫切的需要抓住這個嚮導,斬斷張旭坤的雙翼。

可顧梓鑫知道,這件事情實施起來,並不那麼容易。也許,盯緊張旭坤,這些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也許,張旭坤落網了,這個嚮導也不一定能抓得住.....

盯緊張旭坤,是最笨的辦法。

但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顧梓鑫只能硬着頭皮,迎難而上。

顧梓鑫還沒有來得及上呢,就聽到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那聲音,特別的熟悉。

顧梓鑫的心情,一下子就陽光明媚了。

顧梓鑫,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在叢林深處,響起一陣鳥鳴,宛轉悠揚,不亞於黃鸝。

山下的伍煦韜撇了撇嘴,“顧梓鑫這小子,要是哪天轉業了,還能去天橋腳下賣個藝。”

伍煦韜的警衛員羅星聞言,偷偷地扭過頭笑了。

政委王建民到是不會跟伍煦韜客氣,毫不猶疑的笑出了聲,“你這玩笑可是開大了。不說這小子的家世,就憑藉他的學歷和能力,怎麼可能去天橋下面賣藝?”

伍煦韜聞言也笑了,“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話音還沒有落,車子摩擦輪胎,發出吱的一聲,緩緩地停了下來。

伍煦韜立刻沉下了臉,看向面前的茫茫大山,沉下心來,發號施令。

特種大隊兩個小隊的人馬,從四個方向,向著顧梓鑫發出聲音的方向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