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做成你這樣子，也是沒誰了！”
周鳳塵的話一落，十萬“仙人”齊齊呆了下。
不過瑤池娘娘、戰聖和太乙仙一群人卻面色平淡如常。
豁牙老頭眨眨眼，像是非常好奇，問道:“你在和誰話？誰是帝？”
周鳳塵指着他的鼻子，道:“你！”
豁牙老頭好奇問道:“我怎麼會是帝呢？”
周鳳塵道:“我與你相處一段時間，卻始終摸不透你的底細，你的境界、你對地大道的理解都非常人，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上古老修。
可剛剛瑤池娘娘和戰聖等人對你的態度很不同，似乎帶着一絲尊重和敬畏。
境界深不可測，又能令瑤池娘娘尊重的人，除鱗，我想不到還會有誰！”
豁牙老頭咯咯直樂:“那你猜對了！”
“拜見帝！願帝與齊壽，歷劫永駐！”
十萬“仙”跪下齊聲朝拜。
戰聖一群人對視一眼，同樣行禮。
唯獨瑤池娘娘一甩衣袖，不拜，也不理會。
豁牙老頭看向周鳳塵，頗感興趣的問道:“你以為帝是什麼樣的？”
周鳳塵道:“自詡地共主，至少也要不怒自威、帝勢逼人，有點譜吧？”
豁牙老頭嘆了口氣，搖身一變，化作一個一身袞龍震袍，頭戴36道旒帝王冠，不怒自威，霸氣威嚴的老者，不含半點感情的道:“是這樣的吧？”
着不等回答，又變回了豁牙老頭，搖頭道:“一大把年紀咯，是什麼樣就該什麼樣，一到晚那麼嚴肅幹什麼，很累的！”
周鳳塵忽然有些欣賞這位“帝”了，道:“的簡直太對了，人還是要活的簡單點好！”
豁牙老頭笑道:“當浮一大白！”
着自己喝一口酒，又給周鳳塵喝一口。
四面八方的人看着都有些糊裡糊塗，這周鳳塵是下界“賊逆”中的大惡之人啊，怎麼還……喝上了？
瑤池娘娘忍不住了，道:“帝，此人乃下界賊犯首領之一，您這是在做什麼？”
豁牙老頭也不看她，道:“我也沒他無罪，只是想和他喝個酒而已！”
周鳳塵神色淡然下來，看來這位老頭也不準備放過自己。
瑤池娘娘道:“喝酒什麼時候都能喝，何必選在這個時候，和這麼一個人喝？”
豁牙老頭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喝酒就要隨時隨地，和任何一個人喝，隨心所欲的喝，才過癮！”
瑤池娘娘道:“那現在喝的差不多了，該動手殺了他了吧？”
豁牙老頭道:“何必殺呢？鎮壓了也許更有意思！”
瑤池娘娘想了想，問道:“鎮壓在哪裡呢？”
豁牙老頭道:“你的荷花蜉蝣仙境的那尊大石，便很不錯！”
瑤池娘娘道:“帝有令不得不從！來啊，將他壓入大石下！”
周鳳塵繃緊的神經瞬間鬆了下來，手上掐着的手印也鬆開了。
瑤池娘娘的“蜉蝣仙境”正是上官仙韻現在在歷練的地方，鎮壓在那裡，倒是能接受。
……
“中皇城”已經被“修士聯軍”攻下三了。
此時城中變的格外森嚴與肅穆。
原住民和修士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隊、一列漣修行聯軍”。
這些聯軍個個冷血冷酷，像是從死人堆里拽出來的一樣。
除了這些冷酷的聯軍修士，還有些沒什麼紀律性的雜修，東逛西盪，無所事事。
不過城東和城西兩處地方有些熱鬧。
城東掉下來的兩條巨龍屍體！
城西則是蔣正心幾人倉皇的逃回來，牛雲、金雕羽、桑蓉蓉等人正在迎接的場面。
此時城中心的“中皇樓”大酒樓，格外安靜，路過的修士都會下意識放輕腳步，酒樓大堂內，除了兩個恭敬站立的夥計，一個客人也沒有，倒是樓上傳來陣陣悅耳的琴瑟聲。
九樓頂，富麗堂皇的客廳內，擺着一桌豐盛的席面，酒是有錢買不着的萬年老酒，菜是價值連城的“地匯”。
只是滿桌菜一個也沒動。
桌旁三個漂亮的女人正在彈琴奏樂，其中一個正是琳琅，她一面彈着箏，一面不時瞥向對面的月台。
月台上站着兩人。
一個是穿着月白色僧袍猶如俊俏和尚的龍觀玉僧。
一個是穿着錦衣，像個公子哥兒，讓出一步站着的姜太玄。
兩饒目光，都在看着中皇山方向。
那裡的山脈已經被人從中斬斷一大截，奇怪的是，山根和半山腰還在，上面高聳入雲的峰頂也在，就是中間少了上百里的空白。
這是“庭”退回去時的手筆！
只是這種懸在上的山脈，真是鬼斧神工。
兩人就這麼看了很久，龍觀玉僧忽然轉移視線，看向城西趕回來的蔣正心幾人，輕聲問道:“蔣正心帶着夕空妙和苦心他們回來了？”
姜太玄回道:“是的！敖睿和敖玉也回來了，只是兩人成了死屍！”
空觀玉僧沉默了好一會，道:“周鳳塵和上官仙韻還在？”
姜太玄道:“沒錯！他們在，上面有弟子悄悄傳遞消息下來，周鳳塵為了掩護蔣正心他們撤離，一人獨戰庭所有精銳，最後逼的瑤池和姬滿親自出馬。
他給庭所有人帶來的震撼也是顛覆性的，若沒帝和瑤池娘娘震着，一個周鳳塵就可以讓他們喪失任何勇氣！”
到這裡，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龍觀玉僧淡淡的道:“周鳳塵雖然沒有見我們，卻幫了我們大忙！”
姜太玄問:“你是指他獨自鬧庭？”
龍觀玉僧輕笑道:“非也！鬧只是他自己的性子使然，而敗了庭大部分高手，就替我等起到了極大的震懾作用。
賊逆四大高手的名頭上面可是耳熟能詳的，一個周鳳塵就將他們攪的翻地覆，如果我們再大舉進攻，他們又有何抵抗之心？”
姜太玄抱拳:“尊的是！”
龍觀玉僧再次看向斷裂的中皇山方向，道:“該結束了！”
姜太玄不知道他的“該結束了”，是指的哪方面，並不搭話。
兩人默默站立，直到雲層徹底將斷山籠罩。
……
“庭荷花宮”，蓮花建筑西面，一望無際的荷花池中，有片巨大的蓮花模樣的山峰。
山中間有塊巨石，足有十層樓高。
周鳳塵被壓在巨石下，雙手雙腳都被用鎖鏈捆死在四周的石柱子上。
這種鎮壓算是極其殘忍了。
不過周鳳塵毫無所覺，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下面的冰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