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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義歡心中清楚,東吁國已經被孫可望控制,可是孫可望居然上書給了他一個借口,東吁王也上奏表示是誤會,高義歡便也就裝起了糊塗。

中南半島肥沃,確實令高義歡垂涎欲滴,不過他現在卻沒有那麼好的胃口,關外需要人口,雲貴也需要人口,西北更需要人口,魏國內部沒有擴張的動力。

中國地大物博,王朝初期,人口減少,人均資源太豐富,最適合的政策是道家學說的修養生息,讓民間恢復元氣,恢復生氣。

東南亞氣候炎熱,魏軍並不適應,況且要擊敗孫可望並不容易,屆時耗費巨萬,擊敗周軍,國內又沒有準備好佔據此地,無法從中獲利,反而需要耗費錢糧維持,就只能像永樂年間佔據安南一樣。

此時魏國並未準備好,所以高義歡就坡下驢,叫停了干涉東吁的準備。

不過他並未承認孫可望的說辭,而是派出一名官員前往調查,至於調查需要多久,就看高義歡覺得什麼時候時機成熟了。

孫可望剛佔據東吁,還沒消化,也不想和魏軍開戰。

這樣一來,兩方便形成了默契,高義歡裝作不知道,孫可望掌握東吁傀儡政權,繼續給高義歡進貢稱臣。

在處理完此事後,高義歡開始着手恢復民生,首先除了東南外,近期不再主動發起戰爭,減少朝廷開支,節省下來的銀錢,用於鼓勵生育,並對移民提供免稅政策。

地方上,高義歡開始推行,修養生息的策略,而內政方面,則將翰林院,改為帝國政治大學,國子監改為帝國事務大學。

翰林院原來是朝廷養才儲望之所,科舉考試後,朝廷會選一小部分進士,進入翰林院,讓他們負責修書撰史,起草詔書,了解官場,懂得處理政務,然後再委任實職。

這算是一種官員的培養制度,不過大不分進士卻沒有機會進入翰林院,就被任命了官職。

科舉考試主要考的儒家經典,進士並沒有做官的經驗,也不懂一些事務該怎麼處理,所以高義歡決定將翰林院改為帝國政治大學,將每年科舉考中的進士,全部放入其中,培養三年後,再任命官職。

歷代以來,科舉成為進士後的輝煌前景,使得大量讀書人投身科舉,可是科舉進士每隔幾年也就取那麼兩三百人而已,造成了人才浪費。

因為科舉帶來的巨大收穫,整個社會重文士輕工商,大家都去考科舉,便拖緩了科學技術的發展。

為此,高義歡為了扭轉這種局面,決定對大魏官制進行改革,將一部分技術官位,比如工部修建河道、製造火炮、又比如戶部賬目核算,等一系列與一門技術或者多門技術相關的官職,從原來官制中剝離出來。

這部分官員,將從改名為帝國事務大學的國子監中進行選拔,地方一些重要的吏員,也逐漸從此選拔,並提高待遇,取消世襲制度。

與政務大學嚴入寬出,入學即是七品,出來包分配不同,進入事務大學的條件低很多,生員或者有一技之長就行,採取寬入嚴出的策略,三年後尚需進行選拔考試,來根據自己攻讀的科目,去參與對應的吏位選拔。

官與吏,一直以來都是官高高在上,吏則是小吏,特別是明朝禁止了吏員參與科舉後,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高義歡意圖提升吏的地位,兩者並舉,官來決策,吏來執行,並允許幹得好的吏員,轉為官,了解一些特定技術的官員,也可以兼任吏職,來提高吏的地位。

這種改革後,朝廷許多具體的事務都將由吏來執行,而為了讓這些吏能安心做事,高義歡下旨,並記入組訓,嚴禁吏員結黨、參黨,違者革職,視情節輕重,還要判以流放、入獄、殺頭等刑罰。

黨這個事務出現後,就很難消滅掉,並且會逐漸形成趨勢,高義歡這麼做,只是希望以後即便黨爭再起,只要具體執行事務的吏員,不參與其中,國家便依然能夠繼續運轉。

在大魏,政治大學算是文科,事務大學則算是理工科,而還有另一所大學,則是早已更名的帝校,算是兵科。

這三所帝國大學,分別為大魏朝廷,培養各方面的人才。

高義歡高屋建瓴,卻又不是個特別勤政的皇帝,內政方面他不怎麼管,選擇了能夠很好領會他意願的李岩來推行改革,而帝校的事情,則由他自己來處理。

兩黨案確實給魏國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大批官員被罷免流放,短時間內恢復不過來。

在兩黨案後,除了東南有事外,大魏朝野基本安定下來。

東南之事,一時間無法解決,高義歡一面令戶部撥款,穩定江南工商業,擴大與日本,西亞、南亞的貿易,一面加大投入,打造戰船,鑄造船炮,等待時機。

這些事情,有官員去做,而高義歡的精力,則投入到帝校的建設中來。

時間一晃,到了武鼎五年秋,魏國即將迎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秋操,高義歡決定,趁機檢驗一下成果。

九月下旬的一天,長安城內的百姓,驚訝的發現,朱雀街道上多了許多衙役和玄衣衛,並禁止馬車在街上通行,不時還有一隊兵,在街道上走來走去,令百姓都十分驚惶,以為又要發生什麼大事。

很顯然,南北黨案的影響還沒過去,不少人都開始擔心又有事情要發生,百姓們議論紛紛。

“前朝的時候,要大開殺戒就是這個排場,指不定是誰又要掉腦袋了!”

“不會吧,不是剛下旨沒多久么?”

“你知道啥,這事可說不準,自古都是兔死狗烹!”

城中百姓議論紛紛,不明所以,忽然遠處一支排列整齊的軍隊,踏着整齊的步伐而來,他們清一色的新式軍服,大檐帽,腰間扎着牛皮腰帶,背上刺刀雪亮,當先一面旗幟上面綉着“帝國陸軍大學”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