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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兒屍身現湖中

箱中之物顯詭異

那從鐵箱子裡面冒出來的黑煙又濃又密,黑煙本身的質量似乎也很重,從鐵箱子裡面冒出來之後竟不往上飄,而是全部緩緩的飄落在地面上,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股股濃稠的黑水。

隨着那股黑煙一點點的飄散乾淨,那鐵箱子中的東西也漸漸的浮現在我的眼前。

只見那大鐵箱子裡面竟然裝了三樣東西,從左至右分別是一把小銀刀,一枚鑲着紅色寶石的銀戒指,最後一個雞蛋大小透明的石頭。

那石頭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枚琥珀,四周透明的程度看起來就像是玻璃一般,純凈的毫無瑕疵,在那石頭的最中心有一隻全身上下均是鮮紅色的飛蛾,飛蛾並不算太大,可它的樣子看起來竟不禁讓人覺得十分詭異而恐怖。

月姐痴痴的望着那箱子裡面的東西,口中不時的說著什麼,由於她的聲音太小,我一時間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只是偶爾能聽見“朋友、身體、死、你是我的”這樣的字眼。

月姐就像是如獲至寶一樣,雙手不停的在那鐵箱子上摸來摸去,就好像她手中此時抱着的並非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鐵箱子,而是一枚價值上億的鑽石戒指。

過了良久,月姐突然伸手將那箱子中的那枚銀戒指拿了出來,帶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月姐就像是一個剛剛在自己婚禮上佩戴起結婚戒指的新娘一樣,將自己的左手高高的舉起,接着那微弱的篝火不停的欣賞,口中還不時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而就在此時,我突然看見有幾條黑線開始沿着月姐的無名指向她的手臂延伸,但說也奇怪,那幾條黑線眨眼間又都消失不見了。

正當我無比詫異的說時候,一直孤芳自賞的月姐突然回過了頭,用一種極為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你要幹什麼?”過了半天,月姐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不想幹什麼。”我看着她緩緩的說道:“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不回去睡覺?為什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這不關你的事!”月姐目露凶光的看着我,過了半天,她似乎也有些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對,於是便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用一種極為勉強的口吻說道:“我……我在裡面睡不着,我今天……我今天就睡在這裡了!”

“睡在這裡?”我看着月姐詫異的問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擔心我!”月姐說著一把關上了那個鐵箱的蓋子,接着用最快的速度跑進了帳篷,從裡面拽出了一床行軍被之後,便再也不說一句靠着那口大鐵箱子沉沉的睡去。

看着月姐極為反常的行為,我心中雖然有這一萬種疑惑,可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此時也只能由着她的性子來。

“好吧!既然你想睡在這裡,那就睡在這裡好了!”我說完了一句之後,便又走回帳篷里。

而此時月姐之前手上出現的那兩條黑線,還是讓我覺得十分的怪異。

我躺在行軍床上,我本以為自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難以入眠,可是,讓我沒有想到是,僅僅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股難以抗拒的困意便不斷侵襲着我的神經,讓我很快便進入到了夢鄉。

夢裡我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是身處在海底的一片廢墟。

各種各樣我沒有見過也叫不出名字的魚在我眼前游來游去。

而此時的我沒有潛水衣,沒有潛水鏡,沒有氧氣瓶,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一條破舊的褲子,就好像是被人突然扔到了這片海水裡一樣。

我掙扎着不停的向上游,可是無論我怎麼掙扎,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向下沉。

肺部的空氣隨着我每一次划水的動作消耗殆盡,只有最後一絲絲的氧氣在勉強支撐着我的意識。

我不斷的向下沉、身子就想是灌了鉛一樣沒有一絲浮力,無數的水草藻類從我的面前飄過,一條條色彩斑斕的小魚從我的面前滑過,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譏諷我的無助。

我緩緩的抬起頭,那閃着光的水面距離我越來越遠,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不斷侵襲着我的內心,那感覺就好像是有兩面牆要在一瞬間將我整個人夾扁了一樣。

我絕望了,雖然我明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可我還是絕望了。

我看着周圍的一切,一個奇怪的圖案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圖案出現的位置是在一座石門的門梁之上,它造型古怪的很,乍一看有點像是鬼畫符,只見這突然上面是兩行波浪的圖案,下面左右兩邊各是一個刀劍的造型,中間是一個好似ET的人臉造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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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圖案竟好像是和之前那兩個怪人在空中比劃的圖形一模一樣。

就在我剛剛看清楚這個圖案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尖利的叫聲。

聽到這個叫聲之後,我猛然間從睡夢中的醒了過來。

我大口的喘着氣,努力讓自己從那夢魘中回到現實。接着,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外套是李天寶給我的,雖然大了一點不過總比穿着那身老式潛水衣要好很多。

我穿好衣服衝出帳篷的時候,發現李天寶、李冷和月姐已經都在外面了。

不僅如此,那黝黑的湖岸邊上似乎還躺着一個人,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眼見如此,我急忙跑過去問道。

“不知道!我們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這裡了!”李冷沒有看我,他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後,便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帳篷,就好像眼前的這個女人跟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我知道李冷這孩子是一個什麼脾氣,所以見他這般態度之後,我並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身上。

而我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我整個人不由得倒退了四五步,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赫然竟是李妍兒。

只見此時的李妍兒全身赤裸,身上落滿了一種鮮紅色的飛蛾,那飛蛾的樣子似乎和之前我在鐵箱子裡面見過的一模一樣,她頭髮凌亂、水珠四濺,顯然是剛剛被人從水裡撈上來的。

此外,李妍兒她雙眼上翻,嘴以一種極為詭異誇張的角度張開,身上的皮膚雖然被水浸泡的有一些腫脹,但是她皮膚卻是透着一種難以形容的暗紅色。

“怎麼?你認識她?”李天寶見我的反應便急忙問道。

“我……我認識她!”過了良久我才點頭說道。

“她是你以前的隊友?”李天寶看着我問道。

“算不上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原本已經死去多時,身體已經開始僵硬的李妍兒突然動了。

她的身體先是像是木偶一般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反弓形,接着,又開始不停的抽搐,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觸了電的人一樣。

而在抽搐了好一陣子之後,李妍兒的整個人突然又折了回來,折成了一種極為不和諧的九十度,她手腳綳的筆直,樣子看起來就不像是人能做出來的。

眼見李妍兒突如其來的變化,我們幾個人都不由得退後了兩步,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下意識的用眼角瞟了一下一幫的月姐,突然發現在她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極為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轉瞬即逝,笑容過後,月姐臉上的神情又恢復到了之前那種驚恐萬分的神情。

李妍兒在吐,吐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一些暗紅色粘稠無比的東西,那東西在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味,更讓人覺得噁心的是,在那粘稠的嘔吐物中竟好像還有一些什麼東西在不停的蠕動。

而在將那些東西吐的乾乾淨淨了之後,李妍兒就又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哪裡,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動過一樣。

風,在吹!

吹的篝火不停的跳動,我們三個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映在不遠處的牆壁上。

篝火在動,我們身後的影子也在動。

我們三個人靜靜的坐在篝火旁。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願意說話。

身邊不時的有那種紅色的飛蛾掠過,那嗡嗡的翅膀震動聲,讓人總覺得心煩氣躁。

“你是從哪裡找到她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開口問道。

我並沒有看誰,我的眼睛始終看着那對篝火,而我的這句話顯然問的是一旁的月姐。

“那湖裡!”月姐沒有看我,但她似乎也知道我在問她。她一邊大口的將烤好的魚塞進嘴裡,一邊冷冷的說道。

月姐此時好像很餓,她沒咬一口都幾乎咬掉一大塊魚肉,而在嘴裡那口還沒有咽下去的時候,另一口魚肉又已經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她就這樣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塞着烤熟的魚肉,吃到後來,她甚至連沒有烤好半生不熟的魚肉也塞進了自己的口中。

那樣子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美國電視劇里演的喪屍一樣。

“我說你能不能先不吃了!”我看着月姐那恐怖的吃相說道。

“不能!”月姐聽到我的話之後,竟然露出了一種極為恐怖的神情,她怒目而視,就好像是我要搶她嘴裡的食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