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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雪面上掛着淡笑,笑容卻不達眼底,“我們家一向隨性,沒有那許多繁瑣規矩。”

傅凌寒站在最後方,面容微凝。

幾兄弟一張口都是‘我們家’,顯然是沒有把劉不阿當成自己人。

見他們都在維護此妖女,可見是被迷惑的不輕。劉不阿心中對她的殺意更是逐漸濃郁,“幾位公子,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尊卑有別,一介婦人怎能爬到男人頭上,這要是傳出去可是要被人恥笑的。”

傅凌雲臉上左右為難,“義父,沒那麼嚴重,只是一頓飯罷了。”

“這不僅僅是一頓飯,這是關乎到慕容家的顏面。”劉不阿死揪住不放,讓傅家其他幾人很是不滿。

柳媚兒睏乏的很,也沒有心情和這老頭較勁,站起身,打了聲招呼便向廚房門口走去。

傅凌風幾人向旁邊讓了讓位置,好讓她離開。

劉不阿哪裡能輕易放過她,還想阻止她離去,卻感受到身上射來幾道不滿視線,只得暫時忍下這口氣。

有他劉不阿在,此女,他必定要將其趕走。

出了廚房,柳媚兒便徑直回屋了。

到了三樓中間的房門口,突然,她感覺到房間內有一股殘留的氣息。

皺着眉頭走進去,那股味道更是濃了。掃了一眼屋子,就察覺到今日定是被人光顧過。

是那老頭!

柳媚兒很肯定,不光是今日家中只有他一個外人,還有那股讓人討厭的氣味,是他無疑。

深吸一口氣,柳媚兒冷着臉將被褥從床上拽下來,換了床新的。又將屋子仔細的清理了一番,這才躺在床上歇下。

她討厭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觸碰。

……

一抹明媚的陽光從窗戶縫隙中落在床上躺着的絕色女子面上。

柳媚兒緩緩睜開眼,瞧了下天色,時候已經不早了。都怪昨晚睡得太晚,今天自己才起遲了。

柳媚兒起身穿衣,收拾妥當後,打開門走出去。

左右兩邊的屋子是空的,想來他們二人已經起來了。

下了樓梯,到了一樓,見一年過古稀的老者從中間屋子走出。

那是傅凌雲的房間!

難道昨晚這老頭是跟他一起同宿?

柳媚兒蹙着眉頭看了他一眼,便要抬步離開。

“哼!果真是沒有家教的商人之女,見到長輩也不知問好,實在有失體統。”劉不阿看到她從樓上下來,又瞅了眼外面天色,臉色更是難看,“一個女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不顧一家男人有沒有用膳,有違婦德。像你這種女人,若是在以前,就是給小主人做妾都不夠格。”

幾位公子身份高貴,偏偏娶了一個商人之女,這讓劉不阿怎麼看都不順眼。

遭到如此貶低羞辱,柳媚兒再也忍不住,垂在袖中的手握緊,眼神划過一抹狠厲。正待她要動手之際,就見老者身後的門裡又走出一人。

“義父。”傅凌雲步伐倉促的走出來。

劉不阿見他出來,話語收斂了些許,“大郎,你是一家之主,家有家規,不能沒了規矩。”

昨夜兩人暢談一夜,劉不阿對他們的稱呼已經從以前的尊稱到現在的直呼其名。這點也是傅凌雲堅持提出來的。畢竟現在劉叔是他們兄弟的義父,不能再以公子等來稱呼他們。

傅凌雲面露為難,看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心愛女子,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邊是對自己兄弟有救命之恩的義父,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從昨夜的談話中,他就知道義父是看不上媚兒的,現在兩人對上,他夾在當中很是為難。

柳媚兒望着傅凌雲臉上的神色,心中對他很失望。不願與他們再糾纏,轉過頭大步離去。

“大郎,你看看,我這個義父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走了。”劉不阿現在是怎麼都看不慣她,不遺餘力的在大郎面前摸黑她。

傅凌雲沒有察覺到這點,“義父,媚兒每天要操心家中大小事宜,已經很累了,您就多擔待點吧。”

“大郎,你哪裡都好,就是太仁義了,再這樣下去,你們兄弟幾個非得被她給騎到頭上不可。”劉不阿慈愛的看着以前的小主人,現在的義子。

“不會的義父,媚兒善良賢惠,以後定也會和我們一起孝順您的。”

“哼!希望如此!”

走進廚房,柳媚兒仍然能聽到堂屋那道讓人厭煩的聲音,頭一回,她開始嫌棄自己的好耳力,不然也不用再聽那人陰陽怪氣的話語。

“媚兒,你怎麼不多睡會?”傅凌雨站在灶台前燒飯,而灶底坐着燒柴的是傅凌雪。

柳媚兒笑着搖頭,“睡好了。”抬步向灶台走去,望向裡面煮的紅燒肉,便道:“紅燒肉的精華在於收汁,還是我來吧。”

“好,我去洗菜。”傅凌雨向水池邊走去。

坐在灶底的傅凌雪望着灶台上正在炒菜的女子,說道:“媚兒,你不用在意他的話。”

方才五郎已經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當得知這個劉不阿竟是沖她動手,傅凌雪心中也是升起了憤怒。

“我知道。”柳媚兒抬頭沖他笑笑。

半個時辰後,桌上擺滿了飯菜,“五郎,你去喚他們進來吃飯吧。”柳媚兒手中拿着勺子在鍋中攪了攪。其他菜都做好了,只剩下這個排骨湯了。

“好。”

沒多久,廚房門口就走進一人。

“好香!”傅凌霜笑嘻嘻的湊在灶台前朝鍋里看。

柳媚兒斜睨他一眼,笑道:“快去洗手吃飯。”

“哦。”傅凌霜傻笑着向水池邊走去。

這時,外面的人接連走進來。

幾人陸續去水池邊洗手,突然,一道憤怒卻帶着心疼的聲音傳遍整個廚房。

“六郎,你乃是舉人之身,怎能做這些婦人的活計。”看着坐在灶底燒火的六郎,劉不阿痛斥出聲。

幾兄弟中,也只有大郎和六郎最有出息。大郎繼承了慕容家的醫術,而六郎更是要步入仕途之路。

以後一旦中狀元,在京城留得一席之地,那慕容家的冤案必能洗脫。

對此,六郎就是他的一切希望,現在看到他做這些下等的粗活,劉不阿憤怒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