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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陰暗潮濕的地牢中,十數條精緻鐵鏈牢牢地鎖着一個衣衫襤褸,身形瘦小的女人。

牢房外面的桌子周圍坐着幾個身着奇異服飾,行為頗為古怪的男人。

“黑袍,這麼多天了,她的嘴巴還是如此硬,你可有良策?”一個鶴髮童顏的男人,眼神沒有波瀾的掃了一眼地牢裡面的女人。

另一個赤發赤眼的男人不耐煩的說道:“依我看,就該要讓她吃吃苦頭,就不信她還能堅持下去。”說著,手中憑空出現一團火焰,直往地牢中的女人身上而去。

女人身上瞬間被火勢包圍,痛苦的呻吟聲從地牢里傳了出來。

白髮男人手輕輕一揮,一片水幕朝女人身上而去,火焰瞬間熄滅。

“水淼,你救她做什麼?難得你不想得到神水救兄弟們了?”赤發赤眼的男人眼中噴出兩道化為實質的火焰。

水淼再次一揮手,就化解了兩道火焰,“火焱,你冷靜些,要是把她弄死了,我們就再也得不到神水了。”

一旁的地虎見不得他們吵鬧,聲音極大,“吵吵個啥,我看把這女人殺了省事。”

“行了。”黑袍制止住爭論不休的幾人,“我們來京多日,明王爺到現在也未曾召見我等,怕是將我等忘了,以免明王爺會想到這個女人,我們得抓緊時間。”

“黑袍,你可是有了良策?”水淼詢問道。

黑袍目光一狠,“砍斷她的四肢!”

“這個主意好,我早就想這麼幹了。”地虎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黑袍沖他搖頭,“地虎,你不要進去。”這個女人能引來天象,他們不宜出手。

“我直接用火燒了她!”火焱雙手展開,兩團紅色的火焰在手中劇烈燃燒。

一個渾身泛綠,就連眉發同樣是綠色的男人站起身,臉上泛起人的笑,“我的花兒餓了!”

黑袍還未來得及出聲阻止,就見他張開綠色的手掌,從中鑽出一根布滿尖刺的藤條朝地牢中而去,待觸碰到被鐵鏈鎖住的女人時,藤條頭突然變得巨大,一朵紅似鮮血的花朵瞬間綻放,朝前一伸,將女子垂下的一條腿吞入花朵中。

“啊!”女人面部因為疼痛變得極度猙獰,“我要殺了你們!”

在女人話音剛落,一道驚雷聲就響了起來。

“快逃!”黑袍大叫一聲,就拉着行動略有遲緩的地虎朝一邊躲去。

另外的三人也速度不慢的逃離了地牢。

固若金湯的地牢,就連異士都逃不脫的地牢,在一道雷電之下,頃刻間化為粉末。

站在不遠處的幾人,皆是震驚的看着這一幕,方才他們若是沒有及時逃脫的話,那他們的下場豈不是和地牢一樣的下場。

想到這裡,幾人都感到遍體的寒意。

黑袍有些惱火的掃向他們幾人,“你們忘記我說的話了?”一到京城,他就將在邊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然也包括發生的天象,沒想到,他們還是如此衝動。

“我……我一時忘了!”渾身泛綠的木森,彷彿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就連脾氣暴躁的火焱,此時也縮着脖子不吭聲。

鶴髮童顏的水淼眼中擔憂,“黑袍,這個女人果真不是常人。”能引動天象,這可不是一般人。

地虎一身壯膽,“你們先走,讓我來對付這個女人!”

“土,就你那龜速,雷電落下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火焱聽到他又說大話,不客氣的嘲諷了一聲。

地虎氣的眼睛一瞪,“你才是龜速,還有我叫地虎,別在稱呼我為土。”

“這是主人明王爺所賜,你敢拒絕?”火焱提起這個心中也有些不高興,他是能驅使火焱不假,但也沒必要叫火焱吧,可這是主人所賜,他們也只能認了。

“你敢拿主人來嚇唬我,吃我一土。”地虎向他揚去一層灰土。

火焱沒有防備,被撲個正着,吃了一身的灰,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別鬧了,快去找那個女人!”黑袍驅使身上的異術搜索那個女人的身影,不到片刻,就在隔壁的院子發現了她的蹤跡,“她要逃走,快去追。”

幾人忙跟隨黑袍的身影追去。

沈青萍赤着僅剩的一條腿,拖着身上的十數條鐵鏈向前拚命逃去。

斷腿處鮮血不停的從中流出,血跡布滿了一路,最終在她失血過多,隨時都要暈倒之際,她停了下來,坐在了地面上。

那個叫黑袍的男人不知道有什麼能力,竟是能阻止她躲進空間中,等她逃出去,一定會想辦法除去這些該死的男人。

沈青萍忍着斷腿之痛,從空間中引出一股溪水,朝還在冒出鮮血的斷腿處而去。

只見斷腿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中長出一條新腿來。

隱藏在暗處的幾人被這一幕驚得是目瞪口呆。

水淼的聲音中帶着一抹顯而易見的激動,“黑袍,真……真的是神水。”

“兄弟們有救了。”火焱喜極而泣,直到親眼所見,他才知道這個世上真的有活死人生白骨的神水。

木森雙眼睜大,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條被他藤花吃掉的腿,竟然重新長了出來。

地虎在邊界見識過了,因而神情沒有出現任何波動。

黑袍雙眼一直緊盯着那個女人,待她治好雙腿,手中凝聚一股神水正要捧面治臉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用異術將其定住,閃身飛去。

其他幾人見狀,也都跟隨而去。

黑袍從懷中掏出幾個瓷瓶,速度極快的將她手中捧着的神水灌入其中。

“快,快拿瓶子過來!”黑袍將裝滿的瓷瓶放入懷中,忙看向旁邊的幾人。

火焱攤開雙手,“我沒有帶瓷瓶。”

“我也沒有。”木森回道。

“我有!”水淼連忙伸手往懷中掏去,只是他剛將瓶子拿出來,就見從左方進來一群人。

黑袍暗道不好,想將女人藏起,已是來不及。

“黑袍,這麼大的響動,可是發生了何事?”一個面容俊俏的男子,扭着腰肢走了過來。

黑袍等人對視了一眼,準備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