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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幾人歡快的吃着飯菜。

傅凌雲不停的朝六郎碗中夾菜,“多吃點,這段時間,你瘦了不少。”苦讀詩書,最是傷身傷神。

“來,六郎,吃個雞腿補補身體。”傅凌霜直接掰開一隻雞腿放在六郎的碗中。

傅凌雪望着碗中快要溢出來的飯菜,笑着道:“你們別夾了,我們來就好。”又不是客人,自家人何須這麼客氣。

只是當他碗中出現一個肉丸子的時候,他望着那隻纖細的手,順着看向手的主人,眼中露出點點欣喜。

“多吃點。”柳媚兒收回筷子,對他笑了笑。

傅凌雪開心了。桌上的其他人就不由得堵心了。

首先就是傅凌雨,只見他的眼睛霧蒙蒙的,彷彿要掉下淚一般,柳媚兒見此,反應迅速的夾了一道菜放在他碗中,“五郎,你也多吃點。”

傅凌雨陰轉天晴,開心的笑了。

傅凌風的臉色黑沉,就那樣直直的看着她,直讓柳媚兒如坐針氈,沒辦法,也夾了一道菜到他碗中。

傅凌風這才滿意了。

這兩個最難伺候的人搞定了,可剩下的人又不能忽視。索性,柳媚兒給每人都夾了菜,這才公平嘛。

飯吃了一半,幾人的腹中半飽,便又聊起來家常。

待聽到今早有衙門登門,而且一看就是針對二哥時,傅凌雪眼睛逐漸變得幽深起來,“我明天跟二哥的車到縣城跑一趟。”他和邢捕頭是好友,傅家如今被人針對了,他相信邢捕頭會出手相助。

“六郎,你這是……”傅凌雲問道。

傅凌風心中瞭然,似乎知道他是要做什麼。

“找邢捕頭幫忙!”傅凌雪直接回道。

傅凌霜嘴裡啃着雞腿,“太好了,有邢捕頭幫忙,看那個袁茹蔓還敢來陷害我們。”

“六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把事情鬧大,怕是不好收場。”那個袁家小姐不是善茬,聽說袁家在縣城是數一數二的世家,他們傅家與其對上,怕是會討不到好。

傅凌雪聲音帶着一絲冷意,“大哥,她都能出招來陷害我們了,我們何不回擊一次?”而且他心中也很懷疑截殺二哥的黑衣人是袁茹蔓所指使,都這樣明目張胆來害他們傅家,他又怎能放任不管。

“二哥昨天是好運逃過一劫,可要是換做是我們,再遇到黑衣人該怎麼辦?”

“這……”傅凌雲變得猶豫起來。

傅凌霜是急性子,看不得大哥優柔寡斷的樣子,便道:“大哥,這還考慮個啥,那個袁茹蔓明擺着是要來害我們,她都能派人來殺二哥,雖然那個黑衣人不知道咋回事死了,可要是以後她再指使其他黑衣人來害我們咋辦?現在六郎都說了,邢捕頭能幫上我們的忙,你幹啥還不同意?”最好邢捕頭能把袁茹蔓押到大牢里去,這樣他們就安全了。

二郎被截殺的事情,傅凌雲心中也是感到擔憂,雖然還不確定黑衣人是不是袁茹蔓所派來的人,可他心中也是保持着懷疑,“這事你們看着辦吧。”

“你想怎麼處理?”傅凌風看着旁邊最小的弟弟,卻也是最聰穎的兄弟。

傅凌雪眼睛閃着一抹莫名的光芒,“邢捕頭一向明察秋毫,這事讓他出面,不日就會水落石出,到時候坐實了罪名,那兇手的下場……”天元國律法,無賴陷害他人者,一律按所犯事輕重來判。二哥不止被人誣陷跟命案有關,還慘遭人截殺,這個罪名足夠兇手問斬了。

對於六郎的話,幾兄弟都是表示贊成的,傅凌雲雖然擔心傅家跟兇手正面交鋒會遭到報復,但出手也是死,不出手也是死,還不如進行反擊,最後也同意下來。

袁茹蔓是世子侍妾,在京城算不了什麼,但在這個偏僻的地界來說,那是人不可高攀的存在,衙門裡的縣太爺都要給她幾分薄面,可是偏偏現在縣城由邢捕頭獨大。

對於邢捕頭這個人,通過原劇情,柳媚兒還是很了解他的。由於他直言不諱,性子耿直,對什麼身份的人都不留情面,查案上面是一把好手,後期是百里敬軒的得力幹將,就是身為皇后的沈青萍也極難動的了他。

現在六郎要去找他相助,一旦他查清事情真相,想必那兩個女人都討不了好。

傅薔薇和袁茹蔓勾結在一起,本來是和她沒什麼關係,可是她們竟然將主意打在她身上,那她就不能不做出回應。

柳媚兒面色平淡無波,心中卻是閃現一幕幕計劃。

飯後,傅凌雨收拾廚房,幾人向樓閣走去,準備再好好暢談一番。

一樓的廳內,眾人坐在凳子上。

“六郎,快要鄉試了吧?可做好準備了?”傅凌雲看向傅家唯一的讀書人。

傅凌雪頓了一下,後又好笑道:“大哥真是越來越不在乎六郎了,竟是連鄉試的日子都能記錯。”

傅凌雲一愣,一陣冷風從門口吹了進來,讓他身上感到冷意。

現在已經是冬天,那鄉試早就……

想到這裡,傅凌雲懊惱不已,用手輕撫額頭,臉上滿是悔意。

“大哥,你咋的了?”傅凌霜疑惑的看着變得異常的大哥。

傅凌雲沒有回答,而是連連嘆氣。

鄉試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卻忘記了,現在看六郎如今的模樣,想必是沒有考成,都怨他,怨他這個大哥沒有替他做好準備。

傅凌寒皺眉,“六郎,鄉試錯過了?”

“啥?”六郎,你今年沒考成?”傅凌霜也咋呼的問道。

傅凌風卻是沒有出聲,視線在他淡定的面上落了一下,就知道這小子是耍弄他們了。

柳媚兒手放在面前的火爐上,身旁圍着神色各異的幾人,她心知真相,卻沒有開口。

氣氛低沉了一會兒,傅凌雲彷彿釋然了,“罷了罷了,今年沒考成,那就等到明年吧。”六郎年紀尚輕,晚個一兩年也能等得起。

傅凌雪卻是笑起來,“大哥多慮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六郎又怎能忘記,前不久已經鄉試完了。”

“此話當真?”傅凌雲驚喜的問道。

傅凌雪點頭,“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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