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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意昂揚的山林中,炙熱的陽光都穿不透厚實的樹葉,可樹下的三人卻是滿頭大汗。

傅家兄弟三人手中拿着斧頭,奮力的砍向粗壯的樹木。

“二哥,差不多了,咱們回吧。”傅凌霜額頭上的汗珠如雨滴般往下落,些許汗水直接順着眼角進入眼睛裡,頓時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傅凌風也累的汗流浹背,直起酸痛的腰,扔下手中的斧頭,手撐在大樹上,‘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傅凌寒回過頭,見兩人都累得不輕,目光掃了一眼滿地的樹木,點頭道:“好,那我們先回去,下午再來接着砍。”

三人稍微歇息片刻後,各自拿着斧頭,往家的方向走去。

“累了半天,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也不知道晌午媚兒會燒什麼好吃的。”歇息過來的傅凌霜,嘴巴又喋喋不休的念叨起來。

傅凌風睨了他一眼,譏諷道:“說起吃的,就這麼得勁,幹活時,不是喊餓,就是喊累,你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三哥這話說的,好像你不吃不喝似的。”傅凌霜直接開口反駁。

“幾天不打,皮癢了是吧。”傅凌風抬起拳頭,沖他揮了揮。

傅凌霜嚇得往前跑去,嘴中還欠揍的嚷着,“來啊,想打,你也得打的着。”

傅凌風斧頭往二哥手中一放,就大步追了過去。

看着前方兩人打鬧,傅凌寒冷硬的面容上,浮起一絲笑意。

一道纖細的身影,捂住胸口,腳步踉蹌的往前走去。

此時的柳媚兒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胸口的疼痛彷彿是要撕裂開來一般,體內的血液翻滾,不時的湧上喉間,從她口中吐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柳媚兒還不忘暗諷自己,這樣下去的話,她怕是會吐血身亡也不一定。

沒想到,她用精神力護住全身,那道已經變得稀薄的氣運,竟然還能對她造成如此影響,看來,沈青萍這個女主怕是要馬上復蘇了。

淪落到這般地步的沈青萍,她都對付不了,日後,氣運全開的女主,又豈是她能抵擋的了?

柳媚兒心中是充滿了苦澀,就算她知道以後的劇情,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被天道眷顧,擁有不死之身的女主,這個設定,讓她真的要抓狂。

若是她能再穿回到末世前,她一定要和寫這本小說的作者好好談談人生理想。

隨着胸口疼痛的加劇,柳媚兒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不,她不能在這裡暈倒,若不然,就算不是被野獸吃掉,也會被林中的幾波人給遇到,後果不堪設想。

強撐着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她彷彿聽到四郎那個憨貨的得意笑聲,以及fēng騷男的嘲諷聲。

她虛弱的扶住身旁的一顆大樹,費力的抬眼望去,見前方不遠處,有三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前行,耳邊響起他們熟悉的聲音,她知道沒有認錯人。

可望着他們越行越遠,絲毫沒有回頭的打算,心中不禁急了起來。

想張口喚住他們,口中吃力吐出的話語,卻是那麼低不可聞。

柳媚兒雙眼漸漸的快要睜不開了,無奈之下,拼盡全力,手中聚集一道細微的雷電之力,往身邊的大石迸射而出。

只聽一陣劇烈的聲響,傳遍林中。

望着前方的三人停下腳步,回過頭,柳媚兒全身頓時鬆懈了下來,由於傷勢加重,口中不可抑止的接連吐出鮮血,可把不遠處的三人嚇壞了。

“好像是媚兒。”傅凌霜獃獃的看着抱住大樹,口中不住吐着鮮血的絕色女子。

傅凌風愣怔了片刻,忙腳步如飛的跑了過去。

傅凌寒一向冷硬的面容,此刻卻是浮滿了緊張,疾步飛快的往前跑去。

傅凌霜也趕緊焦急的跟了上去。

模糊的視線中,漸漸出現三人急切的面容,柳媚兒終於撐不住,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在她摔倒在地面前,傅凌風伸手快速的攬住她,望着她蒼白如紙的面容,心中陡然間滿是恐慌。

“媚兒。”傅凌霜急切的喚道,見她無一絲反應,快要急的哭了出來,“怎麼辦,吐了這麼多血,媚兒會不會死。”

傅凌風面容猙獰的瞪向他,“閉嘴!”

“快抱回去,找大哥醫治。”傅凌寒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明顯的顫抖。

望着雙眼緊閉的女子,他的心中也是一片慌亂。

傅凌風忙抱緊她,疾步往家中而去。

兩人也慌忙的跟在身後。

……

待三人火急的到了家門口,傅凌風口中連忙焦急的高聲喚道:“大哥,大哥……”

傅凌寒兩人忙分散開,跑到屋子裡去找懂醫術的大哥。

在廚房中,忙活着燒晌午飯的傅凌雨,聽到哥哥們急迫的聲音,走了出來。

“三哥,怎麼……”一句話還未說完,瞥見他懷中雙眼緊閉的女子,瞬時間激動起來,“三哥,媚兒怎麼了?”

傅凌風沒回話,徑直懷抱着女子往後院走去。

傅凌雨一直在後邊跟着,嗚咽的哭了出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在屋中讀書的傅凌雪,從屋子裡走出來,看到三哥懷中抱着的女子,頓時慌亂的跑了過去。

傅凌風到了屋子裡,輕輕的把她放在土炕上。

這時,傅凌雲也急促的推着輪椅過來,看到炕上昏睡過去的女子,也顧不得詢問,忙伸手替她診脈。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大哥面上逐漸變得凝重,其他幾個兄弟皆是緊張擔憂的望着他。

從她的脈搏上撤回手,抬手制止了幾人的問話,傅凌雲看向一旁哭個不停的五郎,吩咐道:“五郎,我開個方子,你快去抓藥,熬制好後,立馬端過來。”

傅凌雨擦乾眼角的淚水,忙不迭的點頭。

聽完大哥報的所有藥材,傅凌雨就慌忙的走了出去。

傅凌雲這才轉頭看向其他人,唉聲嘆氣道:“媚兒心脈受損嚴重,我只能先鞏固她的傷勢,至於她……”沉痛的閉上了雙眼,片刻,復又睜開,“就看今晚了。”

他這話一落,其他人面色俱是悲痛不已。

傅凌風坐在炕邊,緊緊地拉住她的手,仿若失了魂一般,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再沒挪開。

“媚兒。”傅凌霜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跪坐在炕邊,哭的是不能自己。

傅凌雪也是眼含淚意,面露哀切之色。

傅凌寒滿臉沉痛,看着同樣悲慟的大哥,問道:“大哥,可有其他法子醫治?”

傅凌雲無力的合上眼,媚兒何止是心脈受損,不誇張的說整個五臟六腑具有損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