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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同陸峰預測的那樣,蕭寒薄在他的住處沒有找到冷酷青年後,思考了五分鐘,便急急忙忙趕向陸峰和騰馨兒的住處,只不過,這次的兩人早就準備,已經清理的現場,而且陸峰假借在院子里廁所的忙活的借口,甚至都沒有讓蕭寒薄進入堂屋。

“陸峰,他真的沒有來你這裡?”蕭寒薄還是有些不確定,再次詢問道。

陸峰一邊提着褲子,一邊苦笑道:“真的沒來我這裡,我剛剛睡醒,肚子痛就來廁所方便。”

蕭寒薄轉頭看了一眼十幾米外堂屋敞着的大門,還有裡面亮堂的模樣,再把視線落到陸峰那穿着的睡衣上面,默默點了點頭,因為心中關心着冷酷青年安危問題,他甚至連招呼都忘記打一下,便轉身離開陸峰的院子大門。

陸峰看着蕭寒薄的背影,心中冷笑連連,嘴上大聲叫道:“將軍,要不......要不你等等我,我跟你去找找?”

心情糟糕的蕭寒薄,停住腳步看了陸峰一眼,這才突然響起剛剛自己竟然連招呼都沒有和陸峰打一下便離開,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隨即搖頭大聲說道:“不用,你是我們寨子里的大功臣,救了一天的人,也累壞了,就好好的休息吧!對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如果你能夠令一名士兵重返戰場,我便給你五千塊的獎勵,以後每三天給你一次獎金,好好乾,跟着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陸峰連忙笑着點頭,樂呵呵的看着蕭寒薄離開後,他才關上院門,轉身走回堂屋之中。如果自己真是一位貪財的人,恐怕會對蕭寒薄的挽留所興奮,畢竟治好一個人,便能夠獲得五千塊的獎金,昨天一天,自己足足讓三十四人返回了戰場,算起來就足足一二十萬的收入啊!而且每個月還給自己和騰馨兒五六萬,如果自己真的留在這裡,收入一定不菲。

整整一夜,蕭寒薄幾乎發動了所有人尋找冷酷青年,可惜冷酷青年彷彿突然間消失在天地間一般,任由他們怎麼尋找,都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種狀況,讓蕭寒薄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甚至他手下的幾名大將,都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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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寨子外面幾公里的地方,敵軍的大本營內,菲利斯?康查和一名身穿軍裝的老者,臉上帶着憤怒且驚恐的眼神,看着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

他們真的難以置信,剛剛還和自己議事的科卡爾和岳忠秀倫兩人,就這麼被人割去頭顱,變成了兩具冰冷的無頭屍體。

他們想到了自己,敵人能夠如此輕鬆的把這兩位久負盛名的大毒梟給殺死,那麼他如果想要殺自己,那是不是也同樣容易?

他們怕了,心中真的是升起了恐懼之意。

菲利斯?康查眼神中帶着殺氣,轉頭看着十幾名神情惶恐不安的士兵,沉聲喝問道:“你們真的確定,殺死科卡爾將軍和岳忠秀倫將軍的,只有一個人?”

那十幾名士兵前面,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大漢,這名大漢重重點頭,開口說道:“不錯,真的是一個人,當初兩位將軍死的時候,我也在不遠處,把那一幕看個清清楚楚。”

這名大漢是岳忠秀倫的部下,也是他們所在的那個寨子二當家岳楓賢同,如今岳忠秀倫死亡,他自然而然的取代了岳忠秀倫的位子,成為寨子里的毒梟大頭目。

“不管是誰,殺死我父親,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菲利斯?康查將軍,格圖爾將軍,還有岳楓賢同兄弟,全力攻擊吧,一定要把蕭寒薄那個混蛋千刀萬剮,一定要把他炸個粉身碎骨。這一次,我們村寨的兄弟打頭陣。”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大漢,雙眼赤紅,神情幾乎已經扭曲,猙獰可怖,對着三人沉聲喝道。

這名中年大漢,便是科爾卡的大兒子科爾圖,也是一位有勇有謀,身經百戰的強者。如今看到自己父親凄慘的下場,他那雙眸睚眥欲裂,濃濃的煞氣讓身旁的其他三人都有些不自在。

菲利斯?康查和那名老者格圖爾將軍相視一眼,兩人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名一絲笑意,隨即,兩人極為默契的看向岳楓賢同。

大當家的被殺,岳楓賢同雖然心中有些不願意當出頭鳥,可是這個時候科爾圖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心中既是不甘,也必須要表態,畢竟大當家的被人殺死,如果他不給大當家報仇,恐怕會寒了下面兄弟的心,如果是那樣的話,恐怕他這大當家的位子,也坐不安穩了。

畢竟,是人都有七情六慾,是人就有感情,即使是心狠手辣的大毒梟們也不例外。江湖道義,在毒梟之間或許是個笑話,但是對於同寨子里一同打天下的兄弟,卻是必不可少的情義。只有你有情有義,手下兄弟才能夠給你賣命。

心中無奈,岳楓賢同也只能夠表現出氣憤填膺的模樣,沉聲喝道:“咱們一起攻擊,四個寨子戰士瘋狂的湧上去,就算一時半會打不開缺口,咱們也能夠給蕭寒薄那個混蛋的手下,造成大量的傷亡。我岳楓賢同發誓,只要抓到蕭寒薄,一定要三刀六洞抽筋扒皮,為大哥報仇。”

即使心中不甘,但是岳楓賢同也有了其他想法,他雖然身為寨子里的二當家,可是依舊有人不服他,如今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讓那些不服他的人衝到最前線去,讓他們上去送死。自己,也算是利用這個機會剷除異己。

菲利斯?康查和那名老者格圖爾將軍神情一呆,隨即兩人心中暗暗苦笑,這岳楓賢同真是好智謀啊,這個時候竟然硬是用語言把自己兩人也拉進了他們之中。

一番商議後,四人又找來其他各方勢力的大頭目,齊心協力作動員,準備狠狠的對着蕭寒薄做最犀利的攻擊。

上萬名戰士,在各方大頭領的帶領下,快速逼近蕭寒薄的村寨,所有人都殺氣騰騰,準備這次狠狠的為兩位將軍報仇。

隨着殺喊聲從上萬名戰士口中發出,那種地動山搖的槍炮聲,再次把兩軍之間的地帶,交織成一片槍林彈雨的空間。在空中激射的子彈,或許有那麼一顆,就是把人命送進地獄的催命符。

尤其是科爾圖,幾乎已經殺紅眼了,他帶領着大批手下戰士,還有窮凶極惡的毒販子們,不顧槍林彈雨的阻擊,硬生生的朝前挺進數百米,把蕭寒薄在村寨外布置的第一道防線,給撕開一個口子。

四個小時後,科爾圖被一顆子彈帶走了性命,他手下上千人,在這四個小時里幾乎死個乾淨。而岳楓賢同,同樣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那些平時不怎麼服他的人,也幾乎在這四個小時里死乾淨。當然,他手下的士兵也死傷慘重。

時間在慢慢流逝,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員傷亡。

一直到日上三竿,上萬名聯軍不得不再次退回,因為蕭寒薄的寨子里,那幾門迫擊炮,對於他們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這整整一夜,他們死亡的人數足有兩千多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當然,蕭寒薄的手下戰士,以及村寨里拿起槍械加入防禦的村民,也死傷慘重,在佔據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情況下,也足足有近千人死亡,數千人受傷。

本來在修鍊中的陸峰,再次被叫醒,趕到了治療室開始快速的治療傷員。甚至是騰馨兒,都被叫着跟在陸峰身邊幫忙,為村寨盡一份力。

一方鐵了心的攻擊,一方玩命的防禦阻擊,時間就在雙方瘋狂的消耗中度過。

這些天,最壓抑的要屬於蕭寒薄,他手下最重要的戰將,竟然神秘的失蹤,這讓他幾乎坐立不安。對於“他”的戰鬥力,蕭寒薄可是清清楚楚,他可不是一般人,飛檐走壁,殺人越貨,甚至多次毒梟之間的戰鬥中,他都能夠沖入地方的老巢,收割對方大頭目的性命。

如今的蕭寒薄,簡直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可以,他甚至不願意看到敵方那兩名將軍的人頭,也不願意讓他手下第一戰將,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失蹤。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心中異常想要搞清楚。

因為戰爭太過殘酷,他手底下的幾員大將,現在只剩下獨眼大漢和野狼兩人,如果不是蕭明帶着兩名殺手回來,恐怕如今他都難以掌控如今的局面。

時間最是無情,在這片戰場上,幾乎每天都發生數十次的廝殺,每天都有大批的士兵死亡,甚至如今已經到了雙方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地步。

到如今,雙發這一仗足足打了半個月的時間,雙方可以說是,全部都傷痕纍纍。

夜色中的蕭寒薄的住處,獨眼大漢和野狼兩人站在蕭寒薄面前,獨眼大漢大聲的說著:“將軍,咱們的子彈幾乎耗盡,如果再這樣打下去,最多還能夠堅持兩天的時間。”

“是啊將軍,咱們得想想別的辦法,看敵人的模樣,彷彿不把咱們攻破殺死,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一旦子彈消耗乾淨,恐怕就是待宰的羔羊了。”野狼身上幾乎被鮮血染紅,其中有些鮮血是自己的,也有些鮮血是身邊的兄弟朋友的。

“還有四門炮彈,這兩天沒用使用,留着準備關鍵時候再給敵人一擊,父親,咱們得想想辦法了,敵人把咱們團團包圍,他們在外面,可以得到補給,可是咱們卻沒有辦法補給,這對咱們太不利了。尤其是昨天,他們明顯弄到了大批的軍火,所使用的槍械,全部都是德國最新款的輕機槍,還有兩門迫擊炮,給咱們的人帶來了太大的傷亡。”蕭明此時左臂受傷,被陸峰治療後已經打上了繃帶,靜靜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面色陰沉如水,沉聲說道。

蕭寒薄緩緩閉上眼睛,好半晌後,才驟然間睜開雙眼,陰森森的冷哼道:“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把我逼到如此窘迫的慘境。本來我以為,我在把大當家的位置給你之前,是用不上最後的底牌了,可是沒想到,現在就要拿出來了。”

所有人面色一變,蕭明急促的問道:“父親,您還有什麼底牌?”

蕭寒薄豁然站起,開口說道:“有一批價值一千萬美元的軍火,是三年前我從越南以為軍火頭子那裡購買的,就密封在這棟樓下面的地窖里。走,我帶你們去把這批軍火取出來,一定要讓敵人付出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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