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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潔眼睛裡露出失望的神情,她沉默了三秒又無賴的說道:“我不管,反正你親我了,也抱我了,我就先賴你到大專畢業再說。”

“嘩啦!”

李宏一聽這話,直接鬆開雙手,秦夢潔的身體突然朝地面墜去,一下子就崴到了腳腕,還好她挽着李宏的脖子,否則就可能直接摔地上了。

秦夢潔驚嚇過後,蹲下去揉了揉自己的腳腕,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嬌怒道:“你還說我壞,你不也一樣,說翻臉就翻臉。”

“你不是不讓抱嗎?我就怕等下你喊非、禮、強、奸,那樣我豈不是虧大了。”李宏刨地有聲的聳了聳肩。

“我腳疼,走不動了,你要是不背我,我不走了。”秦夢潔揉了一會腳之後,直接耍無賴的坐在楊柳樹下。

“你知道不?你剪着短髮本來就很醜,現在被淋濕了更丑,躺在樹下就像個水裡爬起來的女鬼,為社會積點功德吧!大半夜的就別躺在外面嚇人了行不?”李宏兩手叉腰,低頭勸了勸道。

“你走吧!別管我了,讓我凍死在這得了,明天一早讓人送去中心廣場做雕像,也算給社會做最後的共享。”秦夢潔嘟嘴頂了一句。

“嗖!”

李宏轉身就走。

“喂,你真不會不管我了吧?”

秦夢潔急了。

李宏走回剛才放外套的楊柳下,拿起外套又轉身朝秦夢潔走回去。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秦夢潔露出幸喜的笑容。

李宏無奈的搖搖頭,蹲下去將外套披在秦夢潔身上,然後一邊幫她揉腳腕,一邊無語的說道:

“你是我見過最瘋的女人,能拿大卡簧扎人,能算計你爸都算計不了的人,還特別能耍無賴,除了游泳,我真想不出你有什麼不會的。”

“如果我說...其實我也會游泳,你信嗎?”秦夢潔望着李宏的側臉,突然問道。

“唰!”

李宏抬頭看她,呆愣住了,這個女人,到底多能裝??

不生在民國時期可惜了,否則絕對的地——下——

王牌特工。

“咯咯!”秦夢潔撲哧一笑,然後說道:“騙你的也信呀?我身邊所有跟着一起長大的人都知道,我是貨真價值的旱鴨子。”

“你.....”

李宏徹底無語,人生第一次碰到這種能文能武,又能說謊不眨眼睛的女人,他頗為無奈,根本猜不透哪句假哪句真....

“既然剛才都親了,不妨再試一下,姐的吻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機會哦!”秦夢潔突然深情的摟過李宏的肩膀,將他翻倒在楊柳樹下,吻了下去。

“啵.....”

李宏再次被強吻,腦子一遍空白,這丫的....太污了。

“嘩!”

李宏按着秦夢潔的肩膀將她推開,翻過身苦笑道:“姐,這嘴裡有金魚味....咱們還是算了,非逼我的話,我還不如直接撈條金魚回去宿舍親得了....”

“別廢話,等會味就沒了。”秦夢潔緊抱着李宏的腰,又將嘴湊了上去。

“啵...”

李宏感覺到了秦夢潔談談的口紅味,也勾起了他的野、性,馬上就從被動變為主動。

雙手不停的在秦夢潔身上摸索,觸電般的感覺徹底燃氣心中的熱火。

兩人濕漉漉的抱在一起,在楊柳樹下不停的翻騰。

“唰!”

秦夢潔不甘示弱,膽大的將手伸進李宏的**里。

“別鬧,差不多得了!”

李宏理智的抓住了秦夢潔的手臂,將其抽了出來,無語的說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你他媽是火做的,操。”

“你剛才不也挺主動的嗎?”秦夢潔依然挽着李宏的脖子,露出挑、逗的眼神。

李宏有些受不了她那勾、魂的眼神,扶着楊柳就站了起來,提醒道:“這叫一夜吻,公平公正,沒有秋後算賬,你以後也別賴我身上了昂!”

“其實...”秦夢潔頓了頓,笑着說“我的腳根本沒崴,剛才都是裝的。”

“你....你他媽...影帝啊?裝得也太六了。”李宏捂眼崩潰,隨後將手放下,很嚴肅的說“真的,咱兩關係有點危險了,別讓朋友都沒得做。”

“我們家這幾年才剛剛朝頂峰爬去,其中的努力和汗水有多苦我全部知道,不敢說我有多大的功勞,至少我出了其中一份力,所以我相信我爸還是會尊重我的決定,咱兩還是處對象吧!”

秦夢潔也很嚴肅的回道。

“唉,讓我想想吧!畢竟你我差距太大。”李宏嘆了口氣,其實‘想想’在他這裡的意思基本就表示拒絕。

“也好,那咱們現在去哪?要不讓我管家來接我們,上我家去住一晚?或者去賓館也行....“秦夢潔試探的問道。

“不了,我還有事情要辦。”李宏將掉在地上的外套重新披在秦夢潔身上,他將裡面的錢跟手機掏出來後問道“文遠達他們估計都急壞了,你怎麼應對?”

“算了,不聯繫他們了,不然文遠達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又要誤會了,其實我最怕他們找你麻煩。”秦夢潔挺懂事的回了一句。

“行,你自己打電話聯繫人來接吧!凌晨了,外邊的出租車也未必安全。”李宏將手機遞給秦夢潔。

秦夢潔接過去後點了點頭,然後撥了家裡的電話,接通後她直接說道:“喂,錢管家,我在東環路後邊的河道茶樓旁,您找人過來接我一下。”

“好的大小姐,十分鐘,保證到!”錢管家聽聲音挺有年輕態的。

掛斷電話後,秦夢潔將手機遞給李宏,渾身發抖的咬牙道:“好冷啊,咱兩抱抱取取暖咋樣?”

“滾犢子,你就是活該,還老想占哥的便宜!”李宏掛斷拒絕這個臉皮比豬皮還厚的女人。

“呸!有色心沒色膽!”秦夢潔憋嘴鄙視一句。

“我不跟你扯犢子了昂,我去對面胡同蹲着等你上車,不然等下你家裡人看到不好!”李宏說著就走了過去。

“喂,處對象的事考慮得咋樣了?”秦夢潔沖李宏背後吼問道。

“目前沒得商量,等我成遼...寧第一首富再說....”李宏擺手回了一句,然後加快腳步。

秦夢潔盯着他的背影直跺腳...

十分鐘後,一輛桑塔納停在楊樹下,秦夢潔走到車門前,仔細的望了胡同最後一眼,然後上車.....

胡同里的李宏看着揚長而去的車子,鬆了一口氣後,消失在黑夜裡。

....

十分鐘後,一家微微偏遠的五金店裡。

“大哥,有蘑菇賣嗎?”李宏走進去溜達了一會,沖五十歲的老闆說出‘暗號’。

“大半夜的,你要捅誰啊?”老闆抬頭笑問。

“捅自己!”李宏繼續回應暗號。

老闆露出陽光的笑容說:“小伙,買什麼樣的傢伙?”

“短軍刺,95。”李宏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等會啊!”老闆一撅一拐的走進貨房裡....三分鐘後,拎着一團報紙出來,丟在玻璃架上說道:“三十五塊。”

“老闆,三十行不?留我五塊錢搭輛三輪車回家。”

李宏瞄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錢,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精了,行吧,反正今天銷售額翻了好幾倍,算是給自己後半輩子積點德。”老闆嘆了一口氣,擺手說道。

“為啥銷售額翻倍?”李宏將三十塊錢丟在玻璃架上,隨口問道。

老闆笑了笑將錢塞進抽屜里,指着店外賣關子的說道:“出去右拐,有根電杆,答案就在上面。”

“妥了,祝您生意興隆。”李宏真誠的丟下一句,然後走出店外,往右邊望了望,電杆上是一張通緝令,張亮的‘偉人’肖像畫得很帥....

李宏在路邊等了十分鐘,終於看到一輛三輪車,他招手示意了一下,車停後他走過去問道:“到百六村多少錢?”

“一個人啊?”司機是個滿臉鬍渣的中年,長相異常猥瑣,半夜出來拉客顯然不明智,容易讓人誤認為是某某變態。

“操,我周圍還能有別人嗎?”李宏無語的指着四處空曠的黑夜。

“你這一身濕漉漉的,六塊錢!行就上車!”

李宏身上還有十塊錢,也就不計較多一塊錢的損失了,快速竄了上去後,車“咳滋”“咳滋”的啟動了。

伴隨着冷風,李宏問:“師傅,有煙嗎?給一根唄!取取暖。”

司機回頭遞了一根紅塔山,笑道:“你要是去百六村炸金花,我勸你還是先回家換身衣服,那邊的規矩我懂,粘水不讓進去。”

“多謝提醒,我是去找個朋友,不賭!”李宏點上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

司機笑笑也就沒再說什麼....

二十分鐘後。

三輪車在百六村口的斜坡中間突然滅火,多次發動後都無效,李宏只能無奈的下車,掏出錢跟司機說道“對不起昂師傅,讓你沾了晦氣。”

“沒事,我也沒能送你到地點...”司機將錢塞進口袋裡回了句。

“這點小斜坡下去應該能打上火,你試上了就直接走吧!我目送你。”李宏笑道。

“行!你現走,要是打不上,讓我自己搗鼓得了。”司機擺了擺手,然後接着小斜坡溜下去,果然打上了,

“麻..痹,沾上秦夢潔這個女人之後,果然晦氣,操!”李宏自己嘀咕了一句,然後轉身朝百六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