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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低斂着眉眼,久久不語。冉閔嘆息一聲,說道:“你如不願意說,那也就罷了。楚思,我上次說的話。。。。。。”他剛說到這裡,楚思便打斷他的話:“我跟慕容恪到了燕地,到了薊城。他對我很好。”

冉閔認真的傾聽起來。

楚思低沉的,平緩的說道:“他準備娶我做他的平妻,他的正妻是一個郡主。”抬眼見冉閔認真的傾聽着,楚思的嘴角微微一彎,笑了笑說道:“我不願意他還娶別的女人,也知道我與他和他的族人之間,有太多的隔閡,所以逃跑了。”

說完這席話,她平靜的瞅着冉閔。

這話其實也是說給他聽的。她連慕容恪的平妻都不願意做,自然更加不願意做冉閔的小妾了。這話很重要,她一定要把話說在前面。

冉閔定定的看着她,半晌連眼睛也不眨一下。良久,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忽然間,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厲喝道:“來人,拿酒來!”

他的聲音一落,一個侍女也不知從什麼角落裡鑽了出來。她盈盈一禮,恭敬的應道:“主人,已經派人去拿了。”

搖搖手,要那侍女退下後,冉閔盯着楚思問道:“你很在意名份?”

楚思笑了笑,她慢慢的舉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抬眸對上冉閔,輕笑道:“冉閔,楚思雖然只是一個女子,可內心裡卻是從來不把自己低看的。”

冉閔點了點頭,說道:“你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

楚思笑了笑,繼續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很驕傲,非常的驕傲。我痛恨看到有別的女人,窩在我的男人的懷抱中。我最大的希望,便是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如一縷風般來去自由,談笑從容。”她啞着聲音結了個尾:“雖然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很難很難。”或者應該說,已經不可能了。楚思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冉閔定定地打量着她。表情有點嚴肅。

他是個絕頂聰明地人。自然知道楚思說這些話地用意何在了。

盯着楚思半晌後。冉閔苦澀地說道:“你地想法。還真是有點古怪。”

古怪?他居然用了這麼一個詞。

瞅着楚思半晌。冉閔嘆息一聲。說道:“我現在明白你話中地意思。這樣吧。你現在太累了。也太瘦了。這些事就留到以後再說吧。你先在我這裡養上一陣子。”

他還沒有死心。

楚思想起他與自己的約定,是在他了了心愿之後,那事還遙遙無期呢。因此她也放鬆地一笑。

楚思啞着嗓子說道:“我的功夫被晉帝給弄沒了,你可有法子讓它恢復?”

對上冉閔的雙眼。她微微向前傾身,表情誠摯的求道:“請你務必要幫這個忙。沒有了這個功夫,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聲音中有着幾分凄然和失落。

冉閔給這樣的楚思給驚住了。他壓低聲音說道:“這不像你!你是意氣風發的,洒脫自如的,哪裡能成這個模樣?好吧,你等着我,我去找人把你的功夫恢復了。”

說罷,冉閔大步走向外面。在走到門口時,他回過頭定定地看向楚思,雙眼晶亮:“楚姑娘,如果你功夫恢復了。又無處可去時,你就回到我的身邊來吧。不管是做妹子也好,還是做我的娘子也好,我會給你一個自由自在地空間,讓你如以前一樣的神采飛揚的。”

說罷,他長袍一拂,跨出了房門。手機訪問:ωар.ㄧбκ.сn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楚思怔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冉閔會這樣說來。如慕容恪對她。雖然情深,卻總是想着法子把她綁在自己身邊。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更有點像是一場戰爭,輸了的那個人向贏的人臣服,讓步。可這個妻妾無數的冉閔,卻告訴她,他會讓她一直意氣風發來。伸手在自己的額心揉搓了幾下,楚思恨恨地想道:楚思啊楚思。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冉閔說得對。這不是你,這個自艾自憐。睡夢不安的女人不是你!

冉閔走後,進來了兩個侍女。楚思已經累極,又因為冉閔答應了助她恢復功夫,心中宛如一顆巨石落下,直覺得累到極點。

泡在水中足足的清洗了兩個小時後,楚思才懶洋洋的睡上了為她備好的大床。在入睡前,她收起了這一副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睡夢中有兩三次被驚醒,醒後不一會又沉沉睡去。一直睡到下午三四點鐘,楚思才完全清醒過來。

一睜開雙眼,她的第一感覺便是累,沉沉的,彷彿四肢被縛的困和累。又閉着眼睛賴了一個小時左右,她才感覺到身上輕鬆多了。

一個侍女聽到裡面地響動,敲門後走了進來。她手中端着一個食盒,上面有一碗粥和一碗葯,走到楚思面前恭敬的說道:“楚姑娘,我家主人說你身體太虧了,得好好補一補。這碗粥你先喝了填填胃,然後就喝下這碗葯吧,它有養神靜心的作用。”

說罷,它把葯碗放在一旁,慢慢退了出去。楚思吃完粥後,毫不猶豫的拿起葯碗,便向嘴裡送去。閉着眼睛猛地一口把葯吞下,楚思苦得連連吐出舌頭來。

半個小時後。困意再次襲來。這一覺果然無夢。

這一睡醒來,天空中明艷艷的太陽已掛上了天空。涼風徐徐吹來,鳥鳴不已。楚思直覺得神清氣爽,她從床上坐起,彎着腰穿起鞋子來。

外面的侍女聽到裡面的動靜,知道她醒來了,連忙拿着洗漱物品走了上來。

清洗更衣後,楚思推開房門,走到了院子中。

她一出現,守在院門處的一個侍女便連忙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姑娘醒了?是否馬上去轉告主人?”

楚思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那侍女急急退去。

冉閔直到一個時辰後,才不急不慢地過來。進了院門,一眼看到瘦削得彷彿要凌風而去地楚思,他搖了搖頭。

走到楚思身後,冉閔問道:“在看什麼?”

他的聲音洪亮,縱使故意壓低,也比一般地文人要響亮。楚思被驚得打了一個激淋。她轉過身來對上冉閔,搖頭道:“沒有看什麼,只是發獃而已。”

抬起頭,她有點緊張的望着冉閔,低聲道:“解藥,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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