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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表這楊廈嘴角划過一絲邪魅詭笑,被他抓回來的女子居然是東梁鎮國大將軍之後?如果燕歸晚真的是燕樂然的子嗣,對於他們西洲來說,這個籌碼可就太值錢了!

楊廈隨即喚來他的鷹爪,要他們速速去查清燕歸晚的底細。楊尚和楊峰也顯得很興奮,這燕歸晚倒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

“快把那孩子帶過來讓我瞧瞧,燕大將軍的尊容我還是記得的。”楊尚急迫道。

楊廈聽了父親所言,立刻叫人把燕歸晚押解到大營里來。

此時的燕歸晚正被葛嬌變着法的羞辱着。對於葛嬌來說,燕歸晚實在太過狡猾和可惡。葛華早已識破她們的謊言和計謀,但葛嬌卻一直半疑半信,甚至有那麼一陣兒,她已經有幾分相信她們了。

也就是說葛華在給楊廈通風報信、召集人馬到村肆扣押燕歸晚和嚴荼時,是在隱瞞葛嬌的前提下完成的。雖然事後葛嬌與葛華置了氣,但她總覺自己的心智受到了侮辱。而這一切全部源於燕歸晚,尤其現下那個嚴荼又已經漏網。

楊尚的侍衛來傳話,葛嬌先是一愣,隨後才去把燕歸晚從木樁子上解綁下來。

葛嬌一邊重新捆綁她的雙手,一邊鄙夷道:“你給我放老實點,不要耍什麼花招!見了我們楊帥要懂規矩,聽到了沒有!”說著又朝燕歸晚的身上打了兩拳。

燕歸晚無視眼前的葛嬌,她只是不明白為何楊尚要見她。她對這個老帥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那個“煞星”竟然會是他的兒子?

葛嬌押着燕歸晚走進大營,但見那楊尚從交椅上一躍而起,急匆匆走到燕歸晚面前。他仔細打量燕歸晚的模樣,忽脫口而出道:“燕樂然是你的母親?”

燕歸晚被楊尚的舉動迷惑住,楊尚到底安得什麼心思?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一連串的問題在燕歸晚的腦子裡盤桓。

“不認得,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這時候燕歸晚不能透露一點關於東梁的信息。

葛嬌在她的身後踹了一腳,“你見了楊帥還不下跪?”

燕歸晚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楊廈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前,扶住她的身體。

“你不跪?是么?”他的語氣充滿挑釁。

燕歸晚瞧着這一個營帳里的人,硬氣道:“士可殺不可辱!我的膝蓋上跪我們東梁女皇陛下,下跪我家主母和長輩。你們沒資格讓我跪!”

楊尚忽然就笑了起來,“像!真的是太像了!”他擺擺手示意楊廈退下去,又道:“我知道是殺死的燕樂然,你想不想知道?”

“是誰?!”

燕歸晚幾乎不假思索,她到底是太年輕,還是被楊氏父子詐出來實情。她徹底敗露了,她已經向敵軍透露了自己身份。她懊惱的閉上眼睛,為自己那一瞬間的疏忽而感到自責。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看來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母親是死在亂箭之下,聽說當她被抬下戰場時還有口氣,是在班師回京的路上死亡的。”楊尚在說這些時,感情略顯真摯。

燕歸晚抖動着雙肩,落下痛苦的淚水。為什麼要在此時對她講起這些?她忽然撞倒在楊廈面前,“你殺了我,你殺了我!我謝謝你。”

楊廈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父親,“爹,我想我們可放手一搏。”

楊尚明白小兒子的話,故大笑道:“給這孩子鬆綁,你們要好生伺候着。她可是我們的貴客!”

葛嬌一頭霧水,卻也不敢不從命。三下五除二便把燕歸晚給鬆了綁。就在葛嬌把她身上的繩索抽離開的那一剎那,燕歸晚反手就將葛嬌的喉嚨掐住。她像一頭將死的困獸,狠狠道:“你們不殺我,休怪我殺了她。”

楊廈面無表情,甚至連要救葛嬌的舉動都沒有。楊尚和楊峰更是一臉的平靜。

“她不過就是我的一條狗,你想殺就殺咯?就當是我還你個禮。”

葛嬌原本還在掙扎,聽到楊廈此番言語後,已緩緩放棄掙脫。她絕望的看着楊廈,“主家……主家。”

“動手啊?不然我幫幫你?”

燕歸晚趴在葛嬌耳畔,譏笑道:“你聽到了么?你在他眼裡就是一條狗,虧你們兄妹還如此給他賣命。西洲人就是這麼沒有心肝!”

“不要你管!”葛嬌惱羞成怒道。

燕歸晚一把將葛嬌推到楊廈身邊,“這條好狗還給你!君子成人之美!”

燕歸晚直直地站在他們面前,“你們污衊我也罷,套取我的身份也罷。我身為東梁人,不會做半點背叛東梁的事。這條命你們不取,休要後悔!”

“父親,這小細作就交給我吧。”

楊廈慵懶地說著,一隻手已捏住燕歸晚往外拖。她又被帶回到剛才那個小營帳里,只是這一回她的身上沒有繩索,相對來說行動方便些。

這時候楊廈派出去的鷹爪也已經趕回來,楊廈坐在氈墊上細細讀着,時不時向燕歸晚望上兩眼。燕歸晚已猜到,那信紙上所寫的內容定與自己有關。

楊廈將信紙折好,對下士道:“拿去呈給楊帥閱覽。”

那人連忙退出去,楊廈撫了撫自己的辮子,背起“書”來……

“燕歸晚,乃已故鎮國大將軍燕樂然之長女。系東梁女兒國九皇子之妻主,御前帶刀侍衛……”

“夠了!夠了!”燕歸晚撲過來阻止他。

楊廈敏捷的躲開她,狡猾道:“幸好我沒有真的讓底下人去散播你投敵的謠言,否則你哪裡還會有價值!”

燕歸晚已在營帳里與楊廈廝打起來,她眼前的人不是徐墨卿,不會與她點到為止,眼前的這個“煞星”是個惡魔!楊廈出手狠毒,可說招招致命。但他已放棄手裡的兵器,只赤膊空拳與燕歸晚對打。

“你何苦呢?你不是我的對手。我連刀劍都沒有拿,你依舊是我的手下敗將。別掙扎了,你死不掉,更逃不掉。”

燕歸晚再一次被楊廈打倒在地,她真的已經反抗不動!但她不想就這樣倒下!

“東梁到底有多少你們的細作!你們休想利用我!”她撕心力竭的吼道。

楊廈托着倒在地上的燕歸晚,把她摔到草席上。

“你說,你的族人會珍惜你么?他們會義無反顧的來救你?還是會像對待一隻狗一樣放棄你?”楊廈離間地說道。

“呸!”燕歸晚吐了楊廈一臉的吐沫,“你真的是個煞星!”

“煞星不過是個代稱。因為我做事向來狠毒……我忽然對你充滿好奇,你們東梁是女子主外,你家裡的夫郎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你這樣一心求死,難道不怕他會傷心欲絕?”

“那與你無關!”

“我們西洲稱男子為‘相公’,稱女子為‘娘子’,與你們實在是太不相同。”

“那又如何?”

楊廈狡猾一笑,湊近燕歸晚道:“我很想看看你着女裝的樣子。”

“你敢!”

“別亂動了,你怎麼還有力氣?省省吧,一會兒吃點東西,好有力量繼續抵抗我!”

楊尚又派人過來傳令,要楊廈去大營共同議事。他隨即安排一眾人看管燕歸晚,又匆忙趕至父親那裡。

燕歸晚被折磨的癱軟在草席上,飢餓也接踵而來。而一夜未睡的她,終於熬不住打起瞌睡。

楊尚這邊已經看過那封密信,他召集過兩個兒子,商議起後續的戰事方略。

楊尚謹慎問道:“廈兒,密信里的內容是誰為你提供的?”

“是安插在東梁的暗線。”

“可靠否?速度怎如此之快?”

“葛華已向我說明,若換作別人怕是沒有這麼快可打探清楚,就是因為她是燕樂然的子嗣,東梁邊疆的百姓都對燕樂然心懷崇敬,對他們燕氏一族關切得很,這才使我們的暗線打探的順當。”

楊峰按捺不住,焦躁道:“行了行了!二弟就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吧?就這麼坐以待斃耗下去,我們真就成了刀板上的魚肉!”

楊廈望向楊尚,恭敬道:“父親,還請您示下。”

“我不希望再看到西洲有百姓死傷,搗毀東梁糧草大營是個好主意,但那時候我們手裡沒有燕歸晚。現在有了她,我們正式派出使節,去東梁軍營與他們談判,拿糧食換燕歸晚的命。一旦得手立即義和撤退,絕不做無謂的糾纏!”

“父親,那燕歸晚真的如此值錢?萬一東梁不在乎她這一條命,我們豈不進退兩難了么?”楊峰爭辯道。

楊廈撫了撫自己的辮子,誠懇道:“爹,大哥所說不無道理。兒臣覺得還是要做兩手準備,使者要派,糧草安置處仍要打探。西洲不能再繼續死人,我們需要糧食!”

“那就這麼辦,找使者出訪東梁!”楊尚發了話,“峰兒,你去挑選最優良的一票騎兵,讓他們整裝待發。”

“遵命。”楊峰速速離開大營。

楊尚看着小兒子,語重心長道:“廈兒要把那燕歸晚看守好,不能有半分差池。底下的鷹爪更要用好,你懂么?”

楊廈不羈的笑道:“父親放心,廈兒何時令父親失望過?我們部族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不拼盡全力對不起族人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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