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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就是這樣,不能一味地只考慮自己,而不去考慮別人。

蓮姑姑聽到這話只覺得心頭一陣熨帖,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

於是笑着拍了拍林夢雅的肩膀,眉飛色舞地說道:“沒事!我們島上的危機,誰家獵到了蛟龍,那蛟龍骨就歸誰。”

“我父母因為意外過世之後,蛟龍骨就成了他們留給我的遺物,本來我想把蛟龍骨分給我的養父母一家,可他們都說這是我的東西,讓我自己留着用。”

林夢雅一聽就覺得更不能要了,但是鐵心蓮卻很堅持。

“你這孩子,我跟你說,我父母捕殺的那條蛟龍很大,別說給你做把匕首了,就算是給你做一副鎧甲,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林夢雅見蓮姑姑一再堅持,她也不好太過推辭,於是只能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鐵心蓮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後帶着他們離開此處。

兩個寶寶還有些意猶未盡,而且出來了之後他們就覺得太熱,剛想要脫掉衣服。

林夢雅並沒有答應,而是讓他們稍微緩和了一下,適應了一下氣溫的變化,這才把衣服脫下來又放回了背簍里。

養小孩子就是要這樣的盡心,不管是冷還是熱都要注意,免得孩子們會感冒。

鐵心蓮還有些意猶未盡,於是在她的邀請下,夫妻兩個決定去看一看傳說中的蛟龍骨。

正在此時,一條略有些陳舊的大船行駛在海面上。

“島主,再有不遠咱們就到家了!”掌舵的船老大有些興奮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寬叔你慢些,不要着急,我先去看看那些貴客們的情況。”

被稱作島主的女人,年紀大約在五十歲上下。

儘管面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迹,卻更給她的身上平添出了幾分,莊重素雅的氣質。

一聽她提到那幾個貴客,作為船老大的寬叔,面上的笑容也逐漸淡了下去。

這麼多年來,他帶着島上的孩子們出海沒有,百次也有個幾十次。

可以說他已經算是久經風霜,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但一提到那幾個船艙里的“貴客”,他臉上的表情就怎麼看怎麼有些憂愁。

“島主,你也別怪我老頭子多嘴,您真的覺得那幾個人可信嗎?”

聽到寬叔的疑問,島主也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畢竟是真正的醫師,要是把他們請到咱們島上,沒準就可以讓大傢伙不再飽受火症的困擾。”

“寬叔,你老人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一次已經是我們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了,要是下一次,不知道我們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願意跟咱們一起回來的醫師。”

寬叔聞言也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唉,我知道你一心都是為了咱們島上的人好......罷了罷了,島主說的也對,萬一要是把他們趕跑了,那咱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請一位回來。”

只是那些人的人品,讓他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

他總覺得把這幾個人帶到島上,就等於帶着禍害回去,也不知道島上的人會不會被這幾個人影響,被他們弄得雞飛狗跳。

島主眉頭緊鎖,她也知道寬叔的疑慮,這正是她所擔心的。

可以想到自己多年來受到的那些冷遇,她又忍不住苦笑着搖了搖頭。

明知道對方不是最佳選擇,可他們也只能這麼做,否則他們是沒辦法請到任何一位醫師回來的。

一想到島上的那些人,整日都要飽受疾病的折磨,她就覺得於心不忍。

她走到了甲板上,就聽到了船艙裡面傳來尋歡作樂的聲音。

面色不由得更黑了一度,這群人可真是白瞎了醫師的身份!

明知道她是把他們請回去當救命稻草的,卻還是堅持要帶幾個煙花女子上船玩樂。

這也就罷了,偏偏他們還不知節制,甚至那幾個傢伙還屢屢挑釁她帶出來的女子。

如果不是她的阻止,那些人恐怕早就把這些傢伙們扔進大海了。

不過此時一抹冷意也划過她的眸子。

都說上船容易下船難,既然這些人已經跟她回來了,那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只不過這幾個人的身份有些麻煩,要是把他們強行留下,他們之後的行事就得更加小心,免得被人抓住了線索。

當然她也不怕這幾個人回去之後會亂說。

他們回去只是治病的,她不會給他們任何一個看到玄火島上機密的機會。

就算是他們回去也只是知道可能是進入了玄火島,卻不知其中底細。

暫時先忍一忍,等到事成以後,她就可以把這幾個瘟神送走。

當然如果他們要是想在島上為非作歹,自己也不介意把他們永遠的留下來!

正在她想着這些事情有些出神的時候,一道身影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身邊輕輕地喚了兩聲。

見她沒有回應,那人稍稍大聲了一點點。

島主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歉然地看着身旁的人,“邢公子,對不住,剛才我走神了,你喚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被叫做邢公子的男人面容清秀,看起來頗有幾分書卷氣,根本不像是做生意的。

但偏偏他卻是北域一個最大的商行的管事之一。

有人說他是邢家的外支,又有人說他是當代邢家主的私生子,但是面對這些傳言,他從來沒有回應過,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成為了今天邢家商行之中必不可少的管事之一。

尤其是對方的年紀還不大,今年也才不過二十五歲。

對於整個北域來說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島主也是沒想到自己今這次的運氣居然如此好,搭上了邢家這條線。

邢公子笑了笑,禮貌地說道:“並沒有,我只是想要出來透透氣。對了,容夫人是不是快到你的家鄉了?”

島主並不是玄火島本地人,她差不多是四十年前來到的玄火島,是跟着嫁到這裡的表姐一起來的。

因為家道中落,所以表姐妹兩個相依為命,表姐被來自玄火島的表姐夫看上,而且對方承諾可以把他們姐妹兩個一起帶回家鄉,絕對不會讓表姐受一星半點的委屈。

當時她也是怕表姐一個人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能會受苦。

但沒想到表姐夫這輩子真的踐行了他的承諾,對她們兩個都很好。

她也是十分真誠地融入了玄火島,之後,她在那裡長大,又嫁給了現在的男人。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哪怕是她一個外鄉人,居然也可以成為玄火島的島主。

這就說明他們是真心實意想要接納自己的,於是她也盡心儘力的為島上的人貢獻自己的一切能力,這次把這兩方人帶回來,就是為了徹底解決玄火島目前的困境。

尤其是這位邢公子,她更是看好對方在邢家商行的地位與能力。

如果有她可以搭上這條線的話,那島上的人暫時就可以不用為那些物資而發愁了,於是對方主動提出,要跟自己去家鄉看一看的時候,她也答應了下來。

她很理解對方的做法。

畢竟這是長久的買賣,而且每次要動用的物資跟銀兩都不少,想要看一看他們的實力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尤其是在船上看到這位邢公子跟那幾個人的對比,她就更加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於是更加和顏悅色的對着邢公子說道:“就在前方不遠處,馬上就要到了,邢公子等着急了吧?真是對不住,我們那邊窮鄉僻壤的,恐怕會委屈了您。”

聞言,邢公子並沒有露出任何的沮喪的神色,而是心有嚮往地看向不遠處的那一片茫茫的海霧。

“無妨,打小我就對這片海域心嚮往之,如果不是因為我們邢家沒有經營海商的興趣,我還真不願意成日里坐在鋪子裡面打算盤。”

海域遼闊而神秘,從小他就聽到來往的客商們的高談闊論,對這片未知的海域有了嚮往。

更重要的是,穿過那片遼闊的海域,他們將會得到無窮無盡的財富。

這對於從小就浸淫在商道之中的他來說,簡直就是無法逃離的誘惑。

此時那幾個在船艙裡面尋歡作樂的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他們滿臉的醉意,眼下的眼袋青紫,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廢物。

不管是容夫人還是邢公子,他們對於這幾個人都有些看不上。

實在是難以想象那麼嚴苛的醫師考核,為何就讓這幾個廢物過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那幾個人搖搖晃晃,步履不穩,一看就是才剛喝過酒,他們見到容夫人跟邢公子,個個臉上都帶着揶揄的笑容。

“哎呦!沒想到夫人的公子居然有如此好的興緻,在這裡談天說地!”

“你們說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不如也讓咱們哥幾個聽一聽?”

他們說著就互相攙扶着,踉踉蹌蹌地往兩個人這邊走。

邢公子的眉頭皺緊,他最討厭這種不知輕重的醉漢,尤其是對方嘴裡不乾不淨的那些話,讓他聽着就有些刺耳。

他們邢家也不是軟柿子,只不過是和氣生財,不想跟這些人計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