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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聲,那黑面人殺手,微微一顫,停住了,聽到這三倍,他先是質疑的問道

“ 什麼東西三倍?”

錢斌笑了笑說,

“不管請你來殺我的人給你出多少錢,我都願意出三倍的價錢買我自己的命,你覺得怎麼樣?”

黑面人殺手,微微側目,朝左右一看,說道,

“你有這麼多錢嗎?我只要現錢。”

錢斌低下頭,取了另一隻酒杯斟上酒,推到這殺手面前來說道,

“先干一杯怎麼樣,難道說喝了酒你就下不了手了嗎?那可不好。”

黑面人殺手,瞪着那酒杯,狠狠看了一眼。他接過酒杯一口,灌下去,手依然扣着扳機,指着錢斌。

“地下室里有一個保險箱,裡頭有關於客人的一些信息,還有一張銀行卡,卡上的密碼只有我知道,當然你要現錢,所以咱們可以以這種形式去取出來。”

“你最好別想着玩什麼花樣,時刻記住我的槍口對着你的後腦勺,”

黑面人殺手說到做到,明晃晃的槍口抵在錢斌的腦殼頂上,錢斌心裡非常清楚,只要他這扳機一扣下去,自己整個腦袋都要飛出十幾米遠。

他聳聳肩,站起身,身後的殺手也就跟着他一直一路到了保險柜前,錢斌深吸一口氣,這保險柜實際上是酒店提供的,用來給客人保存機密信息的,是租借用的,但是,他此時此刻卻心生一計,開保險柜里取出一張卡片,他放到桌上。

“你看看,這是你要的東西,”

錢斌把卡片輕輕推出在光滑的桌面上飛出一段距離,殺手,急忙伸出手來,按住卡片,眼裡露出貪婪的目光。

錢斌不緊不慢,把手裡的兩隻酒杯和保險柜的鑰匙一起扔進了那柜子里,隨手鎖上了保險柜。

殺手,抓起卡片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狠狠瞪了錢斌一眼,命令說道,

“站起來,帶我去拿錢。”

錢斌卻笑了笑,回過身來,說道,

“不好意思朋友,現在你恐怕不敢動我了。”

“你什麼意思?”

這黑面人殺手愣了愣。

錢斌不緊不慢又取出一個杯子,倒滿了酒說道,

“我把鑰匙鎖進保險柜里了,現在是保險柜,誰也打不開。”

“那又怎麼樣,”

這殺手對保險柜,並不感興趣。

“村子就這麼大,大傢伙的身份信息也都是明明白白的東西,但是有個東西你是逃不掉的,杯子上有你的指紋,你喝酒的時候,也沾上了你的唇以及你的生理信息,甚至DNA線索也都在你的杯子上,不然我怎麼會好端端的請你喝酒呢?這酒可是名貴品種。”

殺手騰一聲站了起來,慌亂的退後一步,舉槍,仍指着錢斌。

錢斌笑了笑說,

“現在你鬆手,那叫殺人未遂。可要是扣下扳機,那就是既遂——我腦袋也許保不住,但這保險柜里留着你的線索,難不成你跑得掉么,想想看,你選哪條路?”

殺手的手掌顫抖着質問道

“你,你為什麼不怕死?”

錢斌笑了笑說,

“你的信息和證據都已經留在了保險柜里,現在我就算死了,我的同事也好,即將趕來的警察聯隊也好,他們很快就能找到相關的線索,到時候。你可以儘管試試,但我敢保證,休想從這小村子裡飛出去,更何況,現在這山霧瀰漫我聽說,強行出村,有死無生了。”

“我,我的——”

殺手眼神晃動,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手裡捏着那把槍,彷彿像是看着怪物一樣緊緊瞪着錢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來了?”

“這個嘛,這個就不好說了,”

錢斌仍然笑着說,抓緊手裡的酒杯,一邊喝着一邊說道,

“其實,要說的話,我這還是等着你呢,你要真不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往下繼續追查這條線索了。”

這殺手正要吭聲,屋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哐的一下,從外鑽進來兩個人。

錢斌頓時突出伸手飛快,不等的殺手反應過來,雙手已經挽住了他的手腕,一隻腳,膝蓋飛快的提起,從他手裡劈落的那支手槍,隨即翻手將他的手腕制住,扯住他的手,按住他的背,控制住這名殺手。

進來的人正是小王跟店裡的管事。

小王不動聲色,那女孩嚇了一跳,

“你們來的真是時候,來,幫我把他綁了。”

殺手嚇得不輕,她扭起頭來被小王一把拽住臉上的黑色紗布,扯下來之後露出一張倔強而又略顯狂放的臉孔

雖然是一張生面孔,但小王仍然仔細的打量才說道

“沒想到居然是個年輕人,我還以為一定是個經驗老道的老頭子呢。”

“那就有太多問題要問了,”錢斌笑了笑,同小王使了個眼色兩人又開了一件新的客房,把這男人扭送到了房內,關上門。

民宿的小女孩問道,

“該怎麼處理它呢?就這樣放着不管嗎?”

錢斌拍了拍小女孩的頭說道,

“暫時先別管他,讓他受點罪,再來問,要好得多。”

夜色蒙上一層灰濛濛的霧靄,兩人鬆了口氣,小王這才定下心來,

“沒想到真的有人要殺你啊”

錢斌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說道

“從我們踏進這裡開始,就有些人不太歡迎我們。”

錢斌一點也不覺得這些都是巧合,先是汽車拋錨接着是分頭行動的時候,引起了如此大的騷亂,然後,村子裡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現在老柴和前輩兩人的生死仍然未卜,這一系列事情彷彿有人在幕後支着一個巨大的網,而那姓郭的一句證詞就把他們引到這往裡來,不可不說這是一個兇險的選擇。

小王卻扁扁嘴說道,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看老柴也就是這個考量吧。”

錢斌也點點頭,二人回到屋裡沒多久,民宿的管事便拍下了兩人的門。

那女孩上氣不接下氣,臉色又白又紅,喘勻了氣才扶着門說道,

“又有事件,又有事件,這次,這次可是個大事件!!!”

小王倉促起身,她看了錢斌一眼,錢斌早等待多時,他沉下心來說道,

“看來,我們的朋友不樂意讓我們好好睡一覺。”

兩人下到大廳見到大廳門口聚集了幾個穿着錦衣華裘的人,一見到錢斌跟小王這些人就撲了上來,看上去有些混亂。

這小女孩趕緊解釋說道,

“兩位,這這個是我們,我們村裡最有錢的財主。”

“我姓宋,先生。”

看着這姓宋的財主伸出來油膩膩的手,錢斌正猶豫着要不要同他握手,小王卻一把叉過來,握住了宋財主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啊,你好你好,我們是過來旅遊的,無意之中接受了這個藍鳳凰大人的請求,在這裡幫他處理一些案子,莫非你們有什麼事嗎?”

姓宋的財主看上去大概有三十來歲,大腹便便,兩鬢蒼白,腦袋頂禿了一個大圖片兒,但看他的臉色卻焦慮的很,看樣子是發生了大事,他一聽兩人的話,忍不住的嘆氣。

錢斌也在一旁安慰道,

“宋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麻煩您跟我們解釋解釋行嗎?”

兩人自通了姓名,這姓宋的才知道,一個姓王一個姓錢。

“聽說兩位年輕有為,簡直是活着的包公在世的,我聽了兩人的傳說,特意來打擾兩位,還請見諒。”

這姓宋的財主一拍手,手底下幾人,似乎都是他家裡的僱農,一個一個抱着箱子來到這賓館裡頭。

宋財主就說,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老實說,像咱們這種深山老林,裡面也沒有什麼娛樂設施,也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又沒有什麼原始森林的景點,大都是一些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就二位來這裡觀賞觀賞了,這是一些小禮物呈敬意。”宋財主說著揭開了一箱一箱的賀禮。

小王看得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居然還有這樣富有的人家,這姓宋的讓她大跌眼鏡,那簡直是驚掉了她的下巴,別的不說,光是這賀壽的蛋糕上閃閃發亮的金箔紙,還有各式禮物上蓬蓽生輝的外殼,只是看看都讓小王心裡一動,哪一個不是價值連城。

錢斌看了卻有些納悶,他問道,

“今天是誰的生日嗎?這些東西怎麼看起來像是賀壽?”

這姓宋的雞賊得很,眼睛骨碌一轉,一聽到錢斌這麼說,立馬就亮了起來,他說道,

“不愧是錢大爺,你看你看,我就說您一定是真本事,這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我想說什麼,不瞞您說這些禮品的,都是家父過壽,朋友們賞臉賞光送來的東西。”

“這個也是嗎?”

錢斌注意到擺放的禮物當中有一把陳舊的左輪槍槍身,古銅色設計,槍管上還殘留着彈孔痕迹,看樣子是使用過的。

姓宋的點了點頭說,

“沒錯,這是我一個江湖上的朋友送來的,他特意從村外到村裡就為了給我爹祝壽,前幾天才離開這裡。”

說完輕鬆的握起手槍,上了保險,推進子彈朝着邊緣的角落裡,連發幾槍,他信手拈來,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彈孔痕迹,槍法穩准狠,輕鬆的說,

“你看,我們以前宋家算是實實在在喜歡打獵,玩槍玩的比較多,不過,這個槍,槍管比較特殊,子彈的威力也比較小,遠距離是傷不了人的。”

錢斌點點頭,於是請着宋財主,到了屋裡,小王也跟在屁股後面,他們在酒店民宿的主管女孩身旁坐下,並要了兩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