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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情景讓柳心如一愣,看了一會兒之後,柳心如動作輕盈的合上了門,然後轉過身子看向司徒睿,低聲說道:“睿兒不用擔心,雲悠不會有事了。”

司徒睿見柳心如這麼說,也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一直在房門外徘徊,司徒睿直到雲青山走了出來,才停了下來。

“雲悠現在的身體狀態很不好,我看還是找個地方讓她修養吧。”雲青山表情凝重的看着司徒睿,說道:“那刺客還不知是衝著你來的還是衝著她來的,不管是你們其中的哪一個,讓她留在睿王府都是不安全的。”

雲青山的話讓司徒睿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一會兒,司徒睿幽幽的嘆了口氣,道:“讓她留在宮裡吧。”

司徒睿的提議讓雲青山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頭,但也沒有開口再說什麼。

有了司徒睿的命令,沈雲悠和雲青山都留在了宮中。深夜,雲青山一直守在沈雲悠的門外,直到用餘光看到一抹黑影,雲青山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步離開。

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皇宮,雲青山一路前行到了夜子軒的住處。用腳踢開了夜子軒的房門,雲青山看着屋內那兩個坐在椅子上,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出聲說話的人,大聲嘆了口氣。

反手關上了房門,雲青山一屁股坐到兩人的旁邊,開門見山的問道:“今天動手那個是你們的人吧?打算怎麼辦?”

雲青山的話讓原本就表情不太對勁的夜子軒,臉色變的更加的冷峻。輕輕閉上眼睛,夜子軒低聲開口,對白墨顏說道:“墨顏,你進宮去。”

“明白了。”白墨顏點點頭,深深看了眼夜子軒,微笑着離開,剩下雲青山和夜子軒兩個人留下。

“她沒事吧?”白墨顏走後,夜子軒出聲問道。

“毒已經解了,沒什麼事。只是身子還有些虛,需要靜養而已。”雲青山想起白天沈雲悠自己解毒的畫面,嘿嘿一笑,道:“沒想到我這個寶貝徒弟竟然這麼厲害,宮裡那些太醫們都沒辦法,她竟然二話不說,就自己動手解毒。小子,你還真是好福氣啊。”

雲青山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夜子軒一眼,然後眉頭一皺,繼續說道:“不對,你和那個王爺,還有我那寶貝徒弟,到底是什麼關係?小子,你不會是要搶人家女人吧?”

“怎麼,不可以?”夜子軒斜睨着雲青山,低聲說道:“再說,那本來就是我的,何來搶一說。”

夜子軒的話讓雲青山瞬間睜大雙眼,狐疑的盯着夜子軒,雲青山想了想,還是轉移了話題。“今天動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上次你和我提起過的那個想要殺了雲悠的女人吧?她是誰?”

“沈雲悠的姐姐,沈雲揚。”夜子軒毫不猶豫的告訴了雲青山真相,“總之這段時間,就有勞前輩了。”

“哎喲哎喲,你小子可別這麼和我說話,我不舒服。”

夜子軒叫雲青山前輩,讓雲青山有些受寵若驚。站起身來,雲青山低頭看着夜子軒,承諾到:“放心吧,雲悠那丫頭就交給我好了。”

說完,雲青山就出了房間,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

夜子軒一個人坐在房裡,心情始終不能平靜。這些天,他一直都在不停的問自己,當初找沈雲悠時的目的是什麼。沈雲悠對自己而言,又是什麼。

夜子軒警告過自己,愛情這個東西,不是他能碰的。他還有血海深仇沒有報,他還有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完成。甚至,他還沒有能讓心愛的女人不被別人傷害的實力。

而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就如同夜子軒所擔心的一樣。沈雲揚沒有被他的話所威懾住,她終究還是對沈雲悠動了手。雖然沈雲悠今天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她每次都能化險為夷嗎?

夜子軒知道自己身邊的敵人有多少,更知道如果那些人一旦知道了他的弱點,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他沒辦法讓沈雲悠一直處在風頭浪尖之上,更沒辦法看沈雲悠一直被別人暗中盯着,被計劃着如何殺掉。

可是。自己呢?

自己當初找上她的原因,不也是因為想要利用她嗎?不也是想要在利用完她之後,將她殺了嗎?

想要對付司徒睿,沈雲悠不是必須的條件嗎?那麼他現在應該怎麼辦?他要怎麼辦才能讓自己安心的放任沈雲悠去留在別的男人身邊?

煩躁的抬手撓了撓頭髮,夜子軒的表情有些痛苦。越想沈雲悠,心情就越來越不能平靜。夜子軒大口的呼吸着,然後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抬起頭來仰望星空。等到他覺得自己已經恢復成以往模樣的時候,夜子軒才出了門,去找沈雲揚。

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夜子軒就找到了正在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玩火燒紙銅錢的沈雲揚。

“子軒,你來了。”沈雲揚抬頭看了眼夜子軒,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這紙,是為誰而燒?司徒睿?還是沈雲悠?”夜子軒靠在樹榦上,目光清冷的看着沈雲揚問道。

“嘖嘖,這麼晚來找我,還對我大吼大叫的。就不能態度好點嗎?”沈雲揚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沈雲揚走到夜子軒的面前,輕聲說道:“這是為我妹妹燒的,怎麼,不可以嗎?”

“如果是為了她,那就省了吧,她還活的好好的,不需要這個。”

“什麼?不可能!”沈雲揚身子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那毒是我自己配的,一般人是解不了的,她怎麼會沒事?”

“她不但沒事,而且那毒還是她自己解的。”夜子軒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拽過沈雲揚的衣襟,夜子軒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問:“你應該沒忘記我對你的警告吧?”

“你不會殺了我的,你捨不得。”

“那要不要試試看,我究竟舍不捨得?”

說完,夜子軒的手便緩緩地從沈雲揚的衣襟,轉移到了她的脖頸上。

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變大,夜子軒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沈雲揚的臉色一點一點發生改變,卻依然沒有想要停止的打算。

“嗯......”沈雲揚臉色由紅到紫,由紫到白,呼吸越來越困難,沈雲揚掙扎着想要逃走,卻發現她在夜子軒的面前,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夜子軒在沈雲揚即將斷氣的時候,猛地鬆開了手。冷眼看着沈雲揚身體軟弱的倒在了地上,夜子軒蹲下身子,抬起沈雲揚的下巴,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下一次再對她動手,我一定會殺了你,決不留情。”

沈雲揚躺在地上,望着夜子軒漸行漸遠的背影。原本一片空白的腦子,慢慢地變得清晰。

夜子軒剛剛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沈雲揚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得到。渾身瑟瑟發抖,沈雲揚抱緊自己的身體,等慢慢恢復了之後,她卻依然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就算是死,也一定會讓你為我陪葬的......”沈雲揚頭腦里浮現出沈雲悠的樣子,喃喃自語的說道。

嘴角掛着邪佞的笑意,沈雲揚從最開始無聲的笑着,到後來張狂的笑出聲來。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沈雲揚在笑夠了之後,坐了起來。扭頭看着那馬上就要熄滅了的火堆,沈雲揚舔了舔嘴角,眸光閃爍不定的站了起來,走進了房間。

沈雲悠受了傷,一直在宮裡待着。有雲青山的陪伴,秀兒和鄭昀綺兩個丫頭也被司徒睿帶到了她的身邊,所以沈雲悠並沒有覺得有多無聊。除了每天不能進行激烈的運動之外,沈雲悠覺得在宮裡,和在睿王府並沒有什麼差別。反正都是要被人監視,還不如住在宮裡,更氣派舒服一點。

只是讓沈雲悠心裡有些不舒服的是,就在她出事後的這幾天,夜子軒卻一直都沒有現身。就連白墨顏都帶着司徒流芸偷偷的潛進宮來探望自己了,夜子軒卻彷彿並不知曉這件事情一般。這讓沈雲悠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類似被人拋棄了的感覺。

肩膀上的傷口在沈雲悠稍稍有些大動作時,就隱隱作痛。可沈雲悠卻始終笑着,對所有的人說她沒事,她什麼事都沒有。

那日在狩獵場的刺客,聽說一直都沒有抓到。在那種情況下,沈雲悠無法辨別那人是衝著司徒睿去的,還是衝著自己。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沈雲悠都知道,自己太弱了,她就連這種小小的狀況都沒辦法應付,又怎麼能面對以後可能會發生的大風大浪呢?

“師傅,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沈雲悠舉起手上的書,沖雲青山揚了揚,問道。

雲青山聽後,走到沈雲悠的身邊,看了一眼她手指的那句話之後,耐心的為沈雲悠講解起來。看着沈雲悠在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雲青山皺眉問道:“丫頭這幾天怎麼這麼用功?師傅不是說了,允許你這幾天偷懶,好好的休息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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