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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軒被斬首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因為不管怎麼說,夜子軒在京城也算是個有名的人物。

知道夜子軒身世詳情的人,感慨着夜子軒這一生的坎坷。不知道詳情的人,只記得夜子軒從當年皇上親自允許百姓**他,到後來忽然搖身一變成了京兆伊。

所有的事情都似乎才過去不長的時間,可現在卻都已經物是人非了。所有的人都在討論着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在猜測謠傳着夜子軒的死因。沈雲悠也在睿王府聽到了不少關於夜子軒的話題,可最後也不過是一笑而過。

夜子軒的死,在外面引起了軒然大波,可是沈雲悠身邊的人,卻都是淡定無比。像是雲青山,像是鄭昀綺。惟一一個被這個消息嚇的張大嘴巴的,只有秀兒這個丫鬟。

沈雲悠想雲青山和鄭昀綺是因為了解夜子軒,所以也就明白這事情定有蹊蹺。但他們的坦然自若,還是讓沈雲悠有些感慨。雲青山就不必說了,他是江湖上的老前輩,見過的世面一定要比沈雲悠多的多。可鄭昀綺也一樣鎮定,沈雲悠就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了。

在沈雲悠的眼裡,鄭昀綺就只是夜子軒的一名手下罷了。夜子軒身邊的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沒什麼特別的。可就是這樣一個的鄭昀綺,在事發之後卻沒有開口詢問沈雲悠一個字。足以見得,她對自己的這個主子是多麼的有信心。就在眾人把夜子軒的死訊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她也只是嗤鼻一笑,壓根就沒有相信過。

夜子軒在司徒睿的眼皮底下死了,司徒睿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地,終於能夠專心的去處理鑰匙丟失的事情。

鑰匙的下落一直查不到,所以為了穩住幾名知道這件事情的大臣的心,柳心如想了一個最簡單也是最冒險的辦法,那就是弄幾把假鑰匙來堵住他們的嘴。

從鑰匙丟了之後開始,柳心如就一直派人緊盯着放置龍髓玉的地方。但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她自己是不能現身的,派去的人數也不能太多。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沈雲悠和司徒睿的大喜日子已經近在眼前了。沈雲悠被重新送回了相府,為了大婚之日做準備。司徒睿因為太忙,所以就讓司徒南找時間來陪沈雲悠。但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沈雲悠卻更覺得司徒南是司徒睿的一個眼線,是來監視自己的。

沈雲悠閑在相府無事可做,也就打起了沈瑾瑜和沈雲珠這兩個人的主意。沈雲秀在前些天離開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被夜子軒給處理了。剩下這兩個廢物,不用別人插手,沈雲悠也都能搞得定。可是現在,沈雲悠卻忽然不想動手了。

“小姐,你看什麼呢?”秀兒跟在沈雲悠的身邊,順着沈雲悠的視線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沒看什麼,有點無聊罷了。秀兒,去把三小姐叫來陪我說說話。”沈雲悠停下了腳步,對秀兒微笑着說道。

“小姐,你沒說錯話吧?”秀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雲悠,“你確定要找三小姐聊天打發時間?”

“你這丫頭。”沈雲悠無奈的伸手點了點秀兒的額頭,道:“沒錯,去把她找來吧。”

沈雲珠在聽到沈雲悠要找她的消息時,頓時就害怕了起來。以前她都是有葉雲倩和沈雲秀做靠山的,可是現在這兩個人都不在了,沈雲悠又是那麼一個身份地位。沈雲珠不得不害怕,害怕沈雲悠找自己是想要為難她給她難堪。

沈瑾瑜出府玩去了,沈雲珠實在是抓不到什麼人,只好自己一個硬着頭皮去見沈雲悠。

沈雲悠看着皮笑肉不笑的沈雲珠,漫不經心的吃着桌上的水果,說道:“姐姐坐吧。”

沈雲珠忐忑不定的坐了下來,身子僵硬無比。偷偷的瞄着沈雲悠,沈雲珠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姐姐,眼看着我都要出嫁了,相府日後只剩下姐姐和瑾瑜哥,不知姐姐你心裡可有什麼打算?”沈雲悠柔聲開口問道。

“打算?”沈雲珠迷茫的看着沈雲悠,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是什麼。

“沒錯,難道四娘和爹就一直沒有問過姐姐,可有喜歡的人嗎?”

沈雲悠的話一問出來,沈雲珠頓時就愣在了那裡。條件反射的搖了搖頭,沈雲珠大聲的說道:“你說什麼呢!”

“我只是為了姐姐好罷了。”沈雲悠對沈雲珠的惱羞成怒一笑而過,“如果姐姐有喜歡的人的話,一定要告訴雲悠,雲悠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你、你......”沈雲珠緊張的開始結巴了起來。穩住自己的情緒,沈雲珠問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沈雲悠反問道:“姐姐覺得我還會為了什麼?”

沈雲悠的問題讓沈雲珠沉默,沈雲悠看着沈雲珠低頭不語的坐在椅子上,覺得沈雲珠有些笨的可憐了。

張采依因為當年幼子夭折,所以一直長居佛堂不過問相府的事務。沈雲珠在相府這麼多年,只會跟在沈雲秀和沈瑾瑜姐弟倆的屁股後面跑而已。她沒有沈雲秀和沈瑾瑜囂張跋扈的資本,也沒有沈雲玉聰明的腦袋。說白了,她就只是個隨意能夠讓人利用後丟掉的棋子。

相府現在只剩下沈瑾瑜、沈雲玉和沈雲珠。沈瑾瑜不學無術,直到現在還是整日混在外面,沈雲玉常年跟在皇后的身邊,心早就不在這相府了,而沈雲珠還是個胸大無腦,只會幫腔作勢的廢物。所以現在的相府可以說得上是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模樣,沈雲悠一開始想要報復相府的計劃,也算是完成一大半了。

“姐姐要是覺得在這無聊,就先回去吧。”沈雲悠忽然開了口,輕聲說道:“只是最後雲悠想送句話給姐姐。那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想這話中的含義,姐姐也應該能夠聽得懂吧?”

沈雲珠在垂眸思考了片刻之後,緩緩點了點頭,慢步離開了沈雲悠的房間。沈雲悠嘴角含笑的看着她離開,然後回頭看向秀兒,問道:“秀兒,還記得我當初和你說的話嗎?”

“記得。”秀兒用力的點點頭,雖然沈雲悠沒有指明是什麼時候對她說的話,但是秀兒下意識的覺得,就是那一句。“小姐說過,會讓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低頭來求我們。”

“沒錯。”沈雲悠微微一笑,“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所以剛剛那句話,我不僅是要說給沈雲珠說,也是說給你聽的。秀兒,你對我好,我心裡自然有數。但是有朝一日,倘若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也一定要記得我們這一路上是怎麼走過來的。有仇,記在心裡。不必着急和仇人拼死拼活,也不用害怕他們人多勢眾。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明白自己該怎麼走接下來的路,這是最重要的。”

秀兒安靜的聽完沈雲悠的一番話,心裡反倒是開始不舒服了。“小姐。”秀兒諾諾的叫着沈雲悠,“你是不想要秀兒了嗎?”

“怎麼會呢。”沈雲悠搖搖頭,安撫着秀兒的情緒。“只是我不可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終有一天,你也是要嫁人為妻的,不是嗎?”

秀兒的臉在沈雲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唰的一下就紅了。沈雲悠看着秀兒嬌羞的模樣,忍俊不禁。把秀兒趕出了房間,沈雲悠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的事情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也是該想辦法把秀兒送走了。不然到時候沈雲悠怕自己沒時間照料秀兒這丫頭,萬一被柳心如給抓住那就不好了......

沈雲悠在相府等來了司徒南和司徒寧晨,看着兩人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沈雲悠撇嘴問道:“這麼看我幹什麼?”

“沒事,只是覺得沈姑娘最近越來越漂亮了。”司徒南拍馬屁的功夫日漸增長。

“怎麼和六嫂說話呢。”司徒寧晨用手肘推了推司徒南,“讓六哥聽見了,有你好果子吃。”

沈雲悠看着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着玩笑,只能無奈的坐在那裡,等他們調侃完自己了,才再次出聲。“你們知道王爺什麼時候有時間嗎?我有事要找他。”

“六哥這兩天應該是抽不出時間來,怎麼了?”司徒南收回臉上的笑意,一臉正經的看着沈雲悠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是關於我那個丫鬟秀兒的。”沈雲悠垂下眼帘,低聲說道:“這丫頭從小就被家裡賣到相府做了丫鬟,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一直都沒能回家去看看。日後如果跟我進了宮的話,想必更沒機會能回家了。所以我想讓她趁這幾天,回家一趟。又怕王爺不高興,所以想先和他說一下。”

“這種小事沒必要告訴六哥,你直接讓她回去就行了。”司徒南一聽沈雲悠這麼說,立刻就樂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聽話的人呢?”

“發現了能怎麼樣?”司徒寧晨斜睨着司徒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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