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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悠被司徒睿叫去,一直不肯讓她回來。等她好不容易回到佳靈苑之後,卻發現孩子已經不見了。

滿院狼藉的場景讓沈雲悠的心提到了半空之中,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里,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宸兒不見了,夜子軒也不見了。雖然在沈雲悠的心底深處覺得,夜子軒是不會讓孩子出事的。可宸兒正身處險境這件事,卻讓沈雲悠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安心下來。

沈雲悠深深呼吸,聽着下人來報,說是夜子軒奪去了孩子時,沈雲悠冷冷的笑了起來。

“夜子軒?”沈雲悠斜睨着那說話之人,問道:“你們都看到了?”

“回沈姑娘,我們確實是親眼所見,而且還同他動了手。”

“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沈雲悠煩躁的衝著那人揮了揮手,把他趕走,然後一個人回到了房間里,猛地握緊了雙拳。

“司徒睿,這是你自找的,誰都別怪了。”沈雲悠喃喃自語道,接着便找到夜子軒曾經交給她的東西,大步走出了房間。

宸兒若是有事,所有的人全部都給他陪葬!這是沈雲悠此時此刻,唯一的想法。

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夜子軒的身上,沈雲悠直接來到柳心如的寢宮,沒等門口的侍女稟報,就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沒規沒矩,什麼樣子!”柳心如看着一身殺氣而來的沈雲悠,罵到:“如此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人留在宮中,真是丟我們皇家的臉。”

柳心如的話,很快就得到了身邊人的贊同。沈雲悠瞄了眼那坐在柳心如身邊的郝微微,戲謔的笑道:“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人究竟是誰,太后恐怕心裡要比我清楚。”

柳心如沒心情和沈雲悠說什麼,她不耐煩的打發道:“沒看見哀家現在有事嗎?哀家沒閑工夫陪你,趕緊滾出去!”

“真正有事的,不該是太后,而應該是我。”沈雲悠不理會柳心如和郝微微的表情,厲聲說到:“太后,如果這話你今天不讓我說,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放肆!竟敢用這種口氣和太后說話,來人,把她帶下去!”郝微微倏的站了起來,輕蔑的看着沈雲悠說道:“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兒,也輪的到你來這裡撒野?”

“這裡是什麼地兒,我比你這隻野狗要清楚的很。”沈雲悠毫不客氣的罵著郝微微這個牆頭草,對於這個前幾天還一口一個妹妹叫着自己的人,沈雲悠早就已經看清了她最後的下場了。

看這郝微微和柳心如現在相處的模式,很明顯,一定是柳心如放低了姿態特意把郝微微給叫來的。不然就憑着郝微微那副嘴臉還有腦袋,想要把柳心如哄的開心,哄的看她順眼,這輩子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你!你竟敢罵本宮!”郝微微表情扭曲的走到沈雲悠的面前,抬手便要打她。可惜她的手還沒摸到沈雲悠的臉,卻被沈雲悠一巴掌打的,險些站不住腳,倒在地上。

“本宮兩個字說的倒是溜,只是不知道你還能說上幾天。別忘了,你今天這個皇后之位,當初是誰幫你坐上的。”沈雲悠眸光清冷的看着郝微微,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殺氣,讓郝微微一時間竟真的沒敢再還嘴。

柳心如坐在那裡,看着沈雲悠的強勢與郝微微的無能,幽幽的嘆了口氣。“沈雲悠,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連皇后你都敢打,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皇后?”沈雲悠嗤鼻一笑,把目光轉向了柳心如。“別說是皇后了,就連你這個太后,我今天也想打。”

沈雲悠的話,讓柳心如和郝微微身子一愣。沈雲悠看着柳心如表情憤怒的站起身來準備說什麼,她沒給柳心如任何開口的機會,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微笑着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太后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柳心如在看見沈雲悠手中東西的一瞬間,硬是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她臉色發青,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東西不放,過了片刻,才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今天要和太后說的話,只想讓太后聽。閑雜人等,太后就清一清吧。”沈雲悠大搖大擺的走到軟塌處坐下,無視掉郝微微想要殺了她的眼神,沈雲悠嘴角噙笑的看着郝微微,低聲說道:“皇后娘娘走好,雲悠不送了。”

沈雲悠的話,讓郝微微憤怒至極。她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等到太后開口認同她的身份,等到她出人頭地的時候。可是沈雲悠這麼一鬧,不得不讓郝微微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這個皇后還不如一個賤婢的地位高!而郝微微心裡的這種感覺,在隨着柳心如接下來的舉動之後,更是到達了頂點。

“你先回去吧,哀家有事自會再叫你來。”

柳心如的一句話,讓郝微微渾身顫抖,氣的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咬牙切齒的看着沈雲悠的笑靨,在重重地跺了一下腳之後,快速轉身,跑出了房間。

柳心如在郝微微走後,就把屋內其他的人也全都趕了出去。當房間里只剩下她和沈雲悠兩個人時,柳心如慢步走到沈雲悠的面前,低頭看着沈雲悠手上的東西,問道:“你怎麼得到這個的?”

“我是怎麼得到這個龍髓玉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太后很想要這個東西。”沈雲悠拿着龍髓玉在柳心如的眼前晃了晃,然後重新收了起來。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沈雲悠表情嚴肅的看着柳心如,輕聲開口,問道:“太后,我今兒個為何到你這裡來,你心裡不會不清楚。想要我手上的東西,就乖乖的把我兒子給我送回來。如果我兒子少了一根汗毛,我向你保證,世上不會再有龍髓玉這個東西。”

“你在說什麼?哀家不明白。”

“不明白?”沈雲悠看着柳心如裝傻充愣的模樣,嘲諷道:“太后,我一直覺得這宮中最聰明的人非太后你莫屬。如果太后要是聽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的話,那我看,我再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了。”

沈雲悠說完,便要起身離開,卻被柳心如給攔住了。

“哀家怎麼知道你手上的龍髓玉是真是假?”柳心如謹慎的問道。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這龍髓玉是我從夜子軒那偷來的,我想就算是假的,恐怕也要比太后手上的真一些。”沈雲悠向後退了兩步,在柳心如的注視之下,又坐回到了軟塌上。“堂堂祈天國皇室的寶貝,就這麼落入我一個外姓人的手上,多少都有些不妥,你覺得呢太后?廢話不用多說,我只要我兒子。這個交易合不合算,太后可要想清楚!”

沈雲悠並不覺得柳心如這樣就會放過自己和宸兒,沈雲悠只是想利用這龍髓玉,讓柳心如心有顧忌,不敢立刻就對宸兒動什麼手而已。她為夜子軒拖延時間,也希望夜子軒真的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把孩子帶回來......

柳心如沉默不語,沈雲悠也沒有再接著說些什麼。她淡定的坐在那裡,和柳心如面面相覷。沈雲悠仔細的觀察着柳心如的表情變化,當她發現,柳心如想要向自己動手,從自己這裡把龍髓玉給奪去的時候,沈雲悠靈敏的躲過柳心如的一擊,接着在柳心如始料未及的情況下,鎖住柳心如的喉嚨。

“太后。”沈雲悠站在柳心如的身後,右手用力的扣在柳心如的喉嚨處。伏在柳心如的耳邊,沈雲悠冷聲說道:“別說我大言不慚,只是你現在的這三腳貓功夫,我還真的是看不上眼。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話,太后恐怕已經對無數的人,說過無數遍。如今太后既然不想要這龍髓玉,那好,我毀了它便是!”

沈雲悠話音剛落,便掏出懷中的龍髓玉,順勢就要離開。

“慢着!”柳心如焦急的叫着沈雲悠,開口道:“哀家答應你便是!”

“當真?”沈雲悠動作緩慢的轉身,並沒有馬上相信柳心如的話。

“當真!”

柳心如承認是她擄走了宸兒,讓沈雲悠的氣不打一處來。“太后,同是身為母親,你心疼自己的兒子,難道就該視我兒子的性命如草芥嗎?我警告過你們不是一次兩次,我說過,宸兒是我最後的底線!太后一次又一次的對宸兒出手,是想試探我沈雲悠到底會有什麼反應,還是想要知道,觸碰我底線的下場是什麼?早知會有低頭求我的一天,又何必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想要龍髓玉,就拿宸兒來換,不見兒子,我是絕對不會鬆手的。如果太后真的看宸兒不順眼的話,那麼,也不要怪我對你兒子做些什麼了。”

沈雲悠把司徒睿說了出來,威脅着柳心如。柳心如這麼多年身居高位,何時如此被人訓斥過?她聽着沈雲悠的話,覺得胸口發悶。待沈雲悠把話說完之後,柳心如冷哼一聲,打算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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