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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這人也會說出如此毒的話,於淺樂輕笑,說:“放心吧,遇到瘋狗時,我會有辦法對付的,就算對付不了,大不了再打兩針疫苗,以後我就會繞道走的。畢竟與一隻瘋狗互咬是很不理智的。”眾人驚愕,這兩個人的嘴真是毒得可以,不禁看向原地又氣又惱的原子慶,剛開始的幸災樂禍變成了同情。

現在他終於知道他為何會說出那樣毒的話來,原來是跟她學的。風運城心裡恍然大悟。說了句:“你知道就好!”後就轉身而去。不過邊走還邊想,這樣學她的毒舌,到底是好是壞?有沒有違反上流社會的禮儀標準?他也一時想不清,還是回去問一下父親好了。

“風運城!”原子慶被這二人一搭一唱弄的臉面盡失,惱羞成怒。他對於淺樂漸有好感,她的毒舌他倒沒怎麼生氣,可卻受不了風運城的譏諷,尤其今天當著眾多人的面輸給了風運城,更是面子里子丟之怠盡,見他如英雄救美般凱旋歸來,於淺樂看他的眼神更讓他心裡五味雜全,更不是滋味,見他拍拍屁股走人,不由把他喝住。

風運城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原子慶俊臉脹的通紅,胸口爭劇起伏,雙眸噴火,看來氣的不輕,不由哂笑:“怎麼,還想比拭?”

原子慶擼起袖子,恨聲道:“有種,咱們就來場武鬥。”今天不把他打的跪地求饒,他就不信邪。

圍觀的同學見兩個校園風雲王子還要來場武鬥,全都興奮地拍手叫好。

風運城挑眉,正待說話,於淺樂已跳了出來,大聲反駁:“不行,姓原的,你已經輸給風運城了,願賭服輸。不然,我會瞧不起你。”

原子慶胸口一滯,略帶恨意的眸子悲憤地望着她,吼道:“你總喜歡維護他,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於淺樂窒了窒,如被雷劈似的,望了風運城,半天吱不出聲。

風運城也心中一動,他複雜地看着她,黑眸微閃,隱隱帶着希翼。

於淺樂被他的眸光盯的渾身不自在,臉兒騰地紅了起來,她飛快地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雙手扭妮地絞着,然後辯駁道:“你胡說八道,我哪有愛上他,我只是看不慣你囂張的態度而已。”

她愛上風運城?

不可能吧,她對風運城是有好感,那是因為漸漸了解他後,發現他並沒有一般富家少爺慣有的頤指氣使,他性子雖冷了些,但還算正人君子,不會以貌取人,比原子慶這個花心男兼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傢伙好太多了。

風運城聽了於淺樂的話,原本期待緊張的心立即跌入萬丈沉淵,如同鮮艷盛開的花朵,忽然遇上冰冷寒霜,瞬間凋零,他黯淡的眸子略帶遣責地看了於淺樂一眼,隨即又把目光移開,心裡無比失落。

原子慶仔細看着於淺樂的神色,見她神色微紅,眼神閃躲,似是欲蓋彌彰,他在情場中打滾多時,當然清楚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口是心非,不由心裡一沉,冷笑一聲:“即然你與他沒任何關係,那看我不慣又如何?我與風運城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管不着吧?”

於淺樂臉兒脹的通紅,杏眼狠狠地瞪着他,她大聲道:“不管如何,有我在這裡,你休想動風運城一根毫毛。”她親眼見過他們打過兩次架,第一次風運城負,第二次打成平手,這一次還是未知,但這次原子慶是夾着報復而來,她怕風運城會吃虧,當然不能任他們打起來。

原子慶冷笑,看向風運城,譏笑:“難道堂堂風氏的繼承人就只能躲在女人屁股後邊當個懦夫?”

原子慶這句話實在太毒了,這樣說來,於淺樂也沒理由再反對阻止,風運城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懦夫,當然就要出來一戰。

風運城冷哼一聲,把外套外旁邊樹枝上一掛,挽起白色襯衫,冷冷地道:“即然你自動送上門來,那我就承全你,到時候輸了,可別後悔。”

原子慶啐了一口,擺開架式:“我想到時候後悔的應該是你。”說完,他搶先出招,一個又狠又快的拳頭已掄了出去,另一拳頭已向下擊向他的小腹。

風運城迅速擺開架式,伸出右手在空中划過一道孤,擋下他攻擊的右手,另一隻手已從肋下出,迎向他偷襲的左手。

二人近身格鬥,你來我往,拳頭虎虎生風,周圍圍觀的同學們興奮地觀看着,一邊趕緊朝後邊退去。

於淺樂看的暗自焦急,她見二人打的難分難舌,一時不分勝負,不若第一次見到呈一面倒的傾勢,不由稍稍放下心。

當她看到風運城一個掃堂腿把原子慶掃倒在地,她興奮地拍手叫好,但下一刻,原子慶立即還以顏色,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個橫掃,風運城猝不及防,也被掃倒在地,又心中一緊,雙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打鬥的場面。

風運城心裡很難受,原子慶的挑釁倒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於淺樂說的那番話:“你胡說八道,我哪有愛上他。”

心裡狠狠一抽,難受和失落激出了他心底熊熊怒火,他把原子慶當成假想敵,泄憤似的,出手毫不留情,形同瘋虎。

原子慶恰好相反,他的拳頭也是泄憤似的朝風運城身上招呼,雖然於淺樂沒有承認她愛上風運城,但他是何許人,當然清楚這是女人一慣的口是心非而已,不由心底絕望,瞪着風運城,如同搶了老婆的情敵,招招制命,毫不留情。

一個是失望中激起的怒火,一個是絕望中升起的嫉火,這一場戰爭,直打的風雲變色,天崩地裂。

圍觀的同學興奮的摩拳擦掌,可於淺樂卻暗自憂心,這二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二人雖然還未分出勝負,可是臉上身上都已帶傷,尤其看到原子慶一個抬腿,頂向風運城的腹部,不由心中一緊,那一頂之力,肯定很痛吧。

風運城不甘示弱,很快也還以顏色,但原子慶身形飛快地向後空翻,閃過他那一擊,風運城趁勢追擊,他的腿凌空而起,狠狠掃向他的頭部,另一腿已呈絞型閃電朝原子慶另一邊臉部掃去。

於淺樂知道這個招式,這個招式完全在空中完成,前一腿攻擊,另一腿進攻又帶偷襲,這一前一後的攻擊,反應慢些的人就算躲過了前一腿,但決躲不過另一隻夾泰山之威的攻勢。

於淺樂曾與表妹楚憐兒練過一年多的粗淺把式,多多少少明白武學原理,雖說一般練武之人都用這種攻擊對手,攻與襲並濟,但那只是用拳頭,並且是在地上,如若換成腿,又身在空中,那麼難度就加大,一來要有腿勁,二來要有閃電般的速度,二者其中一項沒有做到,就前攻盡棄,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反而會被制肘。

她見風運城使這種招式,不由暗自吃了一驚,如若沒有多年的功夫底子,是不敢隨意償拭這個功作的。

風運城才多大年紀,能把這招使好么?

這場內的比斗寫起來慢,但也是一個瞬眼的功夫,只見風運城凌空躍起,雙腿由下朝上,以橫雪千軍的氣勢朝原子慶掃去,原子慶動作不慢,他雙腿徒彎,如彈簧般向後跳起,一條腿已掃向風運城。

但他動作卻慢了一步,風運城一隻腿已堪堪掃到他的臉部,原子慶擋下他前腿一擊,風運城另一條夾着呼呼生風的臟已掃向他的另外半邊臉。

原子慶閃躲不過,只得頭一低,但仍然慢了一步,臉部已被重重掃中。

“碰”地一聲,他被踢的頭暈目眩,重重跌在地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

於淺樂高高揪起的心見原子慶被掃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後,這才重重落下。

但她看到原子慶狼狽躺在地上時,心裡又不怎麼好受,他----這回肯定傷的不輕吧?

風運城身子跟着落地,他雙手向地上一按,一個空翻,身子已穩穩落在地上。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原子慶,唇角一撇,略帶同情:“還能再戰么?”

原子慶被風運城擊的不輕,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牙齒咯破了內腔,留下絲絲血跡,痛入鑽心,這還不打緊,最重要的是,他跌落地上,腦袋上方還閃動着無數星星與小鳥,等他把小鳥星星數清後,腦袋才清醒不少,他咬牙起身,全身使不出勁來,使身形踉蹌了下,他強行立穩下盤,恨恨地拭了嘴角的血跡,雙目通紅,他看了眼於淺樂,後者神色怔忡,看向自己的目光帶着複雜,不由心裡一暖,嘶聲道:“算了,你功夫進步的很厲害,這一次算我輸了。”

周圍立即響起高高低低的議論聲,原子慶狹長的眸子狠狠一瞪,隨即閉緊了嘴巴。

風運城略帶色彩的臉擠出笑意,含頜道:“你知道就好,不要以為除了你之外全天下的人都不堪一擊。”

原子慶冽嘴冷笑,卻扯痛了頰骨上的傷口,呲牙咧嘴一翻,只得再度冷哼:“姓風的,不要得意太早,下一次,我一定要會打的你滿地找牙。”

“拭目以待。”風運城不再與他糾纏,轉目,看向於淺樂,她神色怔然,不知在想些什麼,心裡驀名低落,他狠狠咬牙,扯了樹枝上的外套,甩在肩上,大步離去。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於淺樂說不出心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