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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風簡直都沒有辦法相信,剛剛自己的耳朵聽到的這一席話。

左再說完一大段,這兄妹倆沒有一個人有反應,有點小冷場。

左再只好又找個話題:“你哥哥說你要來倫敦念書,是念中學嗎?”

“嗯,我接下來要去talirll聖保羅女子中學開始念中學了。”霍昕然現在說話是很平靜的語氣,沒有敵意,也並不刻意甜美,她或許還是覺得有點震驚。

“tal很注重音樂教育呢,你是不是也和你哥哥一樣,鋼琴彈得特別好?”左再饒有興緻地問霍昕然。

“嗯,小時候是哥哥教我彈鋼琴的。”霍昕然機械式的回答,她的腦子裡面估計還是在想,左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哎,真是羨慕啊,我就沒有一個會彈鋼琴的哥哥。不過,就算有也沒有用,我這個人完全沒有藝術細胞。”左再笑着對霍昕然說。

其他藝術細胞沒有就算了,但是不會彈鋼琴這一點,對左再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霍氏兄妹依然沒有什麼反應。

左再無奈,繼續找話題和霍昕然聊:“其實tal也是特別看重成績的,大家下課了都還在討論學術問題。你可能要開始好好努力了哦。我好像還留着一些當年歷史和拉丁文的作業。以後有機會拿給你參考。”

“你是tal的?”這個信息,再度讓霍昕然感到震驚。

要知道,霍昕然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進去聖保羅女中的。

“嗯,我中學前面三年是在tal的,你開學之後,如果遇到很多年前就在學校教書的老師,可以問問他們,記不記得,有一個只會敲三角鐵但是成績很好的中國學生。”左再沒有藝術細胞這件事情,她自己倒不覺得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你每一年的作業都有嗎?”霍昕然興奮不已。

她這會兒正是擔心自己的學習問題的時候,尤其聖保羅有很多語言課程,霍昕然都是沒有基礎的。

“不是每一年哦,最後兩年我轉去了tinitr威斯敏斯特公學,就前面三年的可能還留着一些。”左再看到霍昕然期待的眼神,搖頭表示有點遺憾。

雖然左再說不是每年都有,但霍昕然卻感到非常高興,哥哥喜歡的這個人,好像和她送的蠟燭的長相沒有直接關係,哥哥的品位並不會因為這個人而出現瑕疵。

意外,欣喜。

霍昕然甜甜地笑了,這一次她一點刻意的成分都沒有。霍昕然對左再的看法,從一開始的特別好,到180度轉彎之後,現在又繼續轉了180度,回到原點。

“你不都是在國內給我寄的蠟燭嗎?”霍風終於說話了,他不願意相信,這些年,左再都在英國,再怎麼無條件的相信,霍風都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

“是在國內寄的,不是你說讓我在自己生日的時候把蠟燭寄給你的嗎?我生日是在元旦,剛好放假,我每年生日都要回國過的,自然是要把準備給你的蠟燭帶回國再寄了呀。”其實左再也覺得直接在英國寄會比較方便一點。

這話,霍風確實說過,為了幫賣蠟燭的小女孩節省開支,他還特地留了姥爺家的地址,以至於左再一直以為霍風在北京。

“姐姐,我哥哥也是tinitr威斯敏斯特公學畢業的呢”霍昕然這會兒叫姐姐,叫的甚是親切。

“真的嗎?讓我想一想啊。難怪我第一次見到你哥,就覺得眼熟,我和你說,我這個人其實有點臉盲,並不太擅長記住人的樣子,可是我剛轉到tinitr的時候,有看到剛畢業的學長在atr比賽拿獎的照片,我當時就奇怪,怎麼四個人裡面,居然還有一張中國面孔。”左再有點激動地和霍昕然聊起。

atr這個單詞很簡單,是水的意思,在全世界的任何其他地方,估計也都是這個意思,但是在tinitr卻不是。在威斯敏斯特公學,atr是賽艇的意思。

古老的威斯敏斯特公學有自成一派的拉丁語,僅在這個學校存在,還有自成一派的課程命名方式,想要區分一個人是不是tinitr畢業的,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聽聽那人是怎麼稱呼賽艇這項英國傳統的貴族運動的。

“那人是不是你?”左再問霍風。

霍風的心裡驚濤駭浪,以至於他一時間無法言語。

是的,沒錯,那個人就是霍風。難道他和左再,曾經離得那麼近,而且,不是一天,不是幾天,而是幾年。

如果霍風不說讓左再生日的時候給他寄蠟燭。

如果霍風不擔心左再寄蠟燭的郵費。

如果他告訴左再自己在英國。

如果

那麼多的如果,每一個都可以讓自己至少在十年前就出現在左再的生活。

那麼多,那麼多的如果

霍風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想說,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是我。”霍風只說了兩個字,可能他心中的波濤有多麼洶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太遺憾了,你05年畢業,我05年入學,我已經比別人早一年進去了,可還是沒能在學校碰到你,不然我一定會覺得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緣分,我的北京網友出現在我倫敦的學校。”左再又是遺憾又是興奮。

“你們今天這樣的相遇,也一樣很有緣份呀。”霍昕然插話。

“早知道你哥哥在倫敦,我那兩年也不用把蠟燭帶回國寄啦,直接給他拿過去就好了,你說是不是?”左再問霍昕然。

“就是呀,蠟燭姐姐,我和你說,我哥這個人很悶騷的,他什麼話都不和人說,他從來都沒有交過女朋友,他都喜歡你十幾年了,他也從來沒說過是不是?”霍昕然特別熱情。

“哈哈,舞步妹妹,十幾年前你還沒有出生吧?你這麼說你哥他不會生氣嗎?我呀和你哥哥是神交,一年也說不了幾句話的那一種。”左再笑着和霍昕然解釋。

霍風的臉上沒有一絲不高興的表情。

霍昕然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她剛想繼續說話,左再的電話響了。

“不好意思,我接一個電話啊。”左再對兄妹兩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