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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左再用帶點撒嬌的語氣和程冽話,程冽馬上就妥協了。可是在這件事情上,程冽實在是覺得沒有摻和到左再見友過程裡面的必要。只會搞得大家都不自不在的。

程冽是了解左再的,雖然左再有的時候玩心比較重,但為人處事,該有的分寸從來都不會少。

要不是擔心左再遇到“見光死”又脫不了身,今晚,程冽壓根就不想出現在tbsp;      程冽打電話約好了同學,又陪左再買了一雙鞋。

這一回,左再不需要和程冽搶着埋單。

只要有程冽在,左再買啥都不怎麼輪得到自己付款。

唯獨買鞋,程冽從來都不會幫忙付款,就算左再逛街忘記帶錢包了,程冽也不會幫忙結賬,還這是原則性問題,搞得左再一頭霧水。

買完鞋,看看時間還早,兩人就在ifc看了一場電影。

左再至今都沒有談過戀愛,和程冽是絕對脫不了關係的。有男閨蜜如此,要男朋友幹嘛?

男朋友都不見得可以這麼耐心地陪逛街,幫提包;陪看電影,幫拿外套。關鍵是,像程冽這麼帥的男朋友很難找得到。就算運氣好找到了,還得要是直的,那就難上加難了。

這就好像有些人,情竇初開的時候,在學校里找了個超一流的男朋友,分手之後,就一直單着,單成了剩女中的戰鬥機。

沒辦法,在學校的時候,眼光被養高了,不是超一流的看不上。

左再的問題,比這些人還要嚴重。人家好歹是分手了,見不到了。

左再儘管沒有在學校談過戀愛,可是整天和她在一起的程冽,比起學校里,那些所謂的超一流,又不知好了多少倍。

要不是左再剛有性別意識的時候,就發現了程冽的秘密,不定早就愛上人家了。也不至於到了歲,還沒有芳心暗許過。

所以,在左再沒有談過戀愛這件事情上,程冽應該負的,是主要責任。左再自己過於晚熟,情竅開得太晚,則應該負次要責任。

…………………………

左再和程冽在ifc看完電影,就收到霍風的短信,自己會準時到。

左再看看時間,剛好也快六點了,就直接過tbsp;      香港ifc的tbsp;      香港ifc-tbsp;      左再坐下之後,程冽自己還站着和德國帥哥聊天,居然還特地用上了德語。

左再覺得程冽是要對德國帥哥發起攻勢,就很識趣地沒有豎起耳朵聽人家的談話,存心偷聽的話,德語也是早就被左再的語言天賦給收歸了的。

可程冽用德語跟人家德國帥哥套了半天近乎,和左再心裡嘀咕的完全就不是一碼事。程冽是拜託人德國帥哥,再給安排一張桌子,比較容易看到左再那邊的情況,但是又不會有視線直接對上,不然就難免會有些尷尬。

德國帥哥想了想,讓程冽坐左再現在的位置,又給左再安排了一個進門之後靠窗的位置,兩全其美。

經理把左再帶新的位置,知道她還要等人,就回問程冽要點點什麼。

左再見德國帥哥忙前忙後的,就給程冽送一個瞭然於心的表情,外加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程冽以為左再是要感謝自己的安排,就擺擺手表示無需客氣。

這手勢在左再看來,代表的卻是在意思。

程冽自己也要等人,就讓經理等一下再過來。

左再看到經理這麼快就走了,就一直盯着程冽,看他的表情,程冽被盯得有點無奈,示意左再不要老往自己這邊看,他可不想等友來了,也隨着左再的目光,時不時地往自己這邊瞟。

左再意識到,程冽可能是被自己盯不好意思了,就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適可而止的問題。

好在,程冽約的同學這個時候進來了。

男同學。

在左再的預料之中。

霍風還沒有到,左再就起身,和程冽的同學打了一個招呼。

“你不是自己被人放鴿子才想到找我出來敘舊的嗎?這看着怎麼不太像是被放了鴿子啊?”同學見到左再過來打招呼,就有點疑惑。

“她呀,要在那邊見友。”程冽對着窗邊的位置指了指。

“這樣你都沒意見?”程冽同學的這句話,得意味深長。

“nathan,我在耶魯大學念建築時的同學。”程冽沒接同學的話,起身給左再介紹。

“我家的女孩左再。”程冽又給同學介紹。

“原來這就是你家著名的女孩啊,百聞不如一見,幸會幸會。”nathan和左再打招呼。

“我什麼時候成著名人士了?”左再聽完,都開始有點好奇了。

程冽看了同學一眼。又時間差不多了,讓左再先回等。

左再回到位置發短信給霍風我到tbsp;      …………………………

霍風這個時候也坐在窗邊的位置,他四下望了一下,沒有看到有哪個女生,單獨坐在靠窗的位置。霍風又仔細看了一遍,整個餐廳,都沒有單獨坐着的女孩子。男的倒是有兩個。

霍風給左再回短信我也到了,沒看到有女生單獨坐的。

左再看到短信,心下奇怪,就乾脆拿起手機給霍風打電話,電話還沒有響,霍風就接起來了。

“你在哪裡啊?我就坐在進門靠窗的位置,我穿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應該很容易找到才對啊。你是在ifc的tbsp;      “對,我在ifc的tbsp;      “怎麼會呢?難道香港有好幾個ifc嗎?”左再也開始覺得奇怪。

“你在香港?”霍風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啊,我今天到香港出差。”左再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來香港吃吃吃的。“我現在站起來,我穿紅色的裙子,你進門就能看到的。”左再着就站了起來。

霍風本來已經到嘴邊的“我來上海找你”,出口的時候變成了“我來上海——出差。”

“啊?你在上海ifc啊?你怎麼沒有你要來上海呢?我還奇怪你怎麼知道我來香港了!”左再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這個烏龍事件。

“你也沒有和我你要來香港。”霍風這一天的心情,就彷彿坐了好幾次過山車。這會兒更是從最高的地方衝下來,然後戛然而止,沒有緩衝,也不再有爬升。

“你什麼時候回上海?”霍風覺得或許還是有可能在香港見一面什麼的,儘管他知道自己夜裡回到香港之後,變不太有可能挪得出時間。

“我等一下晚上就會回,明天公司調香室裡面的設備要進來調試了。你在上海出差的話,我明天中午也可以請你吃飯的,就是只能請你吃個便餐了,設備調試好,香料就要進來,我接下來這陣子會比較忙。”左再回了霍風的話。

明天。中午。

十八個時,近在眼前,可霍風卻等不到那個時候。

是不是,一切美好的相遇,都不會如期而至。

是不是,一切遺憾的錯過,都不會提前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