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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我qq上就他一個網友,他也就我一個。”說到這個,左再就更開心了。

“你好像也並不怎麼用qq吧?”在這個問題,是左一的疑惑。

左再剛出國的那幾年,左一都沒有什麼機會在qq上碰到左再,他一個網蟲,左再剛出國的時候要找妹妹還都得要麼打電話要麼發短信,再後來還為了左再申請sn。

“對啊對啊,我一年也上不了兩次qq,不信你問霍風。”左再決定要給霍風創造點說話的機會。

“我們兩個加了對方好友好多年,每年在qq上也碰不到幾次,基本上是保持一年只說十句話的頻率,不過每年都會收到左再送的一根蠟燭當生日禮物,左再的網名叫賣蠟燭的小女孩。”霍風對左一說。

“嗯,我送他蠟燭,他給我彈肖邦還有生日歌,我和你們說,霍風鋼琴彈得可好了,一點不比彤彤差。

不過我們純屬互送生日禮物的點頭之交。去年才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面。

不過見面之後,我們兩個就開始在全世界範圍內偶遇,然後才走到一起了。”左再和家裡人解釋。

“只有你一個人覺得是點頭之交吧?”霍風笑着問左再。

霍風雖然是笑着說出這句話的,但心裡還是有點鬱悶,過去的那麼多年,他對於左再來說只是點頭之交嗎?但霍風的語氣裡面,並沒有表露什麼情緒。

可“點頭之交”這四個字左再是說給她爸聽的,她剛剛就意識到,她愛女心切的老爹,一聽說自己08年給霍風送蠟燭就開始皺眉頭。

以左再對左建設的了解,老爸肯定是覺得霍風禍害了“未成年少女”。

左再是有原則的,男朋友可以回頭慢慢哄,霍風第一次見家長,要是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對於左再來說,她其實說的也是真話。

如果說,霍風是因為左再的溫暖開始喜歡上她的,那左再絕對是見到霍風之後,被霍風身上的味道給收歸了的。

“我當年沒有去北京四中,要是去了,就一定不是點頭之交了。”左再看霍風強顏歡笑,終是有點不忍心。

這句話左再是笑着和全家人說的,但她說這句話的主要目的卻是安慰她的玻璃心男朋友。

左再老家餐廳。

炒螺螄終於在左再的千呼萬喚中上桌了。

溫州人喜歡吃的這種螺螄,個頭最多也就田螺六分之一的大尾部是已經剪掉了的。

左再一家吃的歡樂,但是霍風卻是幾乎沒有怎麼動過。

“霍風,你怎麼不吃啊?”左再一邊吸着螺螄一邊問。

“吃田螺不是要用牙籤之類的東西嗎?”霍風有點不好意思。

溫州的炒螺螄,吃起來要尾部吸一下,然後在正面吸一下,直接把肉吸出來。說起來簡單,但吃起來其實需要一定的技巧。

如果沒有吃過的人,吸很多下,也不一定吸得出來一個。霍風一開始,學着左再的樣子,試着吸了兩下,但是什麼都沒有吸出來,就不好意思再吃了。

當著父母的面,左再也不好意思“嘴把嘴”地教霍風吃。

左再不忍霍風就這麼餓着。拿起一根筷子,一秒鐘就剝好了一整隻皮皮蝦給霍風。霍風覺得嘆為觀止。

左再沒有提前說要帶霍風這個“外地人”回來,所以今天的桌子上一整桌都是左再喜歡的溫州美食,其中有好幾個吃起來都是需要一點技巧的。

溫州人吃血蛤,有專門的工具可以從尾部打開。就連最簡單的蝦,也是直接用嘴剝殼不上手的。

溫州美食吃起來需要技巧就算了,還有很多是需要勇氣的。

就比如剛剛說的用嘴剝的蝦其實是醉蝦,這些蝦上桌的時候還在繼續跳躍。桌子上的螃蟹也是生的,溫州名菜江蟹生。

霍風對桌子上的很多菜都有些抗拒,但也有他特別喜歡吃的向敏的紅燒肉。

霍風終於吃到原版的紅燒肉,他從04年就開始聞這個味道,然後自己還摸索出了“盜版”的紅燒肉。這會兒吃到了正版的,和他自己做的紅燒肉的味道確實是一樣的,但口感上還是有一些不一樣。

“這麼多菜,你怎麼光吃紅燒肉了?”左再問霍風。

“我想研究一下這紅燒肉和我做的有什麼區別,伯母,您的紅燒肉連瘦肉都是入口即化的,有什麼特別的秘方嗎。”霍風回答完左再的問題,就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向敏。

“你先說說你是怎麼做的吧。”有人討教廚藝,向敏自是樂於告知。

霍風和向敏介紹自己的紅燒肉的做法的時候,左再有點聽傻了。

怎麼選肉,用什麼炖肉料,加多少姜多少蔥,什麼時候加,怎麼炒糖色這樣的細節就算了,連用什麼牌子的醬油,什麼牌子的料酒霍風都說得特別清楚,連開始炖就不能再開鍋蓋這樣的細節都有。

向敏也很是意外,向敏做飯,並不是學院派,霍風說的很多細節,她也不是每次都一樣的。向敏聽完霍風說的,覺得霍風做紅燒肉的經驗比自己還有豐富。

最後,她也只給霍風提了一點建議:“你加酒的時候,要用純釀的黃酒,不能是那種勾兌了酒精的。不過呢用什麼酒對我來說也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點是酒加下去的時候,必須要是加熱過的。

酒精遇熱容易揮發,所以也不能直接用燒熱的方法,要像我們平時喝黃酒那樣,蓋着蓋子把酒燙熱了再加下去,肉就很容易軟了,這樣的話就比較容易有入口即化的感覺了。”向敏無私地奉獻了自己的“秘方”。

左再做飯是靈感派,她除了聽傻了,並沒有其他更多的感覺。讓左再這麼按部就班地像做實驗一樣做飯時沒有可能的。

“說到酒,今天怎麼還沒開喝呢?左再,霍風的酒量怎麼樣?”左一問左再。

“不清楚耶,應該還好吧,我們兩個偶爾也喝一點。”左再回答左一。

左再知道左一是在幫自己。因為左建設經常掛在嘴上的話裡面就有一句酒品好就是人品好。

霍風當時在老歐的莊園買了好多酒,除了寄存在老歐那裡都還沒有裝瓶的瓊瑤漿貴腐酒,還買了老歐的總統酒和邁凱輪車隊酒。

但這兩個都是紅葡萄酒。左再和霍風兩個人平時喝點葡萄酒純屬調節氣氛,完全沒有必要到拼酒的程度。

今天左家餐桌上的酒是白酒,左再還真的是從來沒和霍風喝過。

但反正平時吃飯的時候,霍風喝一兩杯葡萄酒的話,是和左再一樣,完全沒有什麼反應。

只不過,左再剛沒發現,左建設今天拿出來的白酒還不是普通的白酒,而是左家自己釀的白酒的酒頭。注1

因為是自己家釀的酒,不是什麼工業化生產的,左家酒頭的酒精度向來都不太穩定。但絕對是次次都超過53度的。

喜歡白酒的人都知道酒頭是好東西,但要是沒有喝過的話,就很難預測喝完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了。

注1

用蒸餾的方法來做白酒的話,酒頭算起來就是蒸餾開始的時候截餾出來的酒。和剩下的酒相比,酒頭不僅更香,而且酒精度也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