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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宿管員大伯。

嚴小開跟上前來,看見鄭佩琳那輛車的時候,腳步不由滯了下,在上一輩子的記憶里,他並不知道汽車是什麼怪物,可是在這一輩子的記憶中,他已經知道汽車是代步工具,有着各種品牌各種款式各種價錢。

有時候,一輛汽車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人身份地位的象徵。

而眼前這一輛,顯然就不是普通人可以開得起的,因為那是一輛大排量的進口路虎攬勝,最低配置都要一百多萬。

這種級別的車,對嚴小開而言無疑是天方夜潭痴人說夢,因為將他全副身家當了也換不來一個車軲轆。

這玩意兒,絕對是他可望不可及的!

以前他還是僥倖在汽車雜誌上看過一眼,不然恐怕這會兒連這車的名字都說不上來呢,難怪剛剛那宿管員大伯誇這女人漂亮,還誇她有錢,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過還別說,鄭佩琳往那車旁一站,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對着這麼一個龐然大物,還真是霸氣外露,完全符合這白虎女的性格。

透過這個車,嚴小開也多少窺見了這女人內心世界的一角,在她嬌柔瘦削的外表之下,絕對隱藏着一顆勃勃的超強野心!

對着這樣的女人,如果不能征服,那最好就敬而遠之,否則那就只能是被反征服!

......

幾分鐘後,路虎車駛出了警官學院,在海源市車水馬龍的道路上緩緩穿行。

坐在駕駛室里的鄭佩琳輕鬆寫意,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操控着方向盤,那優雅的姿態彷彿不是在駕駛,而是伺弄着一件藝術品,表演着一種舞蹈。

坐在旁邊的嚴小開原本是在欣賞街景的,可是目光落到鄭佩琳身上的時候,他就有點挪不開眼睛了。

他想不明白,老天爺怎麼能把一個女人造得如此完美!

她的身材是如此美好,勻稱,完全符合傳說中的黃金比例,屬於那種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的完美標準!

這個女人,脫光的時候美不勝收,穿着衣服的時候又優雅典美......

天啊,這個女人要不是白虎,那該有多好,老子一定泡她!

專心的駕着車的鄭佩琳偶一回頭,發現嚴小開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確切的說是死盯着自己沒有穿絲襪的雙腿,而且神色極為複雜和古怪,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齷齪的念頭,忍了一下,終於還是沒忍住,“嚴小開,你看夠了沒有?”

嚴小開下意識的道:“還沒!”

鄭佩琳氣得牙齒一陣發癢,“要不要我停下來,讓你好好看個夠!”

嚴小開擺手道:“那倒不用,昨天我已經看過了!”

回想起昨天在澡堂里的一幕,鄭佩琳臉上頓時一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後面,惱羞成怒的喝道:“你還敢提昨天?”

嚴小開原本還是很得意的,心說我有什麼不敢提的?被看光的是你又不是我,丟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只是再想想,自己堂堂一個威風凜凜的文武狀元,含冤受辱之時面對狗皇帝的十萬御林軍仍無畏無懼,生生殺出大半條血路,可如今卻變成了個廢柴,連個沒毛的女人都打不過,實在是有夠窩囊,怎麼想怎麼窩囊,所以最後只是鬱郁的閉上嘴,自個生自個的悶氣。

鄭佩琳見他不再找茬,以為他是早上被自己揍怕了,所以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專心駕起車來。

約摸十分鐘左右,車子駛入了一條相對安靜的街道,最後停在一棟帶庭院的兩層半小洋樓之前。

這棟小洋樓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代了,估摸着最少也有二三十年有歷史,因為外牆貼着的不是瓷磚,而是細小的馬塞克,這種裝修方式只時興於八九十年代,現在早已經不流行了。

看到這棟房子的時候,嚴小開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因為他以為鄭佩琳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子,找的房子肯定不會差,多半是些豪宅或別墅什麼的,已經做好了被震憾的心理準備,沒想到最後真的被震憾事了,但感覺卻是南轅北轍,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一棟舊宅。

然而他又哪裡知道,鄭佩琳為了找這處宅子費了多大的勁兒,勞了多大的神,動用了多少關係!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聯繫,從天蒙蒙亮就開始奔波,好容易才從大姑媽的二表舅的三弟的四表妹的侄女的老公的全家移民到香江的表弟那裡借回來這一棟宅子!

只是,鄭佩琳家裡那麼多閑置的洋樓別墅,隨便哪一處都要比這兒好,為什麼偏要選擇一棟舊宅呢?

其實嘛,她看中的不是宅子,而是位置!

這位置很好嗎?

坐南向北背山面海是個旺夫益子的風水寶地?

孬微!這僅僅是因為它所處的位離警官學院與市人民醫不近不遠,恰恰就在中間,不管是嚴小開上醫院檢查治療,還是去學校上學,都一樣的近!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鄭佩琳為了給嚴小開安排一個安逸舒適又方便的住所,可真是費煞了苦心呢!

只是她的好心和苦心,通通都變成了驢肝肺,因為嚴小開站在門前的時候,整張臉都皺得跟苦瓜似的呢!

看見他這樣的表情,鄭佩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愛住不住,不住拉倒,本姑娘才懶得伺候你呢!

這樣想着,她就掏出鑰匙走上前去開門,只是走路的時候卻十分彆扭,兩條腿並在一起,臀部一扭一扭的。

學模特走貓步?

她哪有這個閑情雅志,她是因為昨天摔的那一跤,昨天去醫院的時候,她雖然做了檢查,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因為顧着帶嚴小開去給她小姨看,她自己倒忘了問醫生拿葯,加上一大早就起床四處奔波,在男生宿舍又和嚴小開打了一架,結果那原本就沒好的臀部又再次作痛起來,所以走路才這樣子。

可氣的是,嚴小開不但不來扶她,甚至還視若無睹。

忍着痛走進去等了一了陣,仍不見嚴小開進來,回頭看看發現他還皺着眉站在門外,不由就喝道:“喂,你到底進不進來?”

嚴小開不答反問,“我真的要住在這裡嗎?”

鄭佩琳又一次被氣着了,“不住這裡住哪裡,這裡離學校和醫院是最近的了。”

嚴小開道:“如果你真想讓我住這裡的話,我有一個要求。”

你還敢提要求?鄭佩琳氣得真想上前去賞他兩巴掌,再胖揍一頓,最後一腳踢到垃圾桶里。

只是當她衝上前去就要對他拳腳相向的時候,看到他的腦袋,想起了裡面的血腫,心腸又不由一軟,有氣無力的問:“你有什麼要求?”

嚴小開指着面前的房子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真要我住這裡,我必須對庭院包括房子里的陳設重新擺設。”

鄭佩琳愣了一下,因為她沒想到嚴小開竟然會提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為什麼呢?”

嚴小開道:“因為這裡的格局不適合住人。”

鄭佩琳嗤之以鼻的道:“你還懂風水?”

嚴小開謙虛的道:“略懂,略懂。”

鄭佩琳白眼連翻,“那你告訴我,風水到底是什麼?”

嚴小開張口就來,“氣乘風而散,界水則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風水!”

鄭佩琳聽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想了一下道:“你別跟我念什麼之乎者也,我聽不明白,你只要說清楚這裡為什麼不適合住人,能讓我信服,我就答應你的條件。你要是說不服本小姐,那你就少吱吱歪歪的,立馬給我滾進去。”

嚴小開微笑一下,這女人看起來蠻橫,但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嘛!

“鄭佩琳,我問你,這裡之前是不是住了一戶人家!”

“廢話!”鄭佩琳白他一眼,“這裡以前當然有人住了。”

“房子剛建好的幾年,房主是不是風聲水起,財源廣進。”

鄭佩琳想了想自己這個遠房表叔的境遇,點點頭道:“我表叔發跡的時候確實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

嚴小開又問:“過了幾年,他是不是就開始家道中落,甚至是一落千丈,父母相繼去世,而且妻女都染了重病。”

鄭佩琳愣愣的點頭,“是啊,我表嬸和表哥都有肺病,不過具體什麼病我就不知道了。”

嚴小開再問:“那麼他們搬離這裡之後,是不是漸漸又有了起色?”

鄭佩琳重重的點頭,“是的,我表叔去香江的時候幾乎已經是走投無路了,跑到那邊去給裝修隊做幫工,後來自己成立了裝修隊,攬了幾項大工程,最後成立了裝修公司,在香江那邊還小有名氣呢,我表嬸和表哥的身體也相對好了一些!”

嚴小開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你怎麼......”鄭佩琳疑惑的問着,突然心頭一驚,指着面前的房子道:“你是說......”

嚴小開點頭,“人因宅而立,宅因人而存,人宅相通,感應天地。所以建造或選擇住宅時,一定要用心體會,細意觀察,才能建造和選擇到對人體身心健康有良好作用的藏風聚氣、稱心如意的好宅子。這樣的宅子住着,不但人丁兩旺,財源滾滾,還能延年益壽。如果宅子的風水不好,那結果必然就相反。”

鄭佩琳驚訝的道:“那你是說,我表叔一家的境遇與這棟宅子的風水有關?”

嚴小開搖頭,“確切的說是與它的擺設格局有關,這棟房子的風水還是挺不錯的,可是裡面擺了不該擺的東西,種了不該種的東西,那就把風水給壞了,運程衰退,自然運敗散財,遭病致災了。”

鄭佩琳吃驚的道:“這麼說來,你真的會看風水?”

嚴小開淡淡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鄭佩琳微汗,突然又想起一事道:“昨天晚上,你說那個護士兩個時辰內必有血光之災,那也不是胡諂,是你看出來的?你真的會看相?”

嚴小開也汗了一下,心說老子在崑山學藝十餘載,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天文地理哪樣不精通,不過他還是低調的道:“略懂,只是略懂。”

鄭佩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嚴小開,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這個出了名的廢柴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