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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進入了應屆統考前的緊張複習階段。

嚴小開的生活,也又一次回到了之前那樣的正軌,平靜又充實着。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宿舍,課室,食堂這樣的三點一線,而是學校與小洋樓來迴轉。而他代步的工具也不再是十一路公交,而是那輛白色的大眾cc。

漸漸的,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個廢柴嚴小開好像真的傍上了校花大小姐,而且好像真的財了,不但擁有一輛三十好幾萬的大眾cc,還在外面有一套房子,雖然租的還是買的仍有待考證,但相比於過去,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還有讓人不能不服的是,就這麼一輛中低檔的車子,那廢柴竟然還煞有介事的請了個司機!

那司機看起來還很像模像樣,不但開得一手好車,還穿着高檔的西服,帶着帽子,上學的時候準時送到,放學的時候準時來接,尤其誇張的是,這司機還替嚴小開開車門。

事實上,他們哪裡知道嚴小開並沒有傍上校花,兩人之間雖然有點小曖昧,但至今仍是純潔的友誼關係。

房子和車子,也不是嚴小開賣身換來的,而是用那顆腦子掙來的。

他那個司機,也是不用錢請來的,而是用威脅利誘各種手段蒙回來的,是免費的。而他之所以用司機,只是因為他現在還沒拿到駕駛執照,作為一個未來國家棟樑的他不想被以無證駕駛的罪名給逮進去罷了。

至於那個司機為什麼要帶帽子,原因就更簡單了,丟不起這個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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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廁所里的圈筒紙,看起來很長,可是抽着抽着就沒了。

轉眼前,離考試只有三天的時間了。

對於這次考試,應屆實習生誰也沒敢掉以輕心,因為這次的考試成績,不但決定着能不能參加實習,還決定着實習以後能不能拿到畢業證。

混了這麼多年,誰的目的不是想混個畢業證呢?

所以在這些天里,應屆實習生們大多都是棒着書本硬啃的,就連嚴小開也不例外。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這樣的,就連之前去考文武狀元,他都是抱着玩的心態去考的。只是這一次,真的沒辦法,以前的這個自己實在是太廢了,雖然從不曠課,不遲到,不早退,也不惹事生非,每節課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聽着,可是真正印在腦海中的知識,卻少之又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嚴小開不但擁有了唐朝文武雙科狀元的聰明頭腦,還有幾個成績不錯的好朋友。

畢運濤,雖然腦子有時候轉不過彎來,但該聰明的時候絕不會裝傻,例如考試的時候,平常念書雖然不太用心,但每次考試都在班上前十之內。

胡舒寶,論武力值,她沒辦法跟畢運濤鄭佩琳等比,可是要說考試,每回都是前三甲。

鄭佩琳,那就更不用提了,她這個校花可不是擺着來看的那種花瓶,人家可是真正的人才,不但是十大高手中唯一的一個女性,各科綜合成績更是全校第一。

他們三人都知道嚴小開是個考試白痴,所以商量過後,就決定分工輔導他。

白天,畢運濤和胡舒寶輪流輔導他!

夜裡,鄭佩琳單獨輔導他。

在三人的車輪戰術之下,嚴小開想偷懶都沒辦法,只能沒日沒夜的被逼迫着惡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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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中午放學。

死記硬背了一早上的嚴小開有些頭暈腦賬,這就沒有和畢運濤及胡舒寶去食堂吃飯,而是想回去趁着中午的兩個半小時,好好練練氣,讓自己的腦子清靜一下。

只是當他走到學生停車場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自己那輛大眾cc,鄭佩琳的路虎倒是在那兒,可是鄭大小姐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和他說了,人家今天中午和宿舍的姐妹聚餐,不回去了。

嚴小開等了一陣,仍不見西門耀銘開車到來,不由微皺了一下眉頭,半個月來這廝一直都很安份的扮演司機與跟班的角色啊,難不成三天不打,又想上房揭瓦了。

想了想,他就掏出電話撥打了西門耀銘的電話。

電話撥出後,那邊卻提示正在通話中。

嚴小開掛斷電話,準備又一次回撥的時候,西門耀銘卻打回來了。

電話一接通,嚴小開就劈頭蓋臉的質問:“小銘子,你搞什麼飛機?”

西門耀銘在電話那頭着急的道:“哥,對不起,我這兒有點急事,今兒個恐怕得請假了。”

嚴小開冷哼道:“請假?一個星期休息兩天還不夠?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西門耀銘道:“不是的,哥,我這兒真的有事。今天你自己打車回家好嗎?要不我讓別的人去接你!我真的有事。”

嚴小開道:“什麼事?”

西門耀銘道:“我老斗突然間昏倒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我得馬上過去。”

嚴小開半信半疑的問:“你沒蒙我吧?”

西門耀銘道:“哥,我蒙你幹嘛啊?我拿什麼事蒙你,也不會拿這樣的事情蒙你啊!”

嚴小開道:“哼,這可難說!”

西門耀銘急道:“哥,你相信我一回好嗎?我真的要去看我老斗。”

嚴小開語氣陰沉沉的問:“小銘子,難道你就不怕我生氣?”

西門耀銘心中一稟,他當然害怕嚴小開生氣,因為嚴小開要是一生氣,不給他藥丸了,下個月十五他就得準備身後事了,所以忙道:“我怕,我怕,哥,可是怕我也沒辦法,老斗我只有這麼一個,就算是死,我也得見他最後一面。”

嚴小開愣了一下,“這麼嚴重?”

西門耀銘聲音有點哽咽的道:“他的助理剛剛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說他還是人事不醒。這會兒正在送市人民醫的路上。”

嚴小開問道:“以前有什麼病史嗎?”

西門耀銘道:“沒有,他平時身體很好的。”

嚴小開道:“那你去吧。看着路來,別慌慌張張的。”

西門耀銘忙道:“我知道了!”

掛上了電話後,嚴小開不由在心裡感嘆。

人之初,性本善。

西門耀銘縱然有着這種或那種的低劣品格,但對他老斗的這份孝心是值得稱讚的。

儘管剛剛通話的時間並不長,但嚴小開基本可以肯定,西門耀銘不是在演戲,話語中的真情流露,是西門耀銘這種人裝不出來,也裝不像的。

物有貴賤,人有善惡之分。

愛情,親情,友情,只要這個人佔著其中一樣,那就不算是太過無藥可救。

嚴小開往校門走的時候,忍不住思索起人性這個深奧的問題。

等到恍然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校門外,原本想打輛車的,可是想着從這兒走回去也就十來二十分鐘的事情,所以就懶得花那十塊錢了。

走着走着,嚴小開隱約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人跟着自己,只是幾次回頭,卻又沒發現對方的身影。

嚴小開心裡警覺起來,要是以往,他肯定往人少的地方走,把對方引出來,然後痛毆對方一頓。只是現在,他的功力恢復不到之前一成的一小半,雖然說已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凌辱,但在他自己看來,也是弱得不可收拾,所以他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到了進入衛星路的時候,嚴小開有些犯難了,因為要進入衛星路,必須得經過一段極為偏僻的巷道,如果繞大路過去,最少又得費近半小時的時間,想了想後,他就一咬牙,快步的走進巷道,開始發足狂奔起來。

果然,他才沒跑幾步遠,後面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當他奔到巷道半中的時候,腳步終於滯下來了,因為前面正有一個人緩緩的和他走來。

這個人,嚴小開並不陌生,就是上次被他連同林偉傑一起陰了一把的李苦。

斜斜的轉過身來一看,發現後面追着他的果然是李苦的拍檔蕭辰宇。

兩人一前一後逼上前來,臉上帶着不善之色。

嚴小開見無路可退了,只能看着他們逼上來,圍着他。

“你們想怎麼樣?”

蕭辰宇與李苦交換了個眼色,李苦就首先開口道:“我們找你,有兩件事情。”

嚴小開有些緊張的問:“什麼事。”

蕭辰宇道:“第一,我們向你道歉。”

李苦道:“第二,我們還要揍你!”

嚴小開哭笑不得,“既然你們要向我道歉,為什麼還要揍我呢?”

蕭辰宇道:“我們向你道歉,那是因為我們和你無怨無仇,不應該為了錢來揍你。”

李苦道:“我們要揍你,那是因為我們收了林偉科的錢,而且前幾天,他也把另一半的錢給了我們。”

蕭辰宇道:“而且他還說,要是我們不揍你,挨揍的就是我們。”

嚴小開皺眉道:“又是林偉科這個雜碎。”

李苦道:“你和林偉科的恩怨,我們真的不想插手,可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們既然把錢收了,那就只能把這件事辦到底。”

蕭辰宇道:“何況我們不辦的話,還要挨揍。”

嚴小開暗裡無奈的搖頭,因為今天一場苦戰顯然是免不了了,所以他就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來吧。”

李苦搖了搖頭,“你的實力,我們很清楚,所以我們不準備一起上,我們兩個,你任選一個。”

嚴小開看了看兩人,竟然覺得有些好笑的問:“這還可以選的?那你們兩個誰強一點?”

李苦很老實的道:“我!”

嚴小開伸手一指蕭辰宇,“那我選他!”

蕭辰宇撇了撇嘴,“李苦,你這個魂淡,明明是我比你強。”

李苦搖頭,“是我強一點。”

蕭辰宇道:“屁,我比你強!”

李苦:“我強一點!”

“......”

嚴小開被弄得哭笑不得,“要不你們兩先打一場,誰輸了我,我跟誰打!”

這話一出,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蕭辰宇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走了前來,直直的面對着嚴小開。

李苦在一邊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嚴小開,雖然你很弱,可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蕭辰宇點頭,一臉同情的看着嚴小開,“他說的沒錯,我要對你手下留情,林偉科就不會對我們留情。”

李苦又接口道:“是的,誰讓當初我們手頭緊!”

蕭辰宇也道:“誰又讓我們收了他的錢呢!”

李苦又道:“不過你放心,你和蕭辰宇打,不管結果誰輸誰贏,我都不會插手。”

蕭辰宇竟然替嚴小開問:“你要是插手呢?”

李苦想也不想的道:“那我就是孫子。”

嚴小開再一次哭笑不得,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兩個十大高手竟然都是話嘮,而且很有說相聲的潛質,“好了,你們不用再說那麼多了,開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