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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前。

尚欣找的裝修隊來了。

照嚴小開的意思,反正房子是租的,沒有必要太折騰,只要能住人就湊合著吧,反正弄得再好,那終歸是別人的。

只是在尚大小姐的眼裡,完全沒有湊合這兩個字,要麼不住,要住就一定得收拾得妥妥噹噹,舒舒服服的。

既然她這麼堅持,而且也不心疼花銀子,嚴小開也不好攔阻,雖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可誰不希望自己的狗窩像點樣子呢!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坐享其成,買了水果帶了禮物去找了那個代管房子的大嬸,將自己要裝修的事情和她說一遍。

裝修宅子,大嬸自然是沒意見的,美利堅那邊的房東也沒有,畢竟這宅子多少年沒住人了,不裝修一下的話怎麼住人,而且這宅子要再不收拾,那就成廢墟了。

這一點在租房之前,大嬸就和房東溝通過的。

不過這事完了,嚴小開卻掏出了一份租房協議遞給大嬸。

大嬸戴上老花鏡一看,不由得大嚇了一跳,因為嚴小開寫的租期竟然是二十年!

儘管嚴小開嘴甜舌滑,大媽前大媽後叫得讓她歡心,還十分會來事,每次見面都有見面禮,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她也不敢輕易答應的。

最後實在吃不住嚴小開的死纏爛打,只能當著他的面給房東那邊打電話。

聽說要租二十年,房東也被嚇着了,說要和家人商量一下,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約摸半個小時那樣,那房東打回了電話,稱如果是要租這麼久的話,乾脆就直接賣給嚴小開算了,但前提是他必須出得起錢。

嚴小開忙問什麼價格,得到的答案是八百萬。

八百萬,對於這處宅子而言,真心不算貴了,因為在寸金寸土的深城,買個這麼寬敞平整的地皮最少也得這個數,何況這上面還有宅子呢!

只是這八百成,對嚴小開而言絕不是小數目,而是一筆天文數字,這幾乎就是他全副身家了!

他必須把源城的房子賣掉,再把車子賣掉,最後還得向家裡伸手,把養蟹的盈利拿出來,才能湊得起這筆數字。

為了這個宅子,付出這樣的犧牲,雖然是值得的,但卻不是嚴小開願意的,不過他也沒當場拒絕,而是用了緩兵之計,稱數目不小,自己得回去考慮幾天才能給答覆。

房東那邊也不急,讓他考慮好了再回復,反正......房子已經租給他了。

嚴小開回去之後,把事情和兩個女人一說,她們都愣了一下,愣過之後卻又都沒說話,只是表情複雜的看着他。

被她們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嚴小開忍不住了,“有什麼想說的你們就說吧,不要這樣盯着我好不好,怪嚇人的。讓我感覺好像你們倆對我有什麼不良企圖似的。”

兩女的臉都突然紅了一下,齊齊啐他一口,隨後竟然又異口同聲的問了他同一句話,“你真的很喜歡這個房子?”

嚴小開點頭,“當然喜歡啊,如果不喜歡的話,那麼多洋樓別墅不去租,怎麼偏偏選這兒呢!”

尚欣道:“可這宅子也這見有你說得那麼好啊!”

嚴小開道:“怎麼不好?”

尚欣道:“咱們住進來不順利唄,你看昨天咱們才搬進來,晚上我就被綁架了,你也受傷了......”

嚴小開搖頭,“這個事和宅子沒關係,是和人有關。昨天你出門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的臉上隱透着血光之災,不過並不明顯。所以我也不是特別擔心,結果你真的化險為夷了。”

郝婞道:“可是阿大你受傷了啊!”

嚴小開點頭,“尚欣的血光之災之所以隱透,完全不明顯,那就取決於我,如果我去救她,她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血光之災。如果我不去,她則是必死無疑。結果我去到的時候,果然看見她的額頭又恢復了早上的光潔,而我在用大砍刀照臉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印堂發暗發黑......”

尚欣吃驚的道:“你是說我把血光之災轉嫁給你了?”

嚴小開搖頭,“不,這是因果關係,凡事有因才有果,有果才能生因,因中有果,果中有因......”

尚欣被繞得一陣暈乎,“行了行了,你別跟我扯那些之乎者了,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宅子,那咱們買下它,雖然置辦家電,裝修,還有那輛車之後,我自己已經沒剩幾個錢了,但我大姑那兒有,我問她先藉著,她要不肯,我就把在她那集團的股份轉讓一點,不管怎樣,咱們把房子先買下再說!”

郝婞糾結一陣,終於又一次從脖子上解下那塊玉,遞到他面前道:“阿大,這個你拿去當吧,你不是說它很值錢嗎?如果照你說的那個價兒,俺想買下這個房子應該不成問題的,你拿去吧,把它當了,沒關係的,大不了有錢了咱再去贖回來就行了!”

嚴小開看着兩個女人,感動得一時間真不知該怎麼好了?心說,我雖然是跟你們睡了,也摸了你們,可咱們真沒有發生什麼關係,我也沒有什麼損失,你們不用對我這麼負責的。

足有那麼好一陣,他才擺擺手,先推回了郝婞遞到面前的玉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婞姐,你不要動不動就把它拿出來好不好,這帝王綠真的很值得錢,萬一我忍不住拿去當了,那你就後悔莫急了!”

郝婞搖頭道:“阿大,你拿去吧,俺不會後悔的。”

嚴小開道:“不會後悔也不行,這可是唯一找到你身世記憶的關鍵,當了,你就可能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郝婞還是搖頭,“不知道就不知道了,這一天一夜,雖然很短暫,可是俺真的覺得很開心很安全很舒服,從來就沒有這麼放鬆過,如果以後都可以過這樣的生活,俺真的不介意不知道自己是誰!”

嚴小開一陣無語,只好轉向尚欣,“尚欣,你也別亂問人借錢,更別轉讓你的什麼股份,事情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

尚欣道:“怎麼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你自己有錢買嗎?”

嚴小開只能實話實說,“如果我真要湊的話,是可以買得起的!”

尚欣有些驚訝的道:“阿大,你原來這麼有錢啊?那你還裝可憐,騙我的錢!”

嚴小開哭笑不得,心說我什麼時候騙你的錢了,我那都是正當的勞動所得好不好?

不過看在尚欣這一天一夜的表現有所改變的份上,他也不跟她較勁了,擺擺手道:“你們都別急,我是說這房東給的時間很充裕,咱們還可以再想想有沒有別的法子,實在不行,那再說這個又當又借又砸鍋賣鐵的辦法,而且真要借,也輪不到你們。”

嚴小開這話說的是事實,因為他要借錢的話,鄭佩琳肯定是願意的,她不行的話,那不是還有西門耀銘嘛,他沒有這麼多錢的話,那找他老子西門天成總行了吧。

只要他肯張口,錢絕對不是問題,但現在的問題是,他並不想借錢。

兩女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可在不知不覺間嚴小開已成了她們的主心骨,既然他堅持不用,兩女也沒辦法。只好做飯的去做飯,監工的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