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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您說啥?非得讓她唱……”刀疤老四滿臉苦哈哈的說:“給五十讓她唱?好吧好吧,來來來,那賣唱的丫頭,你有福氣了。五十塊一首,過來唱給嫂子聽,唱得不好,當心我削你。啊?嫂子,不是,那個,呵呵,口頭禪口頭禪,其實我們幾個都是正經的好人來着。行,我讓她唱,這就唱……”

刀疤老四和虎爺,眼神齊刷刷的盯着旗袍女。尤其是那刀疤老四,為了早點擺脫燙手山芋,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五十塊頭,遞

旗袍女想死的心都有了,沒事笑什麼笑啊?惹出事端來了吧。心中滿是委屈,堂堂總管幾百個小妞的超級大媽咪,竟然要被逼着當個賣唱女,還賣得那麼廉價,五十塊……

旗袍女愁眉苦臉着,拿過了手機貼在耳根處,越想越委屈,眼淚汪汪的,開始清唱了起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啊,年來到嗷嗷嗷~”多少年沒有被人逼着唱歌了啊,越唱,越是想起了當初剛出道的時候,各種委屈啊,心酸啊,一股腦兒都涌了上來。

這一唱,唱的是所有人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惡狠狠地盯着她,你丫就不能唱個喜慶些的?例如大花轎啊之類的。真是敗興。

好在對面的歐陽菲菲,不是太講究,反而聽得有些覺得凄慘,嗚嗚咽咽了起來,等她一曲唱吧,才讓她把手機還給了王庸,那旗袍女也是滿面淚痕了。

蘇舞月在她的mini里,捧着電腦,也是開始笑岔氣了。怎麼一下子搞成這樣子了?從動作片變槍戰片。槍戰片轉喜劇片了?和大叔一起做事情,實在太有趣,太有意思了。尤其是那個女人,還真唱。

“老王,算我信你了,那個真是賣唱女,唱得可真好。”歐陽菲菲在電話那頭,戚戚然的哭個不停了起來:“記得多給人一百塊小費啊。還有,記得喝完酒後。早點回家,明天還要去民政局呢。就算是單身夜,也別鬧騰的太晚。嗚嗚,我掛電話啦,好凄慘。好悲涼。”

王庸當然是她說啥是啥了,點頭哈腰着一副二鬼子面對太君的模樣。

等她掛完電話之後,王庸才噓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百塊遞給了那旗袍女:“喏,老婆叫打賞的,說你唱的好聽。”

旗袍女那滿眼都是淚花了,像是被雷打了一般。渾身顫抖着接過了那一百塊,激動地說:“謝嫂子誇獎,謝大哥的賞。”

王庸收起了電話,咳嗽了兩聲說:“嗯。剛才被電話打斷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對了,你們三個,看在剛才的情分上。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吧。”

還要束手就擒?三人苦巴巴的看着王庸。尤其是虎爺,藉著剛才的關係。乾笑不迭的拍起了馬屁着說:“哥,不,爺。看在咱三個剛才那麼賣力的幫您的份上,您老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仨一馬吧。我們會把您供在龕上,早晚三炷香拜着呢。”

其餘刀疤老四和旗袍女,也是忙不迭贊同的猛點頭。

“我還沒死呢。”王庸沒好氣的說。

“那等您死……”刀疤老四張嘴就來,也幸虧那虎爺和旗袍女反應快,一左一右的捂住了他嘴巴。免得那話一出,惹得這面具殺神殺心大起,順手把他們三個都咔嚓咔嚓了。

“爺,那您說要咋樣嗎?”虎爺苦逼的說:“我們現在都那麼慘了,您老真的要趕盡殺絕嗎?我小虎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媳婦要養。您老就發發慈悲,放我們這一馬吧。我們三個,以後一定改邪歸正,不做壞事了。”

“對對,以後我們三個一定改邪歸正,天天扶老奶奶過馬路。”

“我去援藏支教……”旗袍女也是一副幡然悔悟的樣子說:“洗脫我的罪孽。”

切。虎爺和刀疤男鄙夷的看着她,你要去援藏支教,估計能把那些純潔之地,變成淫窩。

“這些話,你們不用和我說。”王庸終究還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對他們三個的態度稍好了些:“一會兒等警察來了,你們和警察說去。”

王庸正說話間,耳朵里卻傳來蘇舞月的聲音:“判官,判官。趕快撤退,警察來了,嗚嗚,他們幾個來得好快。”蘇舞月焦急萬分,都怪自己剛才看戲看得太過痴迷了,連警察來了都沒有留意到。

砰~~

附近的一扇門被人撞開,衝進來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暴喝着說:“都不準動,舉起手來。”

其中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上套着防彈背心,身材高窕,野性十足的女警察。她端着手槍,做着標準的戰術動作,向前突進的嬌斥說:“判官,果然又是你?你給我舉起手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遲寶寶那是又興奮,又緊張萬分。那個判官,現在已經成為了公安局的噩夢,尤其是她遲寶寶的噩夢。幾次三番的,在他手中吃了大虧。最後那次,竟然當著她的面,拿走了重要的案宗資料,還打傷了李局長。這使得李局長前兩天才出了醫院,還不能做劇烈運動呢。

興奮的是,她這一次有機會逮住他了。但是緊張的是,這個判官可不是好惹的主,想要抓住他可不容易。

王庸很無奈的摸了一下臉上的面具,看着遲寶寶那活力十足的嬌軀。心中暗自搖頭嘀咕了起來,這笨女人,還真是恢復力驚人啊。讓她在家好好休息幾天的,壓根就把他的話當做了耳邊風。面對這麼危險的局面,光一件防彈背心,就猛打猛衝在了最前面。

回頭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和她說道說道。王庸也是發現,拿了她一血之後,已經沒有辦法再把她當做個路人甲乙丙丁般的對待了。至少,已經會憐惜她,心疼她了。

但現在,肯定不是和她相認的時候。王庸輕鬆而悠閑的對他們三個說:“警察來了,我的遊戲也到此為止了,有機會再見。”說著,還不忘和他們揮了揮手道別。

虎爺等三個,也是傻眼了。這傢伙,把這裡當成了遊樂場嗎?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不爽和無聊才來砸場子的嗎?

“遲警官,我可是見義勇為的良好市民啊。”王庸開始跑路了起來,邊跑還邊喊:“我可是幫着你們警察做事來着的,你要抓抓他們幾個好了。好好審訊,會給你帶來很大功勞的。”

可是遲寶寶對他早已經恨之入骨,仇恨值遠超其他幾個。一聽這話,她追得更快了起來,憤怒的咆哮說:“你們幾個,抓人。我去追判官。判官,你給我站住,不準跑。”

她身手十分矯捷,尤其是追捕人的時候,那個勁道十足啊。那些特警,想攔都攔不住。她就像是一頭母豹子般,捲起一陣風就掠了出去,直追王庸而去。

一群特警們,只好兵分兩路。一路抓這幾個似乎不準備抵抗的嫌疑犯。另外一撥,直追遲寶寶而去。如今判官在警局內,已經不算什麼大秘密了,尤其是在李局長被人幾秒鐘KO之後。

傻瓜都知道,遲寶寶絕對不會是那個判官對手的。為了防止她出意外,不得不跟進啊。那些特警們,心頭也是嘀咕不已,抓判官,實在沒那心理準備啊。

王庸順着蘇舞月給的路線,一路飛快的撤退而去,速度也不可謂不快。但是遲寶寶,卻像是咬死了王庸一樣,像一陣風一般的在後面猛追着不放。

“這丫頭,還真是拚命啊。”王庸也是有些心疼她的身體,知道她肯定會一直追下去。當他跑到了野地附近的樹林里後,便暫且潛伏了下來。

遲寶寶身形矯捷的掠進樹林里,還沒搜出十幾米呢,便感覺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那個低沉的嗓音說道:“遲警官,逢林莫入的信條都忘記了啊?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混蛋。”遲寶寶嬌軀一扭,油滑的如同泥鰍一般的鑽了出來,抬槍便朝王庸打去。

我了個去,謀殺情夫啊。王庸剛才也是憐惜她,沒有直接扣住她關節,倒是被她脫身了開來。急忙抬手一打,點在了她腕關節上。遲寶寶手腕劇烈一麻,手槍飛了出去。

但是她對判官的仇恨度可不低,就算沒有槍,也是要咬着牙拚命。抬起一記高空鞭腿,又凶又猛的朝王庸腦袋上掃去。

王庸老神在在的探手,啪得一聲擋住鞭腿,大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腳腕。輕笑着說:“遲警官,你是在像我展現你的美腿嗎?不如做我女朋友吧。”說著,另外一隻手,向她大腿摸去。

“混蛋,我有男朋友的了,放開我。”遲寶寶羞憤交加,奮力掙扎了起來。

啥?有男朋友了?王庸一愣,是說自己?還是……甭管怎樣,都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好兆頭。

就在他這一失神間,遲寶寶左腿在地上一點,凌空飛了起來。嬌軀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一腳蹬中了王庸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