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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碧波浩渺的海面上,只見一道疾馳而過的豪華遊艇如火箭般穿梭其中,隨處而過的平靜寬廣的海面,隨即濺起陣陣浪花。

遊艇的駕駛艙端坐着一名女子,輕裝上陣,一身鵝黃色t恤搭配着綠色休閑緊身褲的簡約cháo流裝束,雙手緊緊抓着遊艇的方向盤,手心沁出細密的冷汗。微卷的長髮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顯得整個人光彩奪目,雖然戴着黑框墨鏡遮蓋了明亮的雙眸,分辨不清臉上的表情,但無法掩飾的蹙着眉頭,泄露了此刻的慌張和焦急。

沒錯,這正是趕着去搜救尋找王庸等人的歐陽菲菲。

她的一邊站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蔡慕雲,若有所思的凝望着遠方,似雪的臉上顯出一份不經意的蒼白,兩人相對無語,她們心裡都知道,哪怕是機會渺茫,也依舊滿懷一絲期待盼望着尋回日思夜想的人。

秦婉柔迎風立在船頭,身姿纖弱苗條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一條潔白長裙一直延伸到她的腳踝,戴着一頂樣式別緻的草帽勾勒出細膩的瓜子臉蛋,配上一條月牙項鏈,淑女溫婉可人。

“你說能找回他們嗎?”薄唇輕啟,憂心地對着身旁的戚蔓菁問道。

“放一百個心吧,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王庸那傢伙,絕對死不了。”戚蔓菁淡淡的說著,嘴角輕抿。她頭髮蓬鬆挽起,紫色百褶短裙更顯露出自然的典雅氣質,雖然看著錶面淡然無情緒,內心卻也亂的和稻草一樣。其實她也不願相信他已經死了,只是整整兩天的杳無音訊着實不免讓人擔心起來,她也清楚的知道即使再憂慮也是於事無補,如今也只能祈求所謂的上天眷顧了。

陽光溫暖地灑在她們的身上,cháo腥的海風吹拂着她們的頭髮,臉頰,猶如一幅撩人美好的畫卷。然而此刻,眾人都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無暇欣賞這波光瀲灧的海景。

本次的搜救總指揮,也就是遲寶寶,她竭盡所能地動用了所有一切能調動的力量,沿着最終確定的直升機出事地點,向外搜索。

足足兩天的時間,基本上是一無所獲。在搜救的過程中,除了尋獲到兩具直升機駕駛員的屍體之外,並無其他倖存者。經過檢驗,這兩名駕駛員都腦部中槍,在落海之前,就已經被殘忍的恐怖分子殺害掉了。

這一次的恐怖襲擊,即便zhèngfǔ花費了大力氣去掩蓋,卻依舊沒能堵住群眾輿論的悠悠之口。現代這信息泛濫的社會,已經不似早年,媒體僅僅局限於電視和報紙,信息傳播方式都產生了巨大變化。網絡的全面覆蓋,各種通訊工具和軟件的大興,讓許多小道消息能夠得以最快的速度傳播。

一些微博被成千上萬人不斷地轉發,或是大型論壇上的熱帖討論,或是各種通過不同渠道得知消息的其他網絡上的有心爆料,已經讓這一次的恐怖襲擊事件,成為了一件熱門話題,引起了全世界範圍內的密切關注。闢謠和刪帖,已經隨着越來越多的人的傳播而早已力不從心了。

坊間各種謠言四起,各種版本的恐怖襲擊被描述的是天花亂墜,很多名人也開始插上一腳,就這一事件發表了自己個人的見解,整治出各種分析,以及對未來恐怖主義的防範措施等等,隨後引來更多群眾的評論和參與,搞得是處處人心惶惶。

zhèngfǔ職能部門眼見着這次的事件實在是掩蓋不住了,為了防止惡性輿論的繼續擴散,索性大方地進行了官方報道,隨着各大媒體迅速跟進,製作了一個個恐怖襲擊的專題,強烈譴責國際恐怖主義,並堅定聲明了華夏國的一貫立場,堅決和恐怖主義鬥爭到底,決不妥協。

當然,歐陽菲菲等人,卻是對外面的這些紛紛擾擾絲毫不感興趣。在遲寶寶指揮各路人馬在東海搜索的時候,她們也是心急如焚,想着與其在家裡漫長的等待消息,不如靠自己的力量去搜救,畢竟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於是在眾人的集體表決之下,毅然決定開着戚蔓菁的奢華遊艇,親自出海搜救。

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女的心也是漸漸沉到了谷底。直升機的失事,其實已經讓他們生還的幾率變得很低了。越久找不到,代表着這生還的希望也越是渺茫。

雖然各自都不想自己糟糕的心情影響到其他人,但每個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霾。遊艇上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

在出海之前,大家都帶上了漂亮的衣服,在遊艇上換上之後,期待着找到舞舞和王庸,可以給他們帶來些輕鬆愉悅的氣氛。

可現在,已經沒人能再顧暇到形象不形象了。尤其是蔡慕雲,臉色陰冷的好像要殺人,心下更是一片悲哀。難道大海,真的是自己的命中魔星不成?之前的丈夫,死在了海難之中。如今,難道連舞舞和王庸,也要遭受此劫嗎?她已經無法再想象下去了。

若非還沒找到屍體,說不得幾個女人早已集體抱頭痛哭了起來。

她們不但在海面上搜尋,也在隨身攜帶的地圖導航下,不放過任何一個距離出事地點接近的島嶼,但搜查了好幾個島嶼,依舊是毫無頭緒。

“這個島嶼面積不大,因為多半是嶙峋礁石,缺淡水,缺土壤,也是個荒島。”戚蔓菁泛着地圖,對照着gPS導航說道:“只不過這裡距離出事地點,起碼一百多海里……慕雲,我很難想象她們能在海里泡那麼久。所以,找到他們的幾率很低很低。”

“死馬當活馬醫了。”蔡慕雲的臉色發白不已地說:“大海茫茫,如果真有奇蹟的話,請發生一次吧。”

“不管了,如果他們還在海里,恐怕現在早已經……”歐陽菲菲也抿着蒼白的嘴唇,咬着牙說:“都怪我不好,當時就應該多凶一點,不准他們去看演唱會的。”

“菲菲,這是我的錯。我被繁榮和平的假象給蒙蔽了,壓根就不相信會發生恐怖襲擊。”蔡慕雲咬着嘴唇,眼神有些恍惚地說。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責怪誰對誰錯的時候。”戚蔓菁設定了航向,開了導航自動駕駛往那方向而去,狠狠地說:“那傢伙和咱們捉迷藏呢,害得咱們一陣好找。哼,要是在那座荒島上能找到他,老娘我,呃,就陪他睡一晚。菲菲,你不介意我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吧?可不準說我勾引閨蜜老公哦。”

這話倒是讓歐陽菲菲沉重的心情略好了些,俏眼一翻,又有些心慌意亂地說:“戚妖精你真的是沒得救了,這個時候還想着這種事情。不過,真要是找到他,隨你隨你啦,你睡他十個晚上我都沒意見。”

別看她表面還算鎮靜地開着玩笑,可理智卻告訴她,現在王庸等人的生還幾率已經非常低了。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後悔。回想起和王庸之間的點點滴滴,心中自是一番說不出的滋味。也後悔着,自己一直以來都拿喬作勢,連洞房都沒有給他圓。

“王庸啊王庸,你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歐陽菲菲心下忐忑不已地暗自揣揣,如,如果你還活着,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地獎勵獎勵你。大不了,你想怎麼樣,就讓你怎樣一次吧。

各女,都是懷揣着各種各樣憂傷,緊張,期待,又害怕失望等等情緒,乘着海浪,向目標荒島駛去,其實每個人心中都非常的清楚,這一次的希望非常渺茫。而一旦再找不到,心靈裡面的支柱,恐怕會轟然倒塌。

……

“這隻蝦烤的稍微老了些,依莉雅,你的燒烤手藝還有待提高啊。”在一個用各種樹枝,綠草,樹葉等物搭建的涼棚下。

**上身,僅穿了一條內褲的王庸,就像是個大老爺一般斜躺在一塊青石上。翹着二郎腿,眼睛半眯享受着依莉雅素手剝來的蝦肉。

此番愜意不說,竟然還要挑三揀四着。

“對不起,王庸。”穿着樹葉抹胸草裙的依莉雅,半蹲半跪在他面前,手足無措地道歉說:“都怪我笨手笨腳的。”

其實她的演出服已經幹了,不過老王同志似乎很好這一口,由此,依莉雅也沒去換。

“蘇舞月,你今天沒吃飽飯啊?”王庸哼哼着說:“扇扇子也不會么?一會兒伊莉貝紗回來瞧見了你偷懶,別怪我不幫你說好話啊?”

“大叔,你這是虐待童工啊。”蘇舞月同樣一身清涼的草裙,嘟着小嘴幫他扇着樹葉做成的扇子,哼哼唧唧地說:“那個黑暗裁決長簡直就是變態,竟然逼着我們當你的侍女。”

“我覺得挺好的啊?”王庸張了張嘴,半眯着眼睛笑道:“來一粒野果潤潤喉嚨。”

“哼,吃死你。”蘇舞月拿了粒晶瑩的果子,塞到了王庸的嘴裡,氣鼓鼓地說:“爽不爽啊?陛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