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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在接近四十度的展廳忙了一天,但無論如何今天的一更還是保證了,道歉大大們,請耐心等到二十二號,那時就恢復兩更了。冰火!中文

本月絕不請假,當做補償,嘿嘿...

“蒂娜小姐、翠茜小姐、謝莉婭小姐,三位該登機了,請跟我來。”在溫柔可人的金髮地勤服務小姐的提醒聲中,三個女孩走到了肯尼迪機場貴賓室的登機通道前,蒂娜給了張黎生最後一個擁吻,“噢,黎生,我真不願意離開你,

再見寶貝。”

“真是纏綿的讓人妒忌的一對,不過親愛的姐妹,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你該把男朋友讓給我幾秒鐘告別一下了,”謝莉婭說著擠走蒂娜,和青年貼貼面頰,發出響亮的親吻聲,“謝謝你給了我這一生中最匪夷所思的兩周黎生。

再見。”

一旁的翠茜猶豫一下,最後也和張黎生貼貼了面頰,“再見黎生。”

三個女孩道別之後,沿着通道走上飛機,蒂娜不時轉頭朝張黎生戀戀不捨的輕輕揮手,而青年也回以依依惜別的微笑。

不一會飛機騰空而起,飛向蔚藍的蒼茫天空,而張黎生這時已經走出機場,坐進一輛出租車的后座向紐約新港趕去。

其實中午親眼目睹背叛‘勛爵’的巫醫,以一種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詭異方式找到自己,留言之後凄慘的自盡死去,他內心深處遠不像在蒂娜、翠茜、謝莉婭面前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對那位潛伏在紐約城中的強大‘黑暗行者’的評價,早已提高了很多。

而評價的提高也讓張黎生不免變得重視起那位‘勛爵’閣下的垂涎欲得之物,尤其是在他本身就控制着一個龐大的火獄部族,先天佔盡優勢時更是如此。

趕到新港。乘上最後一班直達‘海蝦b1號島’的游輪,青年在甲板上眺望着海面極目之處地平線上緩緩落下的紅日,回憶起十幾天前‘巫醫’的供詞,嘴巴里喃喃叨念着,“無論什麼事,扯上虛無縹緲的‘信仰’這種東西,一定和神靈有關。

那位所謂的‘勛爵’閣下想要破解火獄人的信仰之秘的目的難道是,是,是想要‘成神’…

不。不,怎麼又拾起來了這個荒誕的念頭,如果憑着幾個土人的信仰就能當得成神仙,那‘海蝦二號世界’早就滿天神佛了!

可,可那個‘勛爵’的實力看來還遠遠在我想象之上。肯定不會是個妄想的瘋子,死掉的‘巫醫’既然提到了‘三位一體’這個概念,不是‘成神’的話,這一切又該怎麼解釋呢…”

在地球諸多文明的遠古神話中,‘三位一體’所描述的對象通常都是指向神靈,而且是非常強大的神靈,比如西方社會。至今仍受到十幾億人膜拜的‘上帝’這個稱呼,其實就是聖父、聖子、聖靈‘三位一體’的統稱;

而在東方,道家教主老子最著名的一氣化三清的傳說,也是‘三位一體’的一種反向說法而已。

想完上帝想老子。想完老子又想上帝,青年在船上思來想去也摸不着頭緒,等到游輪靠上‘海蝦b1號島’人類‘聚集地’的碼頭是,他用力搖搖腦袋。順着懸梯大步走下輪船,看看時間已經沒有多少空餘。便筆直的跑向城牆大門。

恰好混在最後一批出城者中走出了‘聚集地’,青年故意做出謹慎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進入密林後,在‘窸窸窣窣…’的怪蟲鳴叫聲中,前行了幾百米,驅使‘鬼面’從衣服口袋裡跳躍出來,脹大身體,馱着自己朝‘圖德南’飛速趕去。

一路疾馳,二個小時後,在圖德南部族供奉‘史冊’的大樹屋中,他已經坐在皮毛柔順的獸皮毯上,手中捧着‘圖德南’那本看起來粗糙厚重,卻自有一種古樸神聖韻味的‘部族史冊’,翻開了封面。

這本史冊其實張黎生早就已經翻看過,不過因為火獄人的史冊和圖騰柱實在蘊含著太多不可思議,不能理解的事情。

再加上青年並不是真正的‘海洋精怪’,心中始終有鬼,所有草草看過兩三次發現沒有什麼收穫後,因為潛意識中對未知的恐懼,他便將其束之高閣,按照傳統供奉了起來,從此敬而遠之。

而這次決定認真探究一番,是因為張黎生覺得在土人部落中如果要說有什麼‘三位一體’的‘奇物’的話,除了圖騰柱外,部族史冊無疑一定是其中之一。

“圖騰柱,部落史冊…

‘三位一體’自然應該是三樣東西,可火獄部族裡稱的上神奇的東西算來算去也只有兩個…”張黎生一頁一頁的掀起樹皮紙,看着上面畫著的一個個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的磨礪,色彩依然鮮艷無比,栩栩如生的怪獸、神人圖畫,喃喃說道:“想來想去還是只有兩個。

見鬼,到底還有什麼東西能和圖騰柱和部族史冊相提並論,構成‘三位一體’呢…”

自言自語中,青年緊皺着眉頭,不知不覺將‘圖德南’的史冊翻到了最後一頁,突然間彷彿在照鏡子一樣,他看到一個臉色蒼白,僅以一片獸皮包裹着下身,坐在一張厚實皮毯上,其貌不揚的精瘦青年男子,在書冊中面無表情的和自己對視着。

心中一震,猛然間張黎生想到一個可能性。

火獄部族得以傳承壯大的保障,除了圖騰柱和部族史冊外,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那就是‘精怪’的護佑,這令他脫口而出道:“見鬼,這種事情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火獄部族令一件‘奇物’就是護佑它的‘精怪’。

放到圖德南來說,也就是,也就是我自己…”

心中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張黎生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彷彿一下墮進了一個巨大的萬花筒里,漸漸的在他腦海好,過往和‘圖德南’的關聯從頭到尾的浮現了出來。

無意中在‘海蝦b1號島’叢林中煉化巫蟲時,遇到圖德南部族的狩獵隊,因為隨手幫忙獵殺猛獸,莫名其妙成了‘圖德南’的守衛者;

在‘異世界’海島上的人類‘聚集地’看地皮時,遇到被逃難遷徙的盧亞密人幾乎滅族的‘圖德南’逃亡者,為了提升巫力,私心作祟下,他幫着‘圖德南’吞併了重創中的盧亞密部族;

立當時唯一一個倖存的圖德南人圖格拉為部落頭人不久,趁‘帝流漿’的出現接二連三用詭計征服了門格、帕瓦羅、瓦爾斯三個部落…

往事一幕一幕巨細靡遺毫無遺漏在張黎生面前重現,直到他用鐵鑷捏起一枚枚金丹‘碎片’移植到‘圖德南’精銳戰士的脊柱骨中,給予了九個圖德南人常人無法企及的強大力量後一切圖像突然戛然而止。

之後圖德南史冊突然爆發出星辰般的光芒,閃耀着從張黎生手中懸空而起,那四射的光線彷彿蘊含著無窮熱度,頃刻間便將大樹屋中的一切化為了灰燼。

在圖德南史冊發散光芒的同時,部族直徑超過十米的圖騰柱也自上而下燃起直衝天際的團團大火。

剛剛結束了一天繁忙的漁獵生活,正等着烤制熬煮好食物填飽肚子圖德南人,看到圖騰柱和已經將大樹屋焚燒乾凈的部族史冊上燃起了熊熊火光,馬上匍匐在地上。

這種情形每個火獄人都很熟悉,知道是守護部族的‘精怪’在收取‘供奉’,所以‘圖德南’的絕大多數族人都開始心無旁騖的默默吟誦祈詞,為自己活生生的信仰獻上一份心力。

只有‘圖德南’曾經的最強大的武士首領圖穆跪倒在地,嘴巴雖然也在看似虔誠的默默蠕動,但望着不遠處看起來越來越劇烈炙熱,對火獄人來說卻根本毫無感覺的,已經將圖德南攻伐者整個包被的火光,眼神中露出極其複雜的神色。

而在此時,盤坐在一堆獸皮所化的灰燼上,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都被烈火烤乾的張黎生卻已經處在奄奄一息的瀕死地步。

全身僵硬的無法動彈,靠着金蟾和蜥蟲的化身之力勉強保住性命的青年,身體經過長時間的烈火燒灼後,開始慢慢龜裂,化為灰塵塌陷下來。

隨着體表坑坑窪窪直通內髒的**越來越多,‘圖德南’圖騰柱和史冊的光火滲透進了張黎生的體內,舔舐着他本就失去一半活力的心肝,奪取着他殘存的最後生命力。

青年感覺到到五臟六腑劇痛,漸漸失去知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倖免的機會,卻仍然做着最後的努力,就在他屏住呼吸徒勞的鼓動血肉中的巫力時,轉機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

當火焰衝進張黎生的頭殼時,他的腦髓中突然流淌出一絲淡淡毫光,那毫光雖然微細到不易察覺,但出現之後和燒灼張黎生他媽的‘信仰之火’稍一接觸,馬上令那火光變得全然無害。

身體感到突然輕鬆,得到一線生機的張黎生楞了一下緊接着就覺得自己彷彿由置身地獄,一下變得如同置身天堂一般。

感覺四周本來要將他連同靈魂都化為飛灰的烈焰,化為了能讓人得到非凡力量的聖光,不知道該怎麼利用這些‘信仰之火’的青年心中本能的感到一陣焦急。

直到腦袋越來越沉,他才意識到那種置身天堂的舒適感覺,其實根本就是對比剛才痛不欲生感覺的一種錯覺,‘信仰之火’雖然已經變得對自己無害,可也不會恢復身上受的致命的燒傷,自己的危機根本就還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