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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終於碼完了,今天又是八點多回家,好在天涼快了不少,還有三天就能兩更了,請大大們耐心等待,嘿嘿...

金秋季節,萬物凋零,晝夜交替,氣溫已經顯得寒意森森。*文學館*

當陽光漸漸退守到地平線下,一輪半圓的皎潔明月慢慢升上了天空時,在被稱為世界城市文明標尺的繁華大都會紐約某個不易為人所知的陰暗角落。

十幾個穿着背後畫有烈焰中騰空而起一根紅彤彤鎖鏈圖案的黑色t恤的黑人青年,手持鐵鏈、棒球棍,圍着三五個長着鷹鉤鼻,棕色皮膚的墨西哥裔年輕人,一陣亂打。

“都住手。”場面不一會就變得鮮血橫飛,看到倒在地上的墨西哥人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黑人中唯一沒動手的一個扁鼻子的方臉青年,把手插在褲兜里,搖搖晃晃的獰笑着制止住了同伴的暴行。

之後他上前一步,蹲在地上,朝幾名血肉模糊的墨西哥裔年輕人說道:“小子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揍嗎,我告訴你,你們這些沙漠里來的‘老玉米’的後代,可以在墨西哥長滿仙人掌和臭狗屎的貧民窟,穿着喬丹鞋到處‘顯擺’。

但這裡是紐約西區,明白嗎,紐約西區,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你們要學會夾着尾巴走路。

奧力特、古科,把這幾個白痴的鞋子脫掉,隨便搜搜他們的口袋,這些‘嫩玉米’可是能搞到很多我們搞不到的‘好貨’賣出去,身上‘肥’的很。”

“是,老大。”聽到方臉青年的吩咐,一堆黑人暴徒里跑出兩個笑嘻嘻的矮個子少年,直接把滿是血跡的鐵鏈搭在肩膀上。七手八腳的開始脫掉墨西哥人腳上的鞋子。

先是五雙黑面紅底的籃球鞋,再是幾十張面額不一的鈔票,收穫之後,黑人青年們馬上開始興高采烈的談論起來。

“哇偶,真的是正品的喬丹二十一代,完全的復古風格,瞧瞧這防偽的激光鞋幫,嘖嘖,簡直就是機械文明的最高精華。”

“真的嗎。給我看看,果然是正品,真見鬼,這鞋子應該收藏起來,而不是穿在腳上。

不過這麼有彈力的鞋底一定能讓我跳的更高。啊哈,四十五碼,還是我的鞋碼。”

“別把球鞋穿在你的臭腳上科迪,上次搞到那塊手錶就被你分走了,不論鞋子合不合腳,這次你都沒份。”

“噢夥計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那麼在乎幾雙二手鞋。要我選的話,這疊鈔票肯定可愛的多。”

“我們才不明白你呢克羅地,作為一個‘黑鬼’既不喜歡饒舌歌曲,也不喜歡籃球。真讓人懷疑你的黑臉是用‘塗鴉’染的…”

聽這些年輕人彼此之間嘻嘻哈哈的交談,實在讓人很難把他們和之前出手狠辣的暴徒聯繫在一起,但實際上,不要說是動手暴力搶劫。像他們這樣生活在米國所謂‘爛社區’的青年,為一雙喜歡的球鞋。直接開槍殺人也不是沒有先例。

商量着半真半假的爭吵了幾句之後,在方臉青年的主持下,十幾個年紀很輕的搶劫慣犯便分贓完畢,其中五個分到鞋子的傢伙,換上之後,還紛紛把舊鞋惡作劇的丟到了仍然躺在地上呻吟的墨西哥人身上。

“我知道你們這些‘玉米佬’也不簡單,不過還是那句話,這是紐約皇后西區,是‘黑鬼’的地盤,能橫着走的只有我們。

看準我的臉,記住我的名字,‘地獄鎖鏈幫’的老大‘瘋狗’查頓,下次再見到我這張臉,別忘了馬上讓路…”見到墨西哥人抽動着滿是血污的大鼻子,投來恨意十足的目光,作為首領的方臉青年想了想,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聲音冰冷的說。

就在這位新生的黑幫頭目,想要再施展些狠辣手段揚名立萬時,突然由遠及近傳來的一陣汽車急速行駛的轟鳴聲,打斷了他的話。

十幾秒鐘後,一輛紐約城常見的黃色出租車,亮着明晃晃的車燈,在施暴的黑人青年和受害的墨西哥人錯愕的目光注視下,‘茲...’的一個長音,急停在了路邊。

清涼的夜風穿過街道,颳起一陣灰塵在出租車前明亮的燈光中飛舞,方臉青年透過燈光眯着眼睛往車廂中望去,隱約看到一個穿着一身印度人一年四季都很喜歡穿的白色長袍,瞧不清面目的司機正坐在駕駛座,雙眼空洞的和自己對看着。

剎那間,生性殘暴,又在以暴力為主旋律的環境中長大,活了十九年,只有寥寥幾次感到害怕過的方臉青年心中猛然一揪,不過緊接着他從小養成的粗暴脾氣,便壓住了心中莫名其妙升起的恐懼。

“我還從沒有見過晚上把車停在皇后區凱文迪街等客人的出租車,看來又有‘生意’了…”握緊了手指的短槍,方臉青年臉皮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正要說句狠話,卻聽到接連不斷的汽車轟鳴聲突兀響起。

不到幾分鐘,他眼前竟出現了二三十道閃亮的車燈,拉着一閃即逝的光線,停到了本來空蕩蕩,只有幾盞昏暗的路燈亮起的街邊。

一輛出租車還可以說是有剛入行,頭腦又不好的司機誤入了歧途,可幾十輛出租車接二連三而來,卻令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老大,情況不太對,這些出租車出現的太多,太突然了,我們最好趕快離開。”在初具雛形的“地獄鎖鏈幫’一直充當智囊角色的一個高瘦混血黑人,悄無聲息的走到方臉青年身邊神情有點緊張的低聲說道。

“道森,聽你的,我們走。”方臉青年雖然性格魯莽粗暴,但絕不是個蠢貨,看到事情已經完全超越了常理,馬上點點頭說。

於是很快的,這群殘忍的年輕暴徒便悶頭快跑着,溜進了街道旁邊的巷弄岔路,仗着對地形的熟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人暴徒走掉之後,地上受傷的那幾個墨西哥裔年輕人鬆了口氣,掙扎着爬了起來。

他們雖然也感到眼前亮着車燈,停在路旁的一長排出租車出現的非常違背常理,但被暴打的頭腦昏昏沉沉,身上劇疼難忍,手機也早已經不翼而飛,靠步行走到醫院實在不太現實,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懷着僥倖心理,腳步蹣跚的走向了車子。

“先生,我們被人搶劫了,求你,求你幫我們報警,或者把我們送去醫院。

我們,我們會好好報答你的,求你,求你了…”來到距離最近的出租車窗外,幾個墨西哥人里受傷最輕的那個開始語無倫次的苦苦哀求起來。

在他的乞求聲中,出租車的車窗緩緩落在,一雙巧妙的利用後面車燈的死角,隱藏在黑暗中閃着淺淺的暗紅色光澤的眼睛望向車外,盯着他們打量的片刻,突然說道:“我的眼睛從你們身上同樣看到了罪惡和血腥。

你們此時此刻遭遇到了痛苦,正是你們曾經賦予給別人的苦難…”

說著,車窗里突然伸出幾隻乾枯的手掌,抓住了被紅色眼睛震懾住的五個墨西哥人的臉孔。

冰冷的,瘦骨嶙峋的手掌抓緊臉皮的恐怖感覺令幾名眼前變得一片漆黑的墨西哥裔青年回過神來,驚聲尖叫着奮力掙紮起來。

可惜他們的所有努力,在指端已經深深陷入其臉孔血肉的枯掌面前根本毫無作用,很快幾個人的腦袋便同時被拉扯着痛苦的擠進了車子狹小的窗口。

之後感到臉上蓋着的乾枯手掌越來越有力,當他們骨骼滋滋作響,‘啪啪…’斷裂的被拉進出租車時,耳邊響起了最後一聲恐怖的低語,“無論你們有何種惡行,本來都與我無關,但當你們敲響了我的車門後,我卻只能給予你們最後的‘審判’!

這是雖然已經墮落,但靈魂卻仍然嚮往高明的‘黑騎士’必須遵循的鐵律。”

墨西哥人被硬生生從車窗拉進出租車後,發出的慘叫聲便突然戛然而止。

整個街區恢復了寂靜的氣氛,唯一不同的是,街道兩邊破舊公寓里本來亮着的燈光,又熄滅了很多。

在一棟臨街窗口已經沒有一盞亮燈的公寓樓的樓頂,化身為兩米多高修長‘蜥人’的張黎生周身鱗片融入夜色之中,歪着猙獰的頭顱俯瞰着那輛‘吃人’的出租車,耳朵微微豎起嘲弄的喃喃說道:“黑騎士就是指開假出租車的墮落騎士嗎,真是個順應時代的古老職業…”

雖然他嘴巴刻薄,但看到連接人的車夫都是有幾手詭奇手段的‘黑暗行者’,青年心中卻對‘勛爵’這位紐約黑暗世界的大佬舉辦的這場‘主題歡樂派對’有了更警戒的認識。

在離地面幾十米的公寓樓頂,等了一會,看到從暗巷中一個個或者帶着面具,或者用油彩在臉上勾勒出遠古神話種族臉譜的嘉賓,手持請帖出現,坐進出租車,張黎生在樓體外壁上如履平地的隱匿着身形,悄然爬到了地上。

腳步輕盈無聲的來到最近的一輛出租車前,他身體突然化為虛無穿過車門,進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